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三太子敖烈:魔鬼的交易_九幽覺醒,燭龍重生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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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三太子敖烈:魔鬼的交易(1 / 2)

“這條小龍,本王要了。”

慵懶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如同最上等的、用月光浸染過的黑色絲綢,在刑龍台那凝重如鐵的空氣中,輕輕滑過。它沒有刻意地提高音量,卻像一把無形的、淬了劇毒的、由混沌魔氣打造的鋒利刀刃,瞬間切斷了敖洪那即將落下的、代表著“秩序”與“權威”的巨錘的軌跡,也切開了現場所有龍族那麻木而冷漠的神經。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按下了慢放鍵。

那柄閃爍著森然寒光的巨錘,停滯在距離燼脊骨不足三寸的地方,錘尖上凝聚的寒氣,甚至讓燼漆黑的鱗片上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白霜。劊子手那麻木的表情,凝固成了一尊因驚愕而扭曲的雕像,他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在渾濁的海水中,如同幾縷黑色的煙霧。刑台周圍那些原本還在竊竊私語、準備欣賞一場血腥“正義”的龍族,臉上的表情,從麻木、好奇,瞬間轉變成了震驚、恐懼,以及些許……連他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對“混亂”的隱秘期待。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鐵屑,聚焦在了那個從刑台下方那片深不見底的陰影中,緩緩走出的身影上。

三太子,敖烈。

他與這片充滿了“秩序”與“規則”的東海,顯得如此格格不入。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混亂”,一種“叛逆”,一種對現有權力結構的公然挑釁。

他的龍軀,並非尋常龍族的青、金、赤、白,而是一種深邃的、如同午夜星空被最純粹的黑暗浸染過的暗紫色。每一片鱗片,都仿佛是用最精純的混沌魔氣,經過萬年的捶打與淬煉而成,邊緣處,還纏繞著些許不祥的、如同黑色火焰般不斷跳動著的紋路。他的龍角,不像其他龍族那樣或如鹿角、或如珊瑚,而是如同兩柄從眉骨處野蠻生長出來的、扭曲而鋒利的黑色利刃,直指蒼穹,帶著一種桀驁不馴的、仿佛要將神明都從寶座上拽下來的狂傲姿態。

他的眼神,更是與眾不同。那是一雙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血紅色的瞳孔。瞳孔的中央,沒有瞳仁,隻有一團緩緩旋轉的、小小的黑色漩渦,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在其中被撕成碎片。當他看過來時,你感覺到的不是被“注視”,而是被“審視”,被“剖析”,仿佛你內心最深處的、最肮臟的秘密,都在他那雙眼睛麵前無所遁形。

在他的身後,跟著一群氣息詭異的龍族。他們不再是純粹的龍族形態,有的身上長滿了猙獰的、如同黑曜石般的骨刺,有的鱗片下透出暗紅色的、如同岩漿般流動的魔氣,有的甚至半邊身體都已經魔化,變成了如同深淵魔石般的、布滿了詭異符文的黑色甲殼。他們就像是一群從地獄深淵中爬出來的、墮落的龍族騎士,每一步,都在水中留下一道淡淡的、充滿了怨念與殺氣的黑色軌跡,讓周圍的海水都變得腥臭而汙濁。

“敖烈!你……你敢擅闖刑龍台,劫走重犯!”敖洪的臉色,瞬間由鐵青變成了豬肝色。他握著戰戟的手,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手背上的青筋,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般暴起。敖廣不在,他便是這東海龍宮的執法者,是“天律”的化身。敖烈的行為,無疑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狠狠地抽他的臉,是在挑戰整個東海龍宮的“秩序”!

“擅闖?”敖烈笑了,那笑容,邪魅而優雅,如同暗夜中盛開的、最毒的罌粟花,美麗,卻致命。他緩緩地遊到刑台之上,用他那血紅色的瞳孔,輕蔑地瞥了一眼敖洪,那眼神,就像在看一條對著獅子狂吠的、愚蠢的土狗,“敖洪將軍,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這刑龍台,是我東海龍宮的刑龍台,不是你大太子府的後花園刑場。我身為龍族三殿下,來看看我東海的‘正義’是如何被執行的,看看我龍族的勇士,是如何被自己人當成垃圾一樣處決的,有何不可?”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了躺在刑台上、被鎖龍索捆得結結實實的燼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如同發現了絕世珍寶般的驚豔與貪婪。那目光,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即將屬於自己的藝術品。

“更何況……”他伸出那長著黑色利爪的龍指,輕輕地、帶著一種玩味的姿態,劃過燼那漆黑的、冰冷的鱗片,指尖傳來的觸感,讓他眼中的貪婪之色更濃了,“這條小龍,身負混沌,血脈不凡。如此有趣的‘玩具’,就這麼被你們用這麼粗暴的方式敲碎了,豈不是太……浪費了?”

