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想到這裡,心裡五味雜陳。
“遺囑中沒有提到喬鶯,這是為何?”裴氏尚且帶著一股僥幸,希望自己的夫君隻是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嫡女,而不是因為彆的,怯怯出聲。
楚觀看著裴氏,淡淡道:“夫人最明白這是為何。”
把問題仍然丟給了裴氏,她自己就是答案。
裴氏似乎明白了,深深歎了一口氣:她的夫君呀早慧近妖,情深不壽呀。
“楚觀,麻煩你把這份遺囑當著大家的麵讀一讀吧。”
若是換作以往裴氏還想著怎麼為喬鶯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可是今天的她有點像泄了水的閘門,空蕩蕩的。
她甚至覺的自己的結局也被喬家市算到了,才會在遺囑中交代喬疏善待自己。隻是他一定沒有想到自己差點害死了他的親生骨肉。
裴氏笑了笑,喬家市還是低估了人心的歹毒,所以才會遭了彆人的算計,纏綿床榻吐血而死……
楚觀把遺囑念了一遍。
宋夫人睜大眼睛:“二小姐果然得寵,連茶葉鋪子都交於你打理。”
喬鶯接受不了,刷的一聲站了起來:“憑什麼,我也是喬家的女兒,還是嫡女,這鋪子要給也應該給我!”
楚觀閉著嘴巴沒有作聲,他斷不清這家長裡短,況且這時候也不該他出麵。
宋夫人好奇的看向裴氏,按照慣例,應該會護著自己的孩子的吧。就不知道她會以什麼借口推翻喬老爺的遺囑。
喬疏沒有講話,隻是抬眼看著裴氏,這時候她若是還護著喬鶯,就是一個笨蛋。
邱果坐在一旁,隻管做壁上觀,比楚觀還敢置身事外。一副你們怎麼說怎麼做都好的柔軟樣子。
整個場麵就那樣古怪的靜在原處,靜的隻能聽見人呼吸的聲音。
喬鶯莫名的覺的心虛,身子往後退了兩步,但是卻還是站定穩住,帶著一絲憤懣看向喬疏。
喬疏迎上她的視線:“大小姐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那就去老茶坊聽聽戲去。那裡會告訴你答案。”
轉而看向裴氏:“母親,遺囑上還提到喬家的家產有一半是我的,今日就把這財產分割清楚吧,打官司這樣的事情鬨出去畢竟不光彩。”
喬鶯頓時有一股無助和恐慌感,她不但得不到茶葉鋪子,連之前算好的嫁妝都要保不住了。
情急之下,她吼道:“你們欺人太甚,小桃,找我母親來!”
眾人:……
隨即,
喬疏:打嘴!
裴氏:你還有腦子嗎!
楚觀:不是家市的孩子,果然沒有那種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