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一路通暢。
劉長安順利到了夫子的廚房,給夫子烹飪了四菜一湯,拿進食盒,放置在院子就離開了。
等到下午到飯點,再過來收拾一下做晚飯,至於夫子吃不吃,那是師父的事情,做不做,那是自己的事。
夫子應該在書房聊正事,他知道如果真要去問,夫子或許不會瞞著他,因為他是下一代夫子候選人之一,但是他還是想給夫子找個老四。
所以給師父做個飯,近一些師徒情誼,這個尺度就剛剛好,既擔不了責任,也享受了權利。
至於夥食,當然也給自己留了一份,拿回宿舍吃。
劉長安正要轉身離開,下午再來。
“等等。”夫子的聲音從書房傳來,隨著身影出現,看著劉長安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九皇子身份?”
“中午好啊,師父。”劉長安笑著問好,然後把菜從食盒一一放在外麵的桌子上說道:“我沒忘,本來也想找您問問麵具來的,但是您今天忙,不好意思提這事兒。”
夫子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肴,他現在事情有點多,沒空吃飯,但是徒弟的一番心意他收下了,上前給了他一瓶藥,對著劉長安說道:“你把這個吃了。”
劉長安接過藥瓶觀察起來,瓶麵天青,有點像梅瓶,小口、短頸、豐肩、圈足,腹大。
扒開瓶蓋,一股濃鬱的中藥味撲麵而來,往裡麵望去,一共六顆土色,小拇指大小的藥丸。
劉長安倒出一顆問道:“這個是什麼?”
“麻藥軟骨散,可以用來止痛。”夫子解答道:“要微整你的體態和五官,會很疼。”
劉長安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邊問道:“藥效多久生效啊?”
“很快。”夫子嘴角稍稍上揚,看著徒弟說道:“我今天挺忙的,彆生吞,嚼碎了咽下去,讓藥效快一點。”
劉長安看了一眼夫子,