“放肆!”敖洪怒吼一聲,他身後的親天派士兵,也立刻擺出了戰鬥姿態,金色的秩序之力在他們身上流轉,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護盾,與敖烈等人身上那陰冷的魔氣,形成了鮮明的對峙。金與黑,秩序與混亂,在這片小小的刑龍台上,展開了無聲的、激烈的碰撞。

“三殿下,請你立刻離開!否則,休怪我等執行天律,連你一同拿下!”敖洪色厲內荏地喝道。他知道,自己必須強硬,否則,他敖洪,乃至整個大太子一派的顏麵,將蕩然無存。

“拿下我?”敖烈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他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充滿了不屑與狂傲,在水中回蕩,震得周圍的海水都泛起了陣陣波紋,“敖洪,就憑你這幾條被天界洗腦了的家犬?”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血紅色的瞳孔瞬間變得冰冷而銳利,如同兩把淬了毒的匕首。

“我再說一遍。這條龍,本王要了。誰敢攔我,死。”

最後一個“死”字,他說的很輕,很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如同最終裁決般的殺意。一股強大的、屬於魔龍的威壓,從他身上轟然爆發,如同一場無聲的、卻足以毀滅一切的海嘯,瞬間席卷了整個刑龍台。

那些原本還氣勢洶洶的親天派士兵,在這股威壓之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手中的兵器,都在“嗡嗡”作響,連站立都有些不穩,仿佛下一秒就要跪倒在地。敖洪更是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座無形的大山狠狠地撞了一下,喉頭一甜,險些噴出一口血來。

他知道,敖烈說的是實話。這些年來,敖烈與魔界勾結,實力早已今非昔比。他手下的這些“墮龍”,每一個都擁有著不亞於普通龍族將領的戰鬥力。真打起來,他這邊,占不到任何便宜。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在這裡,和敖烈發生內鬥。那隻會讓敖烈抓住把柄,讓老龍王更加失望,讓大太子敖廣的地位更加被動。

就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時刻——

躺在刑台上的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沒有絲毫的感激。他知道,敖烈救他,絕非出於善意。他隻是……一件被爭奪的物品。一件可以被敖廣用來“殺雞儆猴”、鞏固權力的工具,一件可以被敖烈用來對抗敖廣、攪亂東海的……利刃。

他的目光,在敖洪那張寫滿了“正義”與“憤怒”的臉上,和敖烈那張寫滿了“邪魅”與“玩味”的臉上,來回掃視。

一個,是虛偽的、冰冷的、將一切都視為“秩序”下可犧牲的棋子的“秩序”。

一個,是危險的、混亂的、將一切都視為可以利用的“玩具”的“自由”。

這兩者,都讓他感到發自靈魂深處的……惡心。

“夠了。”

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如同暮鼓晨鐘,從遠方傳來,瞬間驅散了刑龍台上那股凝重的殺氣。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刑龍台的另一端。

那是一個身穿灰色道袍、麵容枯槁、仿佛隨時都會被風吹散的老者。他的氣息,深不可測,仿佛與這片大海融為了一體,又仿佛淩駕於這片大海之上。他是東海龍宮的太上長老,也是整個龍族中,唯一一個保持中立、連敖廣和敖烈都不敢輕易得罪的存在。

“太上長老!”敖洪和敖烈,同時躬身行禮,態度都無比恭敬。那股劍拔弩張的氣勢,在老者出現的瞬間,便煙消雲散。

太上長老沒有看他們,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燼。他那雙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在燼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光芒,有驚訝,有惋惜,也有些許……不易察覺的……期待。

“此龍來曆不明,身負混沌,事關重大。不宜在此處處決,也不宜由任何一方單獨帶走。”他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緩緩說道,“將他暫時押入‘玄冰獄’,待老龍王出關之後,再行定奪。”

玄冰獄,那是比水牢更恐怖的地方,是東海龍宮用來關押最危險囚犯的絕地。那裡,不僅能夠封印力量,更能凍結神魂,讓時間都變得緩慢。將燼關在那裡,既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更高級的囚禁。

敖烈眉頭微皺,似乎想說什麼,但看到太上長老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終還是將話咽了回去。他知道,這是太上長老在給雙方一個台階下,也是在給老龍王留出處理這件事的時間。

“好,就依太上長老所言。”敖烈邪魅一笑,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燼,那眼神,仿佛在說:“小家夥,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希望到那時,你能做出一個……更聰明的選擇。”

說完,他便帶著他那些墮龍騎士,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敖洪也鬆了一口氣,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燼押走。

一場即將爆發的內鬥,就這樣被太上長老強行壓了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暫時的。關於這條“黑龍”的爭奪,才剛剛開始。而風暴的中心,正是那個被押往玄冰獄的、弱小得如同螻蟻般的……幼龍。

