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姐,佛爺,好久不見啊。”
貝勒爺拱手打招呼,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落在了所有人眼中。
尹新月表情不變,張啟山沒有表情。
齊鐵嘴眼睛直了,溜溜就往那邊湊,被楚寧一個側身就抱住了胳膊。
“八爺,我頭暈……”
楚寧委屈巴巴看著齊鐵嘴,齊鐵嘴立馬不去管什麼翡啊翠了的,立馬扶住楚寧。
“要不要喝點兒水?受涼了嗎?”
楚寧搖搖頭,看到了張副官朝自己豎起來的大拇指,嘴角不由得動了動,最後牢牢把齊鐵嘴釘在了原地。
二月紅走回小攤朝攤主要了杯熱水,回來塞進楚寧手裡。
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楚寧的後背,“放心吧,八爺有分寸的。”
他知道楚寧是擔心齊鐵嘴冒犯了貝勒爺,這種王公貴族,一般都會有些小禁忌。
齊鐵嘴就算八麵玲瓏,但有時候完全就是嘴在前麵飛,腦子在後麵追,尤其是對認識的人尤甚。
等那邊尹新月與貝勒爺寒暄完,幾人就回了貝勒爺的府邸。
馬車停在了【瑞貝勒府】。
府內的布局景觀用雕梁畫棟來形容都不為過,光是那大門的木頭,就是上等的楠木。
就算是不太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二月紅,眼中都有著驚歎。
一行人被帶到了正廳。
“貝勒爺,啟山現在身患重病,我們這次過來想必副官與小寧已經和你說清楚了。
還請貝勒爺能施以援手,幫幫我們。”
貝勒爺聽完倒是臉上帶著了然的神色,隻是那目光卻看向了楚寧。
他怎麼看著,這身患重病的人是楚寧還差不多吧……
尹新月見貝勒爺不許,又填了一句,“新月在此先謝過了。”
用的是“新月”,一語雙關,既是代表了她自己,也是代表了她背後的新月飯店。
貝勒爺一抬手,“哎~尹小姐這是哪裡話。
你們既然來找我,就說明把我當朋友。
剛剛張副官與楚小兄弟拿著玉佩來找我,我還有些不敢相信,本以為車站一彆再次相見是客套話呢。”
貝勒爺說完哼哼了兩聲。
楚寧聽出來貝勒爺是在說尹新月在車站搪塞他的事兒,看貝勒爺神情,應該也隻是陷入回憶,沒有諷刺的意思。
果不其然,貝勒爺緊接著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在新月飯店連點三盞天燈的。
恭喜尹小姐,找了個如此豪情壯舉的郎君!”
二月紅深深看了張啟山一眼,眸中閃動著什麼叫人琢磨不清。
“你們接下來有什麼需要我的,儘管提,我在東北也算是有幾分薄麵,認識幾個好大夫。
你們放心,啟山兄……與楚小兄弟的病,包在我身上。”
貝勒爺話說明白了,這個朋友他認,忙他也幫,隻是他有些不清楚,為何他們都有些“視而不見”楚寧的“病”。
所以他話裡將楚寧也帶上了,也存了試探的心思,貝勒爺狀似無意的視線從每個人身上掃過。
到二月紅時,視線有了停頓,他明顯看出了二月紅眼中的冷意與警告。
貝勒爺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他什麼大風浪沒見過,自然也不怵這樣的眼神威懾,好歹也是在自己的地盤兒。
楚寧表情有些懵,卻又很快反應過來,朝貝勒爺露出感激的笑臉。
“多謝貝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