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掌櫃很專業。
他仔細地鑒定著腕表,衛思的雙目閃爍著憤怒的陰霾。
掌櫃剛才那句話,暗指他不懂內斂,以貌取人。
“衛少,不用擔心,我了解這個廢物,他隻是跟那位先生湊巧同姓而已。”
江玉燕扶著椅子站起來,強顏歡笑地安慰。
“你沒事吧?”
衛思點點頭,選擇相信江玉燕,同學中,就林雪晴與她的戶籍地在留州。
他敷衍的關心卻讓江玉燕差點淚崩,感覺一切都值得。
江玉燕順著杆子往上爬,抱著他的胳膊,委屈地說道:“沒大礙,我還撐得住。”
衛思厭惡地點點頭,卻也沒再推開她。
人群後,一言不發的張樂歎了口氣。
林雪晴是最要好的室友,衛思是她暗戀了多年的人,她不知道該幫誰。
衛思還如上學時前呼後擁,以前她充滿了崇拜,現在她卻有些想笑。
“秦先生,請恕老朽剛才眼拙,抱歉了。”
就在這時,掌櫃倒吸一口寒氣,顫顫巍巍地將腕表還給秦天。
衛思臉色驟變,冷哼道:“掌櫃的,你什麼意思?”
掌櫃恐懼地歎了口氣,勸道:“衛少,年輕人之間開個玩笑不失大雅,老朽要關門了,諸位請回吧。”
雙方他都招惹不起,隻好關門避禍。
“慢著,你說關門就關門,你他媽敢不給衛少麵子?”
王銘還等著衛思給他報仇呢,豈肯善罷甘休。
“掌櫃的,但說無妨,本少不會遷怒你。”
衛思也威脅地開口。
掌櫃心裡叫苦不迭,急忙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衛少,見好就收吧,都是年輕人,沒必要鬨得雙方都不愉快。”
掌櫃的忠告讓衛思心裡一沉,秦天的腕表居然真是寶璣瑪麗安托內瓦特。一個廢物居然戴著兩億多的手表,直接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知道輸了,輸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全身的東西加起來,也不值秦天的一塊腕表。
他那張存了三億多的銀行卡,掏出來也隻是自取其辱,一個能戴兩億多腕表的人,卡裡會沒有幾個億的零花錢?
目光定格在林雪晴身上,充滿了不甘心。對一個習慣了前呼後擁的人來說,失敗意味著樹倒猢猻散,成為恥笑的對象。
“哈哈,掌櫃的話沒錯,大家都是年輕人,玩笑歸玩笑,沒必要鬨得不愉快。張樂應該忙完了,我們回去吧。”
衛思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不料,江玉燕不肯善罷甘休,抱怨道:“衛少,你乾嘛放過他啊,他還沒有給你跪下呢。”
“賤貨,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本少的閒事,滾!”
衛思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腦殘的女人,人家戴著世界第三的腕表,捐的善款都高達十億,這樣的人豈能招惹。
“啊!”
被推出去的江玉燕腦袋撞在椅子上,頓時頭破血流。
衛思卻不管不問,咬牙切齒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