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手術燈滅:未散的牽掛
手術室的紅燈亮了整整7小時,直到淩晨4點,才終於緩緩熄滅。走廊裡等待的王映雪和沈明悅幾乎同時站起來,心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醫生摘下沾著汗水的口罩,疲憊卻帶著一絲輕鬆:“手術很成功,椎間融合做得很到位,但患者神經有水腫,需要絕對臥床48小時,不能隨意挪動,否則可能影響恢複。”
楊光被推出來時,還處於半麻醉狀態,臉色蒼白,嘴唇卻無意識地翕動著,反複念著兩個字:“朵朵……朵朵……”
王映雪快步上前,輕輕握住他冰涼的手,聲音溫柔得像羽毛:“我在呢,朵朵在病房裡好好的,有保姆看著,你放心睡一會兒,等你醒了,我們就去看她。”
護士把楊光推進複蘇室,叮囑道:“家屬可以在外麵等,等麻藥過了,患者清醒了就能探視了。”王映雪點點頭,卻沒離開,就坐在複蘇室門口的長椅上,眼睛死死盯著緊閉的門——她心裡總有些不安,像有根弦繃得緊緊的。
2.失聯的母女:驟然降臨的恐慌
半小時後,王映雪想給保姆打個電話問問朵朵的情況,卻發現自己的手機關機了——剛才匆忙趕來醫院,手機忘了充電,早就自動關機了。她趕緊借沈明悅的手機打給保姆,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始終無人接聽。
“不對勁。”沈明悅皺起眉,“保姆平時很負責,不會不接電話的。”
兩人正著急,一名護士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手裡拿著朵朵的小外套:“請問是林予朵的家屬嗎?剛才去病房換藥,發現孩子不見了!保姆也不在,床上隻有這件外套!”
“什麼?”王映雪瞬間站起來,腿一軟差點摔倒,幸好沈明悅扶住了她,“怎麼會不見?病房不是有門禁嗎?”
“我們調了病房門口的監控,看到保姆半小時前跟著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走了,孩子……孩子好像被那個男人抱走了!”護士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們已經聯係保安了,可還沒找到人!”
複蘇室裡,原本半睡半醒的楊光聽到“朵朵不見”,猛地睜開眼,不顧護士的阻攔,一把拔掉手背上的輸液針,掙紮著坐起來。腰上的固定器因為動作太大,發出“哢嗒”一聲脆響,疼得他額頭瞬間冒出冷汗,卻咬牙道:“快……找朵朵!”
3.定位追蹤:指向廢棄倉庫的信號
沈明悅立刻聯係醫院安保部,調取了住院部所有的監控錄像。屏幕上,畫麵清晰地顯示:20分鐘前,王映雪因為擔心楊光,提前從朵朵的病房離開,剛走出住院部大門,就被一輛無牌商務車攔住。車窗降下,裡麵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王映雪臉色驟變,隨後抱著匆匆趕來的朵朵後來才知道是保姆被脅迫帶過來的),被迫上了車。
“車牌號被遮擋了,沒法查車主。”安保人員急得滿頭大汗,“不過我們查了醫院附近的交通監控,這輛車往城北方向開了。”
沈明悅立刻打開手機,調出王映雪之前安裝的定位軟件——雖然手機關機,但最後一次發送的gps信號停在了城北的廢棄物流倉庫,那是顧氏集團幾年前淘汰的舊倉庫,平時很少有人去。
楊光坐在輪椅上,看著屏幕上的定位點,瞳孔驟然縮緊,牙齒咬得咯咯響:“顧行舟!一定是他!他沒拿到公司,就拿朵朵威脅我們!”
“你彆激動,腰傷不能動怒。”沈明悅一邊聯係刑警隊,一邊安撫他,“我已經報警了,刑警隊馬上就到,我們先趕過去,等警方支援。”
楊光卻搖著頭,伸手抓住輪椅的扶手,用力一轉:“不等了,朵朵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險,我現在就去!”
