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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人抵達靜堂時,呂執事還沒到,其餘少男少女,已聚集在堂內,彼此交談。
看到齊平抵達,一道道目光投來,堂內一下安靜了。
他們的眼神有些複雜,坦白講,在場的很多人心裡,其實是對齊平有些偏見的。
這一方麵源於分部儀式當日,齊平“厚顏無恥”地,用那種法子脫穎而出。
另外,則是對其平常態度的不喜。
試想,自己等人敬畏的課堂,齊平卻好似渾不在意,每每最後一個才抵達,出儘風頭。
分明吃罪了呂執事,甚至長老,沒有懲罰便罷了,作風也沒什麼改變,仍舊我行我素。
偏生,又仗著自己不知從何處,提前對這些術法知識有所掌握,表現的比他們好了太多。
這樣一個“高冷”的同門,如何能讓人喜歡的起來?
是的,直到現在,很多人都堅信,齊平之所以在眼下表現的遊刃有餘,是因為提早進行了學習和積累,而非天賦多高。
理由很簡單,若天賦那般好,怎麼會是外門弟子,而不被發掘?
故而,在得知齊平指點了組內弟子後,他們既期望於得到指點,又期望,用各自不同的問題,讓齊平答不上來,從而沒法再“裝”下去。
“咳,趁著呂執事還沒來,有什麼問題,拿給範築看下吧。”陳菊咳嗽了一聲,說道。
一名男弟子站了起來,將手中寫了問題的紙張遞過來,盯著齊平,說道:
“請範兄指教。”
齊平並未注意到他神態中,那掩藏的不是很好的挑釁意味,或者說,不在意。
就像是滿級賬號回到新手村,真的很難對這些少年們的勾心鬥角提起興趣。
即便彼此的年齡差距不是很大,但在以修為論長幼的修行界,正如典藏長老所言,呂執事都隻是“孩子”,何況他們?
“隻有這些?”齊平接過紙張,掃了眼,平淡問道。
那名男弟子愣了下,不服氣地說:“我們當然還有……”
下一秒,卻見齊平走到一張方桌旁,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寫下問題答案,遞給他。
然後說:“下一個。”
男弟子一怔,接過紙張看了眼,然後露出豁然開朗的神情,眼神複雜地退下了。
“這……這是我的問題,我……”
一名女弟子有些羞怯地遞來一張紙。
然而還沒等她描述完,就見齊平已經開始動筆解答,然後遞回來:
“下一個。”
作為一名在書院裡,被禾笙魔鬼訓練一個多月的,實打實的三境二重修士,麵對這些引氣境的修行問題,幾乎是不用思考,便能給出答案。
……
“下一個。”
“這個問題不用寫,我說給你聽……下一個。”
“你理解錯了,這裡根本沒有問題,下一個。”
“這……描述清楚再來問,下一個。”
靜堂內,陽光灑進來,齊平坐在方桌旁,輕描淡寫,將這些弟子積攢了好些日子,苦思冥想無法解決的難題,一一解答。
整個房間裡,一時間,隻有他的聲音,以及無數複雜震撼的目光。
“範築?”忽然,門外,穿著道袍的呂執事走了進來,疑惑地看向這一幕,不禁揚眉: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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