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見老頭偷瞄張啟山的神色，心底裡攀升起一股自己也說不上來的火氣，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窩火感覺了。
“然後呢？快點說。”
楚寧這一聲催促出口，惹得幾人視線紛紛朝楚寧看過來，楚寧將頭彆向了一邊，也知道自己此時的態度非常不好。
張啟山眼裡劃過一抹深思，這孩子，是這裡有什麼讓他不舒服了？目光緩緩移向老頭兒。
好像從齊鐵嘴那句玄貫道開始，楚寧就有些不對勁兒了。
離楚寧最近的齊鐵嘴則是伸手拍了拍楚寧的後背，他大概是能知曉一點兒楚寧的想法。
小屁孩兒這是在憂心佛爺，自己是學這方麵的，雖然也驚訝楚寧知曉的多，但更多的則是堅守自我。
遊曆的地方多了也知道一些村莊信奉的那些不成體統的……想到此處，齊鐵嘴也是一聲歎息。
正巧張啟山看過來，齊鐵嘴朝張啟山投過去一個回去細說的眼神，便等著老頭兒接著描述。
一直以來楚寧對老頭兒都是客客氣氣的，哪怕是一眼洞悉了老頭兒的小動作也依然是乖巧的態度。
此時突然被楚寧漠然的語氣驚了一瞬，向後縮了縮便又開始了冗長講述。
“他們守在大門口，等了不知道多久，聽到響動看到那個衵笨老板先跑出來了。
問他裡麵怎麼了他也不說，門裡麵很快就聚起了一大團黑色的煙霧。
聽說他們逃跑的時候是被煙霧迷倒的，進去的時候十幾個人，隻出來了幾個人。
我爹這事兒啊，隱藏了十幾年。要不是他那天喝醉了酒跟我說呀，害。
我還不知道呢。這事兒逃出來的礦工都知道。”
“那些黑色的煙霧？”張啟山轉頭看向鐵門裡。
“是啊，就是那些黑色的煙霧。就是他們嚇跑了衵笨人的。”
“嗬，那我一定要看看，它怎麼嚇走我們。”
說完張啟山示意幾人起身，齊鐵嘴撲向老頭兒製止了老頭兒起身的動作。
張副官走到門邊抬腿踹向鐵門焊死的地方，踹了幾下踹不開。
楚寧轉頭，盯著老頭兒。
“老人家，這個柵欄，你應該知道怎麼來的吧？”
“是，這…這是後來衵笨人自己回來修的。”
“裡麵肯定藏著恐怖的東西，不然衵笨人不會回來花這麼大力氣修這個門。”
張啟山轉身接著研究開門的方法。
齊鐵嘴朝張副官招手示意張副官過去看著老頭兒。
自己也是又蹭到了張啟山身邊，連帶著把楚寧從地上拉起來。
“哈哈，佛爺，您看啊。
這門焊死了，咱們也進不去，不是嗎？
我看啊，咱們還……”
張啟山直接打斷施法，“你想走啊。”語氣漠然。
“哈，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齊鐵嘴越說語氣越弱。
張啟山抽空看了齊鐵嘴一眼，“走啊。”
齊鐵嘴眼露驚喜，“此話當真？”
張啟山回身抬手正要推齊鐵嘴，抬眼就見到了齊鐵嘴身後的楚寧，於是換了個方向將齊鐵嘴推向側方退了一步。
“走啊！”語氣比起前一句的淡漠，此刻添了些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