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有才沒有爬到山頂,夫子也沒必要出麵去見他,隨意傳音安排一個弟子,孫有才送到一間客房先休息,等他明日醒來再做打算。
畢竟前四階段的台階,大部分身體健康的普通人,又有些毅力的,爬上來並不難,真正難的是第五階段和第六階段。
天色近黃昏,封山河和劉長安告彆了夫子,準備一起去食堂吃晚飯。
去食堂的路上。
劉長安好奇的對著身旁的封山河詢問道:“是不是孫有才如果也爬完全部的台階,也可以成為夫子的弟子?”
“不是的。”封山河邊走邊解釋道:“爬上最後的台階,要和五鳴器進行共鳴,隻要和一件鳴器共鳴就可以留下。”
“登台階考驗的是人的毅力,五鳴器考驗的是人的心性。”
“如果是無慈無悲之輩,沒有引起一件五鳴器的共鳴,那便會讓他離開”
“當然,不僅如此,還要向朝廷那邊進行登記,讓朝廷派人持續跟蹤調查此人。”
“畢竟一個大奸大惡之人,又具備常人沒有的毅力和韌性,對人族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不直接處理掉?”劉長安在旁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詢問道。
“不會。”封山河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是否定的解釋道:“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要允許灰色地帶的存在,再者說水清則無魚,那些人隻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雖然心中暫無同理之心,但是人這一生,一直是走在一條持續變化的路上。”
“哪怕學府弟子,也出現過在民間經曆一番挫折之後,沒有了濟世安民的初心這樣的案例。”
“原來如此。”劉長安稍稍放下心來,說實話,他原本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和五鳴器共鳴。
但是今天一天的時間,也足夠他想通了。
如果他猜測的不錯,鳴器共鳴這裡麵是有漏洞的,大部分中國少年郎,在看過一些愛國宣傳片,或者紅色電影之後,應該十有七八都能和鳴器發生共鳴。
劉長安自己心裡清楚,他非是那種兩袖清風,一心奉公之人,他隻是被巨人的身影所震撼,所感染罷了。
這些古代人並沒有手機,並沒有生長在信息量爆炸的社會,隻能憑借生長的環境,教育的水準下成長,在成為學府弟子之前,消息閉塞的可怕。
應該是自己看過的那些英雄故事,當時被感染的情緒,被鳴器從內心深處翻出來,給誇張放大了,所以才會和鳴器共鳴。
不過這也是他的優勢。
自己是有自知之明,如果讓真他做一些為國為民的事情,他現在很難不留餘力,不怕犧牲的去做。
他佩服那些人,敬重那些人,但自己不是那些人。
所以聽到封山河描述的學府,並非容不得沙子後,他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劉長安放鬆下來隨口問道:“那師兄你當時也和五鳴器共鳴了,你當時也進入了幻境?”
“是的。”忽的想到了什麼,封山河停住了腳步,認真的看向劉長安解釋道:“我當時隻和士農工商四件鳴器,發生了共鳴,而且據我所知,能和五件鳴器同時發生共鳴的,曆史上隻有一位……”
“而你,是第二個!”
“什麼!?”這下輪到劉長安震驚了。
“第一位不用說,估計你也能猜到,那就是始皇帝。”封山河轉身看著劉長安,神情複雜的解釋道:“能拿起鳴器,鳴器能發光,鳴器升光柱,是三個不同概念。”
“慈不掌兵、義不守財、仁不為官、情不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