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半山腰,地上還有兩具雇傭兵的屍體,已經被警察用警戒線圍了起來,周邊看著像法醫的,正在勘驗現場。
至於周靜靜中槍的位置,除了地上的留下的血,人也不已經見,想來上了救護車,已經去了醫院。
警察還在對一些遊客進行詢問,有目擊證明的,有傷的都先到醫院,沒傷的都會被帶到各公安局進行口供調查。
劉長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著身旁的警察說道:“我在最高處的鐘樓,三樓拐角口,還弄暈了一個,他沒死,但是應該快醒過來了,你們記得去找一下,彆讓他跑了。”
一名警察聽到後,馬上拿起對講機,將劉長安說的話複述了一遍,通知了山頂的警隊。
說完這件事,劉長安回憶了一下,也沒其他要講的,便繼續往山下走去,直到上了警車,被兩名公安直接拉去了派出所錄口供。
上次是因為,劉長安隻是熱心的,友好市民劉先生,知道的也不多,所以錄不錄,不影響警察的立案調查。
但是這次不同。
這一次是殺死十幾名雇傭兵,擁有大規模殺傷性能力的劉某,放進哪個城市,哪個城市的司法部門眼皮都得跳一跳。
不久後,劉長安就被帶到了審訊室。
椅子上有專門的手銬,劉長安坐上去的那一刻,就被警察給帶上了手銬,劉長安看著這一幕,皺了皺眉,但什麼也沒說。
兩名警官打開了攝像機,又翻開了筆錄本,開始坐在位置上例行詢問。
警察:“姓名?”
劉長安:“劉長安。”
警察:“性彆?”
劉長安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男”
警察:“職業?”
劉長安:“平城一高高二學生。”
警察:“住址?”
劉長安:“西站1206出租屋。”
警察:“父母親屬?”
劉長安沉默了一下,看著兩位警察問到:“你們是在審問我嗎?”
一名警察抬起頭,板著臉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句話給劉長安氣樂了,但是公職人員和那些雇傭兵不一樣,某種程度上,這代表國家的意誌,劉長安也從未想過跟公職人員作對,隻是閉上了眼,不再回答問題。
“啪”。
一名警官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叫喊道:“殺人是犯法的!你老實交代,說不定還能爭取到寬大處理,拒不交代,那就是死路一條!”
劉長安也沒做出什麼表情,隻是閉目養神,複盤這寺裡的每一幕。
旁邊的警官,卻是語氣和順一些,對著旁邊的警官寬慰道:“消消氣,小孩子不懂事,我們得教育引導。”
又轉過頭對著劉長安語氣溫柔的說道:“聽說你是為了救人,真了不起,能不能跟叔叔們說說,當時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長安依舊沒有睜開眼,對這種紅白臉審訊方式並不感冒,他現在在想的是,夫子既然算到他這一難,那他能算到哪一步?
自己的鳴器功效,他知不知道?
小女孩的姨姨死去,他知不知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知道,但是故意不救,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下挫折?
讓自己早一些意識到生命之沉重,死亡時生命之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