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莫急~待我算上一卦。”
齊鐵嘴見張副官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由得出聲安撫。
看了看羅盤,指間掐算,幾瞬之間便確定了一個大致方位。
“應該是在南邊。”
張副官點頭,征詢著幾人的意見,“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佛爺與夫人。”
楚寧與二岄紅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讚同的神色。
二岄紅開口分析著局勢,“副官,你與小寧是從張宅出來的。
佛爺與月姐姐都離開了,那些士兵想必已經發現人都走了。
小寧還好,認識見過的他的人不多,但是你不同,估計現在你們的行動便已經暴露了。”
楚寧讚同的點頭,“我讚同二爺的說法,若是此刻動身去找佛爺和月姐姐。
隻會把陸建勳的人也引過去,佛爺還病著,根本無力阻攔。”
齊鐵嘴又要褲子的口袋裡摩挲著什麼,“但是吧,我們也不能不找。
這樣吧,我們一路打探,一路甩開跟著我們的人。
實在不行兵分兩路,再約定地點彙合如何?”
二岄紅點頭,“這個主意好。”
四人確定了可實施的計劃後,再次前進,這裡隻是內城的一處邊緣地帶。
若是想出長沙城,還是需要出了外城才行。
由於毛驢在齊鐵嘴手裡不聽話,在張副官扇了毛驢一巴掌後,毛驢隻對張副官俯首稱臣。
最後牽毛驢的任務就交給了張副官,楚寧湊近張副官拱手。
“那就辛苦二師兄啦!”
隨後立馬就躲到了二岄紅的身後,隻露出半個腦袋,被二岄紅拎著後脖領就提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齊鐵嘴大聲笑著張副官。
張副官屈了下手指,看楚寧活潑的樣子雖然開心。
但是不妨礙他生出了同張啟山一樣:想打孩子的心。
並且這一想法也深深埋進了張副官的腦海……
四人路過一個小攤上前買水喝的時候,張副官將齊鐵嘴帶過來的毛驢栓在了一個矮樁處。
楚寧喝完水一抬頭,嘴裡的水還沒咽下去呢,忙拍著齊鐵嘴與張副官,手指指著側方。
“嗯!嗯嗯!!”
齊鐵嘴一臉不解,“什麼?小寧你說啥?要不要咽下去再說?彆再噎著。”
張副官卻是心裡咯噔一聲,完犢子了,這一桌最鎮定的就屬二岄紅了。
他先是壓下楚寧的手,拍著楚寧的肩膀沉痛搖頭。
而後又抬頭看了一眼。
最後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向懵逼的齊鐵嘴,麵色難看的張啟山,以及憋紅了臉的楚寧宣布。
“驢跑了。”不待對麵的齊鐵嘴張副官起身便再次說道。
“跑沒影兒了。”
楚寧聽著二岄紅的宣判,看向齊鐵嘴,齊鐵嘴爆發出了今日第一聲哀嚎!
“驢兄啊!!!”
張副官渾身一顫,沉默的閉上了雙眼,今日陽光正好,宜放生。
四人……哦不,是三人一魂稍作休息後再次啟程。
齊鐵嘴飄了快一路了,終於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鐵罐,擰開蓋子聞了聞。
整個人重新活了般,一臉陶醉。
楚寧皺皺鼻子嗅了嗅,湊近小鐵罐的瓶口,“八爺,這裡是什麼?”
齊鐵嘴伸出一根手指抵著楚寧的腦門,將小孩兒湊近的腦袋瓜挪開。
“去去去,這不是小孩兒能喝的。”
楚寧可憐巴巴的揉著額頭,一臉控訴的看向二岄紅,二岄紅卻也是笑笑,站在齊鐵嘴那邊。
齊鐵嘴說完就將小罐往張副官那裡一送,“來!副官,你喝!”
張副官一臉納悶,呆呆道,“乾嘛?”
齊鐵嘴“嘖”了一聲兒,“乾嘛,喝呀,拿著~”
張副官雖然不解,但還是伸手接過。
楚寧是真的好奇啊,想接著湊過去,卻被二岄紅再次提住了後衣領。
“哎?!二爺~”
二岄紅拍了楚寧腦門一下,“什麼都好奇,那是酒。
聽副官說你手腕還有傷,拿東西碰不得。”
楚寧隻好委屈巴巴的“哦”了一聲,跟著二岄紅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楚寧:(t_t)~~不讓喝那他看戲還不行嘛~無奈,隻好豎起耳朵聽著後麵的八卦。
二岄紅瞥了楚寧一眼,眼中有著對小孩兒的包容,拿楚寧沒了辦法。
這邊齊鐵嘴還在搖頭晃腦的邊走邊說著歪理。
“哎呀,這一路上路途這麼遙遠,你不喝點兒補充補充體力,這不是讓二爺與小寧擔心嘛。”
張副官一聽就不乾了,立馬將酒送了回去,義正言辭道,“八爺,我是名軍人。
體力自然沒問題!再說,這與二爺和小寧又有什麼聯係?”
齊鐵嘴不接張副官遞過來的酒罐,反手就給了張副官一巴掌。
齊鐵嘴的動作直接把張副官給拍懵了,捂著被打的胸口不知所措。
“那你還把我的驢放跑了?!
你不喝點兒補充體力,這一路上我走不動了,你才好有力氣背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