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正臉色一沉,朝著地上看去。
最先入眼的是一具無頭屍體,從身形、衣著上看,他已經確定了是吳濤。
頃刻間,他一陣天旋地轉。
“不...他不是我兒子,絕不可能是我兒子。”
吳中正不願相信之前的求救的電話就是父子倆最後的交流。
吳濤可是他的兒子,這裡還是大酒樓啊。
“不會的,就連京都的人都隻不敢傷我兒子的性命,此人必然是跟我兒子穿了同樣的衣服,死者絕不會是我的兒子。”
鄭先生的視線也定格在吳濤的無頭屍體上,他微微一驚後,便急忙埋著頭。
暗暗在心裡唏噓:“吳中正啊吳中正,你兒子得罪護國之神,焉能不死啊。”
不肯相信事實的吳中正,當他悲痛的眼神突然定格在死不瞑目的頭顱上,悲痛的事實瞬間擊破了他的僥幸。
“濤兒...小雜碎,你他媽是什麼人,竟敢殺吳某的兒子,吳某要你全家陪葬!”
吳中正是不待見這個兒子,可那是吳濤自己不爭氣,但哪有不疼愛子女的父母。
長子身首異處,死都不得全屍,悲痛欲絕的他,雙目血紅的怒視著秦天。
經理臉色驟變,他知道鄭先生與吳家交好的目的,便急忙道:“吳先生,他是韓東,京都的韓東。”
他想以韓東的身份震懾吳中正,否則鬨下去,大酒樓也非出事不可。
鄭耀民閃過一道狐疑的目光。
“韓東我曾有一麵之緣,莫非...韓東隻是北冥之主推出來整頓道上的傀儡,他才是背後的操控者?”
驚呼一聲的鄭耀民同情地搖搖頭,吳家要完蛋了。
果不其然,亭子裡端坐的秦天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森然道:“你要我全家陪葬?”
“你殺了我的兒子,吳某就要你全家陪葬,吳某命令你,立即讓你的家人滾過來受死。”吳中正悲痛地喝道。
經理神色焦急,急忙勸道:“吳先生,他是韓東,全國道上的話事人韓東啊。”
吳中正臉色驟然一變,審視了秦天半晌,突然怒喝道:“他根本不是韓東,吳某雖然沒有見過,但韓東四十有餘,絕不可能有這麼年輕。小雜碎,說出你的身份,吳某可以考慮留一條全屍。”
經理懵了!
他親眼看見影子殺了吳濤,亭子裡麵的不是韓東,那又有誰能對影子發號施令。
而亭子裡麵的秦天已經站起身來,走到台階處,居高臨下地蔑視著吳中正,冷喝道:“剛才你說要我全家陪葬?”
他的身上油然地散發出駭人的氣勢,給吳中正的感覺是,他那筆直的身軀,宛如能夠泰山舉鼎。
在他森然的喝問下,吳中正感覺就如律令一般,而自己隻是待宰的螻蟻。
他震驚這股駭人氣勢之際,冷哼道:“殺人償命,自古的鐵律!”
“好一個吳家,比我想象的還要大膽,龍國百萬兵將都是我的家人,你也要他們陪葬嗎?”
秦天凜然的喝聲已然響徹!
吳中正震驚地抬起頭來,下意識地驚呼道:“你到底是誰?”
“跪下!”
秦天的喝聲再次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