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清晨5點城南早市：泥水裡的招聘攤
清晨5點的城南早市，天還蒙著層青灰色，露水把水泥地浸得濕漉漉的。攤販們的喇叭此起彼伏，“菠菜一塊一把，不新鮮不要錢”“剛出鍋的糖糕，熱乎著呢”，混著自行車鈴鐺聲，熱鬨得像一鍋剛煮開的粥。
楊光扛著兩米高的易拉寶，額頭上的汗順著下巴往下滴——這玩意兒看著輕，扛著走了三站地，後腰早開始隱隱作痛。他找了個靠近菜市場入口的空地，把易拉寶往地上一插，白底紅字格外醒目：“光朵家政急招保潔員，日結150元，免費培訓，優秀者可晉升組長，包午餐！”
“你慢點兒，彆扯著腰。”王映雪抱著一遝報名表跑過來，黑色高跟鞋不小心踩進路邊的泥水裡，鞋尖沾了塊黃泥巴，她卻眉頭都沒皺一下，隨手把報名表放在折疊桌上，“我剛問了旁邊賣包子的張叔，他說早市這會兒人最多，都是附近的居民，招本地人靠譜。”
楊光扶著腰，靠在易拉寶上歇了會兒：“就怕有人不信，畢竟現在騙子多。”話音剛落，就有幾個提著菜籃子的大媽圍了過來，眼睛直勾勾盯著“日結150”的字樣。
2.大媽圍觀：紅袖章的“打假”風波
“小夥子，你這日結150是真的不？”穿碎花襯衫的劉大媽湊得最近，手指戳了戳易拉寶上的字，“上次我家姑娘找了個家政兼職，說日結200，結果乾了三天，老板跑了，一分錢沒拿到。”
“就是就是，”旁邊拎著塑料袋的張大媽也跟著說，“培訓要不要交錢啊？我鄰居去年報了個保潔班，交了500塊培訓費，結果隻上了一節課，機構就關門了。”
“管不管午飯啊？我這人飯量大，要是不管飯，150塊還不夠我買饅頭的。”穿格子衫的李大媽摸著肚子，笑得一臉憨厚。
七嘴八舌的問話讓楊光應接不暇，剛想拿出公司執照證明，就聽見人群外傳來一聲洪亮的嗓門：“都彆信！這說不定是騙子！”
眾人回頭一看，是菜市場的管理員趙大姐，胳膊上戴著紅袖章，手裡還拿著個對講機。她擠進來，指著易拉寶：“上次就有人在這兒招保姆，說什麼高薪日結，結果把人騙去賣保險，好多大媽都上當了！你們可彆被‘日結’倆字忽悠了！”
這話一出，圍過來的大媽瞬間散了一半，剩下的也開始猶豫，劉大媽還拽了拽張大媽的胳膊：“要不咱再看看？彆真上當了。”
楊光急得直跺腳，剛想解釋，王映雪突然站了出來。
3.喜劇大招：注冊會計師證的威懾
王映雪搬了個馬紮踩上去，從包裡掏出個大喇叭，按下開關，“喂喂”兩聲試了試音，聲音清亮地傳遍早市：“各位阿姨，大家好！我是映雪家政的原法人王映雪，以前在江城國企做財務主管，工牌號0188，不信可以去查！今天我們光朵家政是正規招聘，要招50個保潔員，名額有限，掃碼實名登記，絕不收一分錢培訓費！”
她說著，從包裡掏出注冊會計師證和以前的國企工作證，“啪”地拍在桌子上，對著趙大姐晃了晃：“趙大姐，您看，這是我的證件，都是真的。我們公司剛中標了雲頂集團的大單子，要是騙人，也不敢在您這地盤上招搖撞騙啊。”
趙大姐拿起證件翻了翻，看到上麵的鋼印和照片，臉色緩和了不少，卻還是嘴硬：“就算你以前是國企的，也不能保證現在不騙人啊。”
“您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跟每個阿姨簽勞動合同，蓋公司公章，日結工資當天微信轉賬，絕不拖欠。”王映雪笑著說，“而且我們還包午餐，是附近餐館的盒飯，兩葷一素，保證吃飽。”
這話一出，剛才散了的大媽又圍了回來，劉大媽第一個掏出手機：“妹子，怎麼掃碼登記啊？我報名！我以前在飯店做過保潔，擦桌子拖地我都在行！”
“我也報！我收納特彆厲害，家裡收拾得比樣板間還乾淨！”張大媽也跟著掃碼，其他大媽見狀，紛紛掏出手機，掃碼聲“嘀嘀”響個不停，報名表很快就被搶了大半。
趙大姐看著這陣仗，摸了摸鼻子，小聲對王映雪說：“那啥，要是真正規，我也不攔著你們。”說完，扛著對講機，有些尷尬地走了。
4.特色分組：3分鐘拆風扇的絕活
“大家彆擠，排好隊！”楊光站到桌子上，手裡拎著個舊風扇，“我們分三個組：拆洗組要力氣大、會拆家電的；收納組要細心、會整理的；高空組要不怕高、有膽量的。想報名哪個組，跟我說，我現場考核！”
“拆洗組怎麼考核啊？我以前拆過洗衣機，算不算？”穿藍色外套的王大媽舉手問。
楊光笑了笑：“很簡單，我給大家演示一下‘家電拆洗六步法’，你們看著學，等會兒誰能把這風扇拆開再裝回去，就過考核。”
他說著，拿起螺絲刀，手指翻飛，先拆風扇罩，再卸扇葉，最後擰下電機螺絲，不到2分鐘，就把風扇拆得七零八落；接著又倒著來，裝扇葉、扣風扇罩、擰螺絲，3分鐘不到，風扇又恢複了原樣，還能正常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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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媽們看得目瞪口呆，紛紛鼓掌，“小夥子手速真快！這技術，沒的說！”
“我報名拆洗組！我在家經常拆油煙機，比這風扇難多了！”王大媽第一個衝上來，拿起螺絲刀就開始拆風扇，動作還挺熟練。
“我報名收納組！我給兒子收拾房間，衣櫃裡的衣服擺得整整齊齊，找啥都方便！”李大媽也不甘示弱，從包裡掏出手機，展示自己收拾的衣櫃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