葉芷晴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伸出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
她眼底迅速閃過一絲陰霾，但很快又被委屈覆蓋。
她悻悻地收回禮物，低聲道：“是芷晴唐突了。”
說完，低著頭，匆匆彙入人群離開了，背影顯得格外失落，好像是銀羽辜負了她一樣。
許禾大為失望的看向銀羽：“銀羽師姐，我一直以為你是整個九霄宮中最善解人意的人，沒想到你也欺負芷晴姐姐！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許落，她轉身朝葉芷晴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芷晴姐姐，你等等我！”
……
慕靈汐無意再看這場鬨劇，轉身欲走。
“慕靈汐。”
清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慕靈汐駐足回頭，隻見銀羽緩步向她走來。
陽光下，銀羽在她麵前站定，絕美的麵容上帶著一絲罕見的困惑。
“那個葉芷晴，”銀羽開門見山，眉頭微蹙，“她在九天玄宗時，也是如此……受歡迎嗎？”
還不待慕靈汐回答，銀羽便像是自問自答般繼續說道：“她像是給我那些師弟師妹們灌了迷魂湯，一個個對她深信不疑，維護得緊。”
她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解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
慕靈汐心中微動，看向銀羽：“你不喜歡她？”
“不喜歡。”銀羽回答得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說不出緣由，但靠近她，便覺靈台滯澀，心生排斥。”
這種本能的感覺，對她這等修為的修士而言，絕非空穴來風。
慕靈汐皺眉，心中有些詫異。
歐陽明澈排斥葉芷晴，是因為他的天生靈體，可以趨吉避凶。
那銀羽又是靠什麼感知的呢？
她斟酌著詞語，輕聲問道：“銀羽師姐，你可曾聽說過……一種名為‘噬運’的功法？”
“噬運大法？”
銀羽冰藍色的眼眸中驟然閃過銳利的光芒，她臉色凝重起來，“你從何得知此法？”
她眉頭緊緊皺起，手指輕撫著下巴，思索道，“我曾在一部極為古老的秘典中見過零星記載，據傳噬運大法乃是萬年前被封印於北海之底的魔尊燼天所創的邪術。
能詭秘地吞噬他人氣運，補益自身，陰毒無比。此法早已失傳萬年，你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慕靈汐，帶著一絲探究。
慕靈汐麵上依舊一片平靜之色，隻淡淡道：“沒什麼，隻是偶然想起，覺得……葉師妹身上的氣息，偶爾會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古怪，與之似乎有某種微妙的聯係，許是我多心了。”
銀羽聞言，深深看了慕靈汐一眼，沒有再追問，但那凝重的神色表明她已將此事放在了心上。
慕靈汐斂衽一禮：“若無他事，師妹先行告辭。”
銀羽微微頷首。
望著慕靈汐離去的身影，銀羽的眉頭又皺緊了幾分。
“慕靈汐的話可靠嗎？不過，噬運大法太過陰毒，此事又與魔尊燼天有關，我應該去告知師尊一聲……”
……
夜色如墨，萬籟俱寂。
葉芷晴悄無聲息地潛行至九霄宮後山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