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放的目光落在孫有才腰間的長槍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方便讓我看看你的鳴器嗎?"
"哦,好。"孫有才心念一動,銀光乍現,一杆通體流光的長槍便出現在手中。他恭敬地雙手遞上。
鄭開放接過長槍,指尖輕撫槍身,感受著其中蘊含的能量波動。片刻後,他讚歎道:"地級上品,這次事件過後,說不定能晉升天級。"
孫有才聽得一頭霧水,但見對方神色鄭重,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它已經認你為主了?"鄭開放突然抬頭問道。
"這個…..."孫有才撓了撓頭,"是夫子送的。拿到時就直接進入了考驗,通過後就能隨心使用了,也不知道算不算認主。"
"當然算。"鄭開放爽朗一笑,將長槍遞還,"你小子走大運了。這種級彆的鳴器,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接過長槍的瞬間,孫有才腦海中閃過考驗中的種種畫麵,神色不由得黯淡下來。
鄭開放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卻體貼地沒有追問。他拍了拍孫有才的肩膀:"總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我們換個地方詳談如何?"
"啊?"孫有才回過神來,有些遲疑:"去哪裡?"
"放心,"鄭開放露出安撫的笑容,"是專門招待夫子的地方。就在——"他故意拖長了音調,"鄭州。"
……
筆尖在指尖旋轉出一道銀光,劉長安的視線第十三次飄向教室前方的時鐘。晚課已過去大半,本該來上課的老師們卻仍在會議室裡爭論不休——這場緊急會議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
"啪"
鉛筆突然脫手,在周靜靜的試卷上劃出一道突兀的痕跡。
【什麼事這麼焦慮?】推過來的筆記本上,娟秀的字跡旁還畫了個小小的問號。
劉長安眉心一跳。有這麼明顯嗎?
他潦草地寫下【沒事】,卻在收筆時戳破了紙張。墨跡在卷子上暈開,像極了他此刻理不清的思緒。
會議室的方向隱約傳來爭執聲。是關於孫有才的處分?還是對穿越者學生的處置方案?
其二,夫子此刻應該正代表異世界與中方談判,這場談判的結果——
小則關乎自己在夫子門下的處境。若談判破裂,彆說得到特殊關照,能不被牽連就該慶幸。
大則決定兩個世界穿越者的命運,足以載入史冊。
作為親曆者,他怎麼可能真的埋頭寫這些三角函數?
周靜靜自然不信,於是繼續寫下:【能跟我說說說嗎】
劉長安定了定神,在筆記本上潦草寫道:【沒什麼,聽到些傳言而已】
周靜靜立刻湊近,發絲間淡淡的洗發水味飄過來。她筆尖飛快:【什麼傳言?】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好奇。
劉長安餘光瞥見她微微前傾的姿勢,筆尖故意頓了頓,才慢悠悠寫下:【據說......新修的西區廁所——鬨鬼!】
"嘶——"
胳膊內側突然傳來尖銳疼痛。周靜靜掐著他的軟肉擰了半圈,圓潤的指甲幾乎要嵌進他校服裡。
劉長安齜牙咧嘴地揉著那片迅速泛紅的皮膚,轉頭就對上同桌羞惱的目光——少女耳尖通紅,正用口型無聲地罵他:"幼!稚!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