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熟悉的酒壺,公孫衍眉頭一跳,不動聲色。
裘千戎先是打開酒壺,放在鼻間聞了一口,頓時雙眼一亮,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隻覺得口中乾柴烈火,一股剛勁洶湧,入喉而下。
“哎呦我去!這酒不錯!”
裘千戎滿臉陶醉,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把先前那一壇千年佳釀遞給了另一邊的公孫衍,“這酒你喝吧,不合我胃口。”
看著桌子上的酒,公孫衍嘴角扯過牽強的笑容,不過很快便平複了心情,拱手作揖,“多謝前輩賜酒!”
“嗯,不過話說回來,你那胡子也該修修了,滿臉胡渣,能有妹子願意跟你親嘴?多搗拾搗拾自己!”
裘千戎還在說著,公孫衍隻能一臉賠笑附和著。
“瑪德,真走了狗屎運!”
“我真想不明白,就這一壺破酒,裘前輩還真好這口。”
看著對麵的葉寒,公孫衍身後的幾名弟子滿臉不服,不過他們可不敢相互傳音,隻能在心裡暗想著。
待一切吃飽喝足後,裘千戎摸了摸微鼓的肚子,“不錯,夥食待遇挺好,今天就到這吧!”
公孫衍立馬站了起來,“裘前輩,我帶您去住所。”
誰知裘千戎卻是擺了擺手,“哈哈哈哈,不用了,我這人閒雲鶴野慣了,在哪睡都是睡,不過放心,我是不會亂走的。”
說完,裘千戎便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葉寒等一眾人在此。
“葉公子,你今天表現不錯啊!”
秦若瑩眼神滿是驚奇,看著葉寒毫不吝嗇誇讚道。在她印象裡,這位裘千戎可是古怪的人,性子很讓人捉摸不透,而且向來獨來獨往,也隻是偶爾來藥穀,與師尊說說話,很少見有人能取他歡心。
不等葉寒說話,有一名弟子就立馬站出來,語氣陰陽怪氣,“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罷了,真以為自己行了?我勸你,到了藥穀,就好好低下頭做人,彆整得這麼高調,喧賓奪主!”
“不可無禮!”
公孫衍眉頭一皺,轉頭嗬斥,隨後看向葉寒,“葉兄,手下人不懂事,莫要往心裡去!”
葉寒眉頭一挑,“他有什麼不懂事的?隻不過是說了公孫兄的心裡話罷了,在下能夠理解!”
公孫衍不動聲色,“葉兄說笑了!在下還有點事,就先行失陪了。”
說完,公孫衍便帶著一眾弟子離去,看著此人的背影,葉寒眉頭漸漸皺起,
剛才自己所說的話,就是在試探他的底線,很明顯,他忍住了。同樣的,那名弟子說完之後,他才出言嗬斥,不就是借著他人之口,說於自己聽的嗎。
比起覃淵那種狂悖之人,公孫衍更有心思,而這種人,作為敵手,也更要可怕一些。
“簡直過分!”
秦若瑩氣得小臉通紅,剛剛要不是公孫衍搶先一步,她都要忍不住嗬斥了。
回到客房,與秦若瑩簡單聊了幾句後,她便離開了,這次的煉丹大會她不僅是參與,還要負責一些程序,最近這段時間是真的很忙。
葉寒也能夠理解,不過腦海中也是一直在思索,裘千戎這個名字,他能肯定自己絕對聽到過,可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夜深,葉寒擰著木劍來到屋外平地,開始練著基礎劍訣,沒有華麗繁雜的招式,隻有很簡單的,挑、劈、刺.......
每一個動作,細微之處,他都儘可能的去做到完美,同時不斷提升,講究三字真言,快、準、狠!
一個時辰過後,葉寒收劍。
正當準備回屋躺一躺時,眼神的餘光卻是發現屋頂正坐著一個人影!
這真的就跟見鬼了一樣,哪怕是葉寒也被嚇得一哆嗦,此人簡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覺,自己根本沒有察覺到有半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