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開國元帥朱德的女兒,朱敏的故事嗎?”王曉丹提問道。
劉長安想了想說道:“我知道朱老總開過國第一元帥的稱號,知道他領導著走長征路,小時候也學過《朱德的扁擔》那篇文章,但是他女兒……好像沒聽說過。”
“朱敏女士,也是個很偉大的人。”王曉丹評價到:“不過這就說來話長了,你可以自己找一些資料,了解一下。”
“我的經曆和朱敏女士很相似。”
“在納粹的集中營一待,就是兩年。”
“我每天都能聽到外麵的慘叫和哀嚎,聽到那些納粹士兵的大笑,聽到子彈穿過人腦的聲音。”
“你根本無法想象,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地獄。”
“我逃了七次,被抓回來七次,每次被抓回來,都會被打一頓。”
“至於為什麼不殺我……”
“因為有一個納粹的軍官很喜歡我的身體,他在我身體上紋了各種各樣的圖案……”
王曉丹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是他最滿意的傑作之一。”
“我每次在被紋身的時候,他害怕我掙紮亂動,破壞了他追求的藝術的過程,都會給我注射麻藥,讓我昏睡過去,而等我醒來,就看不到他了。”
“而我在被注射的時候,從不反抗他,他很珍惜我,對我慢慢放下了戒心,為了追求整體的美感,他每次都會紋上一點點,等有靈感了再來找我。”
“他不允許任何人玷汙他的藝術,包括他自己。”
“甚至有幾次當我赤裸裸的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他覺得他的靈感和其他的紋身圖樣,產生了違和感,反而什麼也不做。”
“所以我除了被紋上奇奇怪怪的圖樣,倒也沒收到什麼其他淩辱,就在我可能產生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時候……”
王曉丹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沒有繼續講下去,而是看著劉長安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人在絞儘腦汁,思索出一個一個創意,想要寫在紙上卻無法描繪,或者靈感流失,這時的人會做什麼嗎?”
不等劉長安回答,王曉丹自問自答道:“人會撕了那張紙。”
“我有一次被哀嚎聲叫醒,有個女孩躺在我旁邊的手術台,她身上全是血淋淋的傷口,那個軍官對作品的不滿意,所以……”
“他撕了那張“紙”。”
“她的麻藥藥效過了之後,就無法忍受身體的疼痛了,整整在哀嚎了十幾分鐘,失血過多才死掉。”
“而我就在她旁邊,因為麻藥的藥效沒過,身體沒有力氣,無法掙脫綁我的皮帶,隻能聽著她的哀嚎,看著她的生命力一點點流失。”
“兩年時間,我的身體,終於產生了耐藥性……”
“我用他在我身上紋身的那隻……他最喜歡的筆,插進了他的脖子。”
“可惜的是,我還沒有看夠他那不敢置信的眼神,鳴器的考驗就結束了。”
“這件鳴器是他的紋身筆,每一個進入集中營的人,都會被他紋上編號,姿色不錯的,就會成為他的藝術品。”
“一旦人死了,皮也就會被扒下來,成為一件工藝品,比如錢包,或者燈罩之類的。”
“我曾見過長兩米,寬兩米的黑色地毯,那是由女性的頭發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