4.倉庫破門:昏暗裡的威脅
城北的淩晨,寒風卷著鐵鏽和灰塵,刮在臉上像刀子。廢棄物流倉庫的鐵門緊閉,上麵布滿了鏽跡,周圍一片漆黑,隻有遠處的路燈透來一點微弱的光。
楊光坐著輪椅趕到時,腰上的固定器硌得他生疼,卻顧不上這些,伸手就去推鐵門,可鐵門太重,紋絲不動。他急得眼睛發紅,正要找東西砸門,身後突然傳來“吱呀”一聲——鐵門被人從裡麵拉開了。
昏暗的倉庫裡,隻有幾盞應急燈亮著,光線搖曳,照得周圍的貨箱像一個個巨大的陰影。倉庫中央,一個高台貨箱上,朵朵被人用安全帶固定著,小小的身體縮在上麵,嚇得眼睛紅紅的,卻不敢哭出聲。王映雪被綁在旁邊的柱子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巴貼著透明封條,看到楊光進來,眼淚瞬間湧了出來,拚命搖頭,像是在讓他彆過來。
而站在貨箱下方的,不是顧行舟,而是顧明遠——朵朵的親生父親。他手裡拿著一份折疊好的文件,看到楊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楊光,我們又見麵了。”
“顧明遠?是你?”楊光愣住了,隨即怒火中燒,“你把朵朵和王姐放了!有什麼事衝我來!”
“衝你來?”顧明遠晃了晃手裡的文件,“這是《光朵家政股權轉讓協議》,60的股權,或者100萬現金——50萬是我之前墊的手術費,加上利息,正好100萬。你選一個,選好了,我就放她們走;選不好,你就等著給你‘女兒’收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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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哭喊與條件:用股權換孩子
“你彆傷害朵朵!”楊光猛地站起來,腰上的劇痛讓他踉蹌了一下,卻還是一步步朝著貨箱挪過去,“100萬我沒有,但股權……我可以簽。不過你得先放了她們,我看到她們安全了,就給你簽字。”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顧明遠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扔在地上,“現在就簽,簽完我就放她們。你要是敢耍花樣,我現在就把這孩子扔下來!”
話音剛落,朵朵終於忍不住了,小小的身體開始發抖,哭喊著衝破了恐懼:“叔叔救我!媽媽!我害怕!”
孩子的哭聲在空曠的倉庫裡回蕩,像一把鈍刀,狠狠割在楊光和王映雪的心上。王映雪拚命掙紮,封條被扯破了一點,發出“嗚嗚”的聲音,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
楊光看著朵朵害怕的樣子,心像被碾碎了一樣。他彎腰撿起筆,手指因為憤怒和心疼而顫抖,卻還是一步步走到顧明遠麵前:“好,我簽。但你必須保證,簽完就放她們走,以後再也不許找她們的麻煩。”
顧明遠把協議扔在他麵前:“先簽字,再說彆的。”
楊光蹲下身,忍著腰上的劇痛,正要在協議上簽字,倉庫外突然傳來刺耳的警笛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倉庫門口。
6.:一聲“爸爸”的重量
“不許動!警察!”
刑警們衝了進來,手裡的槍直指顧明遠,沈明悅跟在後麵,大聲喊道:“顧明遠,你涉嫌綁架兒童、敲詐勒索,現在被捕了!”
顧明遠臉色驟變,沒想到警察會來得這麼快。他慌了神,一把抓起旁邊的鐵棍,就要往貨箱上爬,想把朵朵當人質,卻被刑警們撲倒在地,手銬“哢嚓”一聲銬住了他的手腕。
“不!我不能被抓!”顧明遠掙紮著,把手裡的協議撕成碎片,碎片在空中飄著,像一場失敗的雪。
一名女警迅速爬上貨箱,解開朵朵身上的安全帶,把她抱了下來。朵朵一落地,就掙脫女警的手,朝著楊光跑過去,小小的身體撲進他懷裡,小手死死摟住他的脖子,哭得抽抽搭搭:“爸爸,你為什麼躺在地上?你是不是疼?朵朵給你吹吹……”
“爸爸”——這兩個字,像一道暖流,瞬間擊中了楊光的心。他愣住了,低頭看著懷裡的朵朵,眼淚忍不住掉下來,輕輕拍著她的背:“朵朵不怕,爸爸沒事,壞人被抓走了,我們安全了。”
王映雪也被解開了繩子,她走過來,看著緊緊抱在一起的楊光和朵朵,眼淚再也忍不住,蹲下身,一把抱住他們,一家三口在昏暗的倉庫裡,哭成了一團。
警察押著顧明遠往外走,經過楊光身邊時,顧明遠突然回頭,嘶吼道:“你贏了又怎麼樣?你的腰傷成這樣,還能撐多久?光朵早晚還是會完!”
楊光沒有理他,隻是緊緊抱著朵朵。倉庫外,天已經亮了,第一縷陽光透過倉庫的窗戶照進來,落在他們身上,帶著溫暖的希望。
楊光低頭,看著懷裡漸漸停止哭泣的朵朵,又看了看身邊的王映雪,心裡突然覺得無比踏實——就算腰傷再疼,就算未來還有更多困難,隻要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這條命,這條腰,能換來孩子一聲“爸爸”,能守住這個家,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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