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院儀式:帶著簽名抱枕的新生
術後第21天的清晨,醫院的無菌倉門緩緩打開,護士推著輪椅走出來,朵朵裹在鵝黃色的小外套裡,小臉終於褪去了病態的蒼白,透著健康的紅潤。她懷裡緊緊抱著一個淺藍色抱枕,上麵是楊光簽的歪扭卻有力的“楊光爸爸”四個字,一路哼著剛學會的兒歌,聲音甜得像浸了蜜。
“我們朵朵可以回家啦!”王映雪蹲下身,幫孩子理了理劉海,眼眶裡閃著淚光。楊光拄著碳纖維拐站在一旁,腰上的支具藏在寬鬆的t恤下,看著蹦蹦跳跳的女兒,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醫院門口的陽光格外刺眼,穿過梧桐樹葉的縫隙,在地上鋪了層細碎的金毯。朵朵伸出小手去接陽光,興奮地喊:“媽媽,楊光爸爸,太陽在歡迎我回家!”
2.三人同框:天台的不速之客
為了讓朵朵曬曬太陽,幾人乘電梯直達頂層的康複花園。天台上的風有些大,吹得衣角獵獵作響。楊光靠在欄杆上,時不時扶一下腰;王映雪牽著朵朵的小手,低頭叮囑她彆跑太遠,右手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在陽光下閃著微光——那枚“暫停婚禮”的戒指,從未摘過。
就在朵朵指著遠處的雲朵喊“像”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撞入視線。顧行舟捧著一束白色滿天星,斜倚在另一側的欄杆上,墨藍色西裝被風吹得微微起伏,像在等一場早已預知結局的電影開場。
空氣瞬間凝固,王映雪牽著朵朵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楊光的脊背也悄悄挺直了些。
3.童言無忌:戳破平靜的提問
朵朵絲毫沒察覺大人間的暗流湧動,掙脫王映雪的手,邁著小短腿跑到楊光麵前,仰著小臉,奶聲奶氣地發問:“楊光爸爸,媽媽說你要娶她對不對?那你什麼時候辦婚禮呀?我想當花童,穿粉色的裙子!”
風把孩子的聲音吹散在天台上,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讓三個大人同時怔住。王映雪的臉頰微微發燙,下意識地想藏起戴戒指的手;楊光抱著朵朵的手臂緊了緊,腰傷傳來的隱痛似乎都輕了些;顧行舟手裡的滿天星晃了晃,花瓣被風吹落幾片。
4.修羅場對視:帶著鋒芒的寒暄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顧行舟,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淺淡的笑容,然而這笑容卻顯得有些刻意,仿佛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偽裝。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調侃:“孩子都在等答案呢,楊先生。”說話間,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掠過王映雪的無名指,那一瞬間,他的眸色似乎暗了一度,但隨即又恢複了從容。
楊光自然注意到了顧行舟的這一舉動,他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露出更加張揚的笑容。他穩穩地將朵朵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裡,仿佛這個小小的動作就能向顧行舟宣示主權一般。儘管腰傷仍在隱隱作痛,但楊光的笑容卻越發耀眼,他毫不示弱地回應道:“不勞顧總費心。一年後,我會帶映雪走紅毯,到時候顧總要是有空,記得封個大紅包哦。”
顧行舟嘴角的笑容依舊未變,他笑著點頭,似乎對楊光的話表示認同,然而他的眼神卻毫無波瀾,甚至可以說是冰冷,其中更隱藏不住那絲絲縷縷的鋒芒。
王映雪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兩人之間的這場交鋒,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楊光送給她的訂婚戒指。她知道,這場沒有硝煙的較量,其實早在顧行舟出現在天台的那一刻,就已經悄然拉開了帷幕。
5.前任的挑釁:隔空下戰書
顧行舟往前走近一步,風掀起他的西裝下擺,聲音壓得極低,隻有三人能聽見:“楊光,彆把話說得太滿。我不妨告訴你,一年內,我有把握讓光朵的市值縮水一半。到時候公司岌岌可危,你——還敢娶她嗎?”
這話像一根針,精準地刺向楊光最在意的地方。他剛要開口反駁,王映雪卻先一步往前站了站,抬手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彆到耳後,語氣平靜得像在陳述事實,卻每一個字都帶著鋒利的反擊:“顧總要是有這閒心,不如先管好自己的賬戶。一年內,你要是能讓他掉一滴淚,我就有本事讓你賬戶縮水到底。”
前任與現任,沒有歇斯底裡的爭吵,隻有隔著空氣的無聲宣戰。風在天台上呼嘯,卷起地上的花瓣,像在為這場較量助威。楊光側頭看向王映雪,她的眼神堅定而明亮,那一刻,他忽然覺得,就算麵對再多風雨,隻要有她在,就什麼都不怕。
6.煙火信號:孩子笑聲裡的約定
朵朵趴在楊光的肩上,突然指著遠處的夜空大喊:“快看!煙花!醫院放煙花啦!”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五彩的煙火在天際炸開,絢爛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天台,像給這場緊張的修羅場拉上了華麗的背景幕。有愛心形狀的,有星星形狀的,引得朵朵拍手歡呼。
楊光托著朵朵的腿,把她舉得更高,讓她能更清楚地看見煙花,然後對著夜空大聲喊:“朵朵看好了!一年後,我就在這裡娶你媽媽,到時候放更大的煙花,為我們作證!”
“好耶!”朵朵的笑聲清脆響亮,淹沒了風聲,也淹沒了三個大人急促的心跳。王映雪站在一旁,看著父女倆的身影,看著漫天煙火,眼眶又一次熱了——她知道,這個約定,不僅是給朵朵的承諾,更是給彼此的信念。
7.熄滅的燈光與點燃的戰書
煙火漸漸落儘,天台上的燈一盞盞熄滅,暮色慢慢籠罩下來。顧行舟把手裡的滿天星放在長椅上,白色的花瓣在昏暗裡格外顯眼。他轉身離開,背影被路燈拉得很長,沒有再回頭。
走到天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聲音散在風裡,輕飄飄卻帶著沉甸甸的壓迫:“一年後,天台見。希望到時候,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站起來。”
門合上的瞬間,王映雪走到楊光身邊,輕輕扶住他的腰:“彆理他,我們能做到。”
楊光點點頭,低頭看著懷裡已經開始打哈欠的朵朵,又看向王映雪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神無比堅定。婚禮尚未開始,顧行舟的戰書卻已經點燃;一年倒計時的時鐘,在煙火落儘的那一刻,開始滴答作響。
遠處的城市漸漸亮起燈火,天台的風依舊在吹,卻吹不散三人心裡的執念與戰意。一年後的天台,會是婚禮的殿堂,還是商戰的終局?沒人知道答案,但此刻的他們,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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