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齊平咧開嘴。
摸魚大師老王愣了,心說你個武師,破哪門子案,你會嗎。
這年頭的捕快辦案,手法簡單粗暴,先詢問目擊者及街坊,鎖定嫌疑人,把人抓了回去打板子,幾十大板下去,啥都招了。
其實到了後世,也差不多,就是把刑罰改成了嚇唬,加上滿大街的攝像頭,基本搞定百分之九十的案子,DNA檢驗都用不上。
齊平笑笑,不解釋。
破案,他會嗎?不會,但在場的人裡也沒誰會。
吳川?那就是個厲害些的武師,經驗多一些,但超出經驗範疇,照樣抓瞎。
而齊平,上輩子因為興趣,看過很多刑偵題材的作品,理論知識豐富,加上重生後,莫名其妙增強的記憶和腦內推演能力,他還真想試試。
“行吧,不過我也不知道,等下,我找人問問。”老王想了想,說。
扭頭找人打聽了下,不多時返回,說道:
“是關著的,裡頭還插了門閂,救火的時候,還是廢了好大力氣撞開的。”
齊平點頭,沒再說什麼,要了個燈籠,獨自去了院牆邊觀察。
這邊人多,也不缺他一個。
院內。
兩位皇女同樣在場,被護衛保護著,遠遠看了內廳一眼,便避開了。
這會正低聲交談,性子活潑的安平郡主忽然說:
“咦,那個小捕快在做什麼?”
溫婉大氣的長寧公主望去,秀眉揚起,同樣意外,兩人眼睜睜,看著齊平提著燈籠,沿著內院走了一圈。
旋即出了院子,似乎繞著院牆又走了一圈。
安平好奇死了,想要去問,但礙於人多眼雜,身份尊貴的她們進入此地已略有不妥,當眾與衙役賤籍攀談,不合適。
隻好憋住。
等齊平回到院子,正看到兩位文官從內堂走出,李巡撫麵色平靜,一言不發,趙知縣臉色鐵青,身子顫抖。
“餘百戶回來了!”忽然,外頭有人喊。
繼而,就見一道黑影倏然落在院中,竟似,從遠處縱躍至此,正是黑臉護衛。
李巡撫:“如何?”
黑臉護衛搖頭:“那群人裡有善於隱遁的修行者,我追過去時,已經不見了。”
“可是去了南門?”
“那邊軍士回報,未見有人出城。”
沉默。
趙知縣忽然大聲請罪:
“江湖異人膽敢犯我河宴,罪無可赦,下官責無旁貸,懇請巡撫容我些時間,必將此賊,緝拿歸案,以告百姓!”
李巡撫平靜說道:
“趙大人不必如此,本官在西北時,便風聞大河府有修行匪類禍亂地方,卻不想,竟如此膽大包天。
本官身為巡撫,亦不能袖手旁觀,便在河宴逗留幾日,助你平定地方。”
趙知縣大喜過望:
“如此甚好。匪徒既然並未出城,必然躲藏城中,隻需竭力搜捕,必有所獲。”
說完,他看向吳川。
吳捕頭一臉懵逼,苦著臉道:
“大人,賊人既是修行者,我等若是分散,隻會被逐一擊破,手頭又毫無線索,如何追查?”
靜。
眾人沉默了下來。
是啊,該怎麼查?彆說方位了,就連匪徒是幾人,什麼模樣都一無所知,城內這般大,該如何查起?
一時間,都有些尷尬起來。
李巡撫與趙知縣愁容滿麵。
人群角落,提著燈籠的齊平無語,心說你們剛才說的慷慨激昂,結果壓根沒思路可還行。
眼看案件陷入僵局。
齊平歎了口氣,邁步走出,開口道:
“我有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