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梗著脖子:“大人,她是胡說的!是她自己欠了錢,以身抵債,我們待她不薄啊!”
府尹見他冥頑不靈,拍了下驚堂木:“來人!速去翰軒棋社,查探是否有人聚眾賭博,將棋社裡的奴仆、下人全部押來,再封鎖棋社,不許任何人進出!”
又指著杜老板夫婦,“再派兩個衙役,給這二人用刑,打三十大板,看他們招不招!”
“是!”
衙役們領命,剛要上前,小燕子就嚇得渾身發抖,往柳紅身邊縮了縮;柳青、柳紅也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他們從沒見過這陣仗,隻覺得府尹大人威嚴得讓人害怕。
永琪見狀,立刻想站起來去扶小燕子,卻被爾康悄悄拉住。
爾康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殿下,人已經找到了,等案子結束,您再安慰她也不遲。現在是審案,您上前反而不妥。”
永琪咬了咬牙,隻能坐回去,目光卻一直落在小燕子身上,滿是心疼。
紫薇和薔薇坐在一旁,神色平靜地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她們知道,隻有讓杜老板夫婦如實招供,才能徹底還小燕子清白。
一盞茶的功夫很快過去,去棋社的衙役帶著幾個年輕女子回來了。
她們一進大堂,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喊:“大人!求您為我們做主啊!”
其中一個女子抬起頭,臉上還帶著淤青:“我們都是被杜翰軒夫婦騙進棋社的!他們說下棋能贏錢,可都是做局讓我們家人輸了錢,然後逼他們賣女,我們被迫留在棋社,簽了賣身契”
“我們試圖反抗,他們就打我們,還說他們官府裡有人撐腰,誰敢反抗就打死誰!我們每天都被他們打罵,根本沒有人身自由啊!”
其他女子也紛紛附和:“是啊大人!他們還私設賭坊,每天都有人被騙!”
府尹聽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順天府管轄範圍內,竟然有人私設賭坊、欺壓百姓,還敢謊稱官府有人撐腰,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說他治下不力,他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他立刻叫停正要行刑的衙役,對著杜老板夫婦怒喝:“杜翰軒!杜張氏!你們竟敢私設賭坊、欺壓良民,還敢謊稱官府有人撐腰!快說,你們的同黨是誰?!”
杜老板夫婦被板子打得渾身是傷,又聽到其他女子的證詞,早就慌了。
杜張氏哭著說:“大人!沒有同黨!我們是騙她們的,就是想讓她們不敢反抗!求您饒了我們吧!”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所有事都招了,“是杜翰軒!他見小燕子長得好看,就想把她留在身邊,故意做局騙她,還每天打她!我們還設賭坊騙錢,搶過幾個路過的女子,還設局騙過家裡有女兒的老爺們,讓她們留在棋社做工抵債……這,這都是杜翰軒的主意!”
“你胡說!”杜老板急了,抬手就給了杜張氏一個巴掌,“都是你這個蠢婦人!要不是你貪財,我們能走到這一步嗎?!”
杜張氏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後,立刻撲上去撓杜老板的臉,哭罵道:“你還敢打我?要不是你貪圖小燕子的美色,我們能被抓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兩人在大堂上扭打起來,場麵一片混亂。府尹氣得臉色鐵青,拿起驚堂木狠狠一拍:“夠了!”
衙役們立刻上前,把兩人拉開,各打了一棍,厲聲喝道:“大人麵前,豈容你們放肆!安靜!”
杜老板夫婦被打得趴在地上,再也沒力氣打鬨。
府尹看著他們,語氣冰冷:“杜翰軒、杜張氏,你們聚眾鬥毆、欺壓百姓、私設賭坊、敲詐勒索,樁樁件件都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兩人低著頭,再也不敢狡辯。
經曆從後堂回來,說:“回大人,翰軒棋社並沒有來官府登記造冊賣身契,他們扣押的人都是違法的!”
府尹拿起文書,朗聲道:“本官宣判!方慈、柳青、柳紅無罪釋放;杜翰軒、杜張氏犯聚眾鬥毆罪、欺壓良民罪、私設賭坊罪、敲詐勒索罪,數罪並罰,判遊街示眾三日,之後全家流放邊疆,為奴終身!其手下打手,各杖責五十,流放三千裡!翰軒棋社予以查封,所有被騙女子,願回家者,官府派人護送;不願回家者,由順天府妥善安置!”
“謝大人!”小燕子、柳青、柳紅連忙磕頭謝恩,小燕子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這次卻是激動和委屈的淚水——她終於不用再害怕了。
永琪看著她,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裡默默想著: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再也不讓你受委屈。
府尹判完案,額角還沾著細汗,他起身走到永琪、紫薇、薔薇麵前,躬身問道:“殿下、公主,方才的判決,您三位看是否合理?若有不妥之處,或是有其他指示,儘管吩咐臣。”
永琪的目光根本沒在府尹身上,滿腦子都是堂下那個臉色蒼白的小燕子,聞言隻是隨意擺了擺手:“判得挺好,沒意見。”
他心思早飄到了小燕子身邊,恨不得立刻衝過去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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