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快要下班時,秦天接到張峰的電話,說朝天雍已經到達留州,請求會見。
秦天手上沒事,便同意會見。
他前往州衙時,劉冉冉也來到林雪晴的辦公室。
“林總,我要給你請個假,我閨蜜航班迫降留州,要在留州過夜。”
“其實你不必要負責我家裡的衛生,那些賭約都是秦天跟你開玩笑的。”
林雪晴心裡挺佩服劉冉冉的,賭約而已,她卻一直履行著,勸了幾次她都不聽。
“那可不行,聖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讓男人幾千年來認為我們女人說話不算話,我可不想做聖人口中的女人。”
“你啊,曲解了聖人的話,去吧,晚上注意安全。”
林雪晴充滿了無奈。
州衙裡,秦天來到張峰的辦公室,朝天雍急忙起身行禮。
他是新貴,無緣得見秦天,此刻相見,秦天給他的印象就是太年輕了,年輕得不真實。
他一直以為北冥之主至少也得四十歲以上,有足夠的時間練就一身本事,可沒想到秦天三十歲都不到。
“下官朝天雍見過北冥之主,犬子開罪北冥之主的事下官已經得知,請您放心,下官絕不會輕饒那個逆子。”
“無妨。”
秦天徑直走到張峰的辦公椅上坐下,淡淡道:“朝城主,請你來留州一趟可不容易,多虧了朝少爺。”
嗯?
朝天雍、張峰一臉茫然,搞不懂秦天的意思。
“這樣說吧,我原有計劃見你,隻是時機還不成熟,你不會覺得以我的身份,會跟朝少爺一般見識吧?”
朝天雍急忙45度躬身,請示道:“請問您有何指示?”
秦天審視著他,身居高位的朝天雍沒有與他對視,卻如履薄冰,宛如秦天的眼神能看透世間一切秘密似的,令他如負千斤。
這種壓力,他隻在政務司總司長那些頂尖的大人物身上感受過,卻萬萬想不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居然也能這般不怒自威,不愧是北冥之主。
“以我的身份並不需要這麼麻煩,可這個國,百姓安居樂業是我最樂於看到的。我本打算低調地陪著我老婆,可有人要置我老婆於死地。”
朝天雍立感身上的壓力驟增九成,壓得他遍體生津,全身的細胞都在劇烈地跳動著。
他以為秦天所指的是朝軒宇,如果真是朝軒宇對付北冥之主的老婆,那他連求情的機會都沒有。不需北冥之主親自動手,國主就會發下滔天之怒,將朝家徹底顛覆。
秦天的意思是,他親自動手,就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勢必牽連極大,打破了好不容易取得安居樂業,國之強盛。
“我這裡有份名單,我手下人的本意是暗殺、顛覆皆可,但我覺得大可不必。你給我好好敲打他們,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若敢再犯,我將發下滔天之怒。”
秦天掏出一份名單放在桌上,語氣淡然,給朝天雍的感覺卻仿佛眼前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幕血淋淋、屍橫遍野的場景。
朝天雍急忙拿起名單,剛要應答,到嘴邊的話被硬生生地嚇回去。
名單上的人大多他都認識,且皆掌握著重權。
他這才明白秦天為何會有剛才那些話,真將這些人都顛覆了,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