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將秦天送到重刑監後,隊長就守在保衛司辦公室裡,時刻等候著秦天的指示。
結果,緊張的一夜過去,秦天的指示沒收到,卻被部下叫出去,說耀陽大學的全體校領導前來自首。
保衛司外,自校長起,全體校領導心有餘悸,不時地回頭。保衛司大門口,停著一輛掛京都牌照的邁巴赫。
隊長狐疑地走出來,見一群人個個鼻青臉腫,皺眉道:“諸位,你們這是與人鬥毆了,你們是大學老師,怎麼這麼不顧斯文。”
“長官,你誤會了,我們沒有鬥毆,我們是出於良心的譴責前來自首。”
校長的傷最重,他本來就禿頂了,這下倒好,本就不多的頭發,三分之一都不剩了。
熬了一夜,隊長的心情本就不爽,校長還當他是傻子戲弄,不禁冒出了火氣。
“你們都當本隊長眼睛瞎了嗎,就你們一個個這熊樣,還敢說不是鬥毆,我看你們是想吃幾棍殺威棒。”
“隊長,我們確實沒有鬥毆,這些傷都是我們出於愧疚自己弄的。你趕快給我做筆錄,耀陽大學的槍擊事件另有內情啊。”
隊長當然知道另有內情,剛得知這些人前來自首,他就暗呼神了。
秦天居然連這些人會在今天早上前來自首都預料到了,他還是人嗎?
隊長心裡發苦,秦天交代過他,校長等人來自首,絕不能收,通通轟走。
可保衛司的規定擺在那裡,凡是有人報案、自首都必須按照流程處理。
轟走這些影響力不小的老師,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媽的,本隊長就是按照流程辦案而已,怎麼就惹上了這麼個燙手山芋。”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轟出去。”
校長們傻眼了。
昨夜他們都在睡夢中,被幾個手段殘忍的壞蛋從被窩裡拖出來痛扁了一頓。
他們自首不成,小命都難保啊。
“長官,按照規定,我們前來自首,你們要按照流程詢問,記錄,你不能趕我們走。”
“滾,有多遠滾多遠,再敢廢話,給我打出去。”
隊長滿肚子的抱怨還沒處說呢,他敢接受這些人的自首,司長那裡必然又是有著滔天身份的大人物來電,然後,司長所有的火氣又將發泄在他身上。
“長官,你敢違反保衛司流程,本校長要控告你。”
“你在威脅我?”
還敢跟他擺弄臭架子,有氣沒處發的隊長,當即下令,“給我打出去。”
幾名戰士揮舞著橡膠棍衝上去,不到片刻時間,被重點招呼的校長傷上加傷,連滾帶爬地逃出保衛司。
“把大門鎖上,老子今天不辦案了。”
大門緊閉,校長等人遍體鱗傷。
“校長,這可怎麼辦啊。”
悲催的眾人感覺倒黴透了,被壞蛋從被窩裡拖出來暴揍,被迫前往保衛司自首,結果又是一頓暴揍,這叫什麼事。
“我他媽怎麼知道。”
校長受到的毆打最多,爬起來時,疼得齜牙咧嘴。
張素素的保鏢也懵逼了,保衛司居然不按流程對自首者詢問,還把前來自首的人打了,這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遇到。
副駕駛的保鏢開門下車,陰沉地喝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出來了,想死?”
“老大,不是我們不聽您的吩咐,而是裡麵的長官不知發了什麼瘋,不收我們,還將我們給打出來了。”
“是啊是啊,這不能怪我們,是裡麵的長官不讓我們自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