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玩到下午五點多,秦天跟影子輸了上萬元。
秦天扔掉手裡的牌,突然說道:“你的牌技這麼好,為何還做塔吊維護工?”
中年男子忙笑道:“秦先生,龍國禁止賭博,況且十賭九輸,久賭成賊,靠雙手賺來的錢,花著也安心。”
“你有這個認識,很好。行了,就這樣,再休息幾天去工地複工,把塔吊認真地檢查一遍。”
“這麼快就要複工了?”
“剛贏了我們上萬元就想躺平了?”
秦天笑看著他。
“嘿嘿。”
中年男子尬笑一聲。
離開群租房,秦天吩咐影子繼續跟蹤。
他還沒返回到公司,影子就來電彙報,那名塔吊維護工離開住處了。
秦天麵色一冷,立即掉頭回去。
塔吊維護工,名叫張海,是一名賭鬼。
因為嗜賭,把家裡的自建房都輸了,無望的妻子隻能帶著孩子改嫁。
一無所有的張海並未就此悔改,反而認為是受到妻子的背叛。
沒有高學曆跟高技術的他,欠了一屁股賭債,沒有腳踏實地地賺錢還債,反而變本加厲,以求在賭場裡翻身。
這不,剛從秦天手裡贏上萬元,立馬就往賭場裡跑。
身揣上萬元,張海的走路都帶風了。
“喲,這不是張爺嗎,瞧您走路的樣子,是在哪發達了,妹妹們好久不見張爺過來喝酒,都快睡不著覺了。”
一家足療店門口,半老徐娘看著他走路帶風的樣子,眼睛盯著鼓起的褲兜,眼睛亮了。
“靠,一群老得連撒尿都要人扶的老娘們,你也有臉稱妹子。爺今天賺了點小錢,還看得上你們嗎?”
張海譏諷的嘚瑟一聲,生怕被纏上,快走了幾步。
“張爺,那你下次再來啊。”
瞧著張海沒有光顧的打算,半老徐娘充滿了失望。
經過一家麻將室,三十來歲的女老板眼睛一亮,連忙拉著他說道:“張哥,正好三缺一,快來吧。”
張海在她臀上捏了一把,不屑道:“就你那三瓜兩棗,一天能贏幾個錢。告訴你吧,今天有兩個凱子讚助了哥十幾萬元,哥要去玩大的。”
一萬元被他吹成了十幾萬,張海毫不臉紅。
聞言,女老板更不放他走了,胸口磨蹭著他的手臂,嬌滴滴地說道:“張哥,你好久沒來,人家都快活不下去了。裡麵的房間還留著呢,我們進去聊嘛。”
“嘿嘿,小妖精,你那房間的花費可不小,哥雖然翻身了,但哥不傻。”
張海斷然推開了她。
“唉,張哥,下次彆忘了人家,你要記著來看人家啊。”
揮手相送的女老板立馬變了張臉,唾棄地吐了一口,“什麼玩意,就你還想鯉魚翻身,老娘瞧你是毛驢打滾還差不多。”
“臭娘們,等老子翻身之日,用錢砸瞎你的狗眼,讓你脫光跪在地上給老子唱征服。”
一字不落地聽在耳中,張海宛如回到老婆改嫁當日的那一幕。
遠遠跟在後麵的秦天搖頭冷笑,區區萬元在身上就飄了,這樣的人還想翻身,下輩子吧。
一家溜冰場裡,表麵上溜冰場,實則是掛羊頭賣狗肉。
張海老馬識途來到櫃台處,說道:“來三雙溜冰鞋。”
這是通行的暗號,櫃員不動聲色,扔了把鑰匙給他,“一共三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