玄冰獄,位於東海龍宮的最深處,是一個由萬年玄冰構成的、永恒冰封的世界。

這裡沒有光,沒有聲音,隻有無儘的、刺骨的寒意。那寒意,不僅能夠凍結你的身體,更能滲透進你的神魂,讓你的思維都變得遲緩,讓你的記憶都變得模糊,最終,讓你在永恒的寂靜中,徹底忘記自己是誰。

燼被關押在一個獨立的冰牢之中。這裡的牆壁、地麵、甚至空氣中,都充滿了這種來自太古的、純粹的寒氣。鎖龍索,依舊纏繞在他的身上,與玄冰的寒氣交相輝映,讓他體內的力量,被壓製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幾乎完全消失的程度。

他現在,比一條普通的魚,還要弱小。

他蜷縮在冰冷的角落,一動不動。他在思考,在分析。

敖烈的出現,是一個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他顯然對自己身上的“混沌”和“燭龍血脈”很感興趣。他救自己,目的隻有一個——利用自己,去對抗敖廣,去實現他那混亂的“自由”。

而敖廣,則視自己為“不祥”,為“魔族奸細”,必欲除之而後快。他的“秩序”,不容許任何“異常”的存在。

太上長老,他的態度最是耐人尋味。他似乎知道自己的來曆,但又不願明說,將自己關進玄冰獄,更像是一種……保護,一種為了不讓自己被任何一方過早地控製住的……保護。

這三股勢力,如同三張巨大的、無形的網,將他牢牢地困在其中。他現在,就像一隻蛛網上的飛蛾,無論怎麼掙紮,都隻會越纏越緊,最終被吸乾所有的生命力。

他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一個能讓他從這三張網的縫隙中,鑽出去的突破口。

就在他沉思之際,冰牢的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腳步聲。

燼抬起頭,看到敖烈,正獨自一人,站在冰牢之外。

他換上了一身紫色的絲綢長袍,上麵用金線繡著繁複的雲紋,將他那優雅而邪異的氣質,襯托得更加突出。他臉上帶著那標誌性的、玩味的笑容,仿佛不是在看一個階下囚,而是在欣賞一件有趣的、剛剛到手的藏品。

“小家夥,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敖烈的聲音,通過玄冰的傳導,顯得有些失真,卻依舊充滿了磁性,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燼沒有理他,隻是用那雙漆黑的、死寂的龍瞳,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彆這麼看著我。”敖烈笑了笑,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燼的冷漠,“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把你從刑台上救下來,又把你扔進了這個鬼地方。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今天不出現,你現在,已經是一堆被敲碎了骨頭的、無用的肉泥了。而你的仇恨,你的憤怒,你的複仇,也將隨著你的死亡,變得毫無意義。”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低沉而富有誘惑力,如同魔鬼在信徒耳邊低語。

“燼……我知道你的名字。我知道你身上發生過什麼。我知道,你很痛苦,很憤怒。你恨天界,恨他們奪走了你的愛人,將她變成了一個冰冷的、沒有靈魂的傀儡。你恨這個世界,因為它對你如此不公,讓你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痛苦。”

燼的心,猛地一顫。他……他怎麼會知道?!

“很驚訝,是嗎?”敖烈似乎很享受燼此刻的震驚,他緩緩地踱著步,紫色的衣袍在水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在這個東海,沒有我敖烈想知道,而不知道的秘密。天界那些偽君子,總喜歡標榜自己的‘正義’與‘秩序’,但他們背地裡做的,又是什麼勾當?他們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可以隨意地犧牲任何他們認為‘有價值’或者‘無價值’的生靈。他們口中的‘大義’,不過是滿足他們私欲的遮羞布罷了。”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在冰牢的牆壁上輕輕一點。

“不如今日,本王就讓你開開眼,看看你所向往的‘天界’,究竟是一副怎樣的嘴臉。”

隨著他話音落下,那厚厚的玄冰牆壁,竟然變得如同水波般透明起來。一幅清晰的、動態的畫麵,瞬間出現在了燼的眼前。

畫麵中,是一片荒蕪的、被魔氣侵蝕的海域。一支由十幾名龍族士兵組成的小隊,正在與一群猙獰的、長滿了觸手的魔物,進行著慘烈的戰鬥。他們浴血奮戰,有的龍族士兵被魔物的觸手洞穿了胸膛,有的被魔氣腐蝕了半邊身體,但他們沒有退縮,依舊用他們的龍息、他們的利爪,守護著身後的那片……屬於龍族的領地。

最終,在付出了七八條生命的代價之後,他們成功地將那群魔物全部殲滅。

然而,就在他們拖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體,準備返回龍宮複命時,天空中,突然降下了一道金色的、如同神罰般的光柱。

光柱中,一個身穿天界鎧甲、麵容冷峻的神將,緩緩地降落。他看著那些渾身是血的龍族士兵,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讚許或同情,隻有一片冰冷的、如同看待螻蟻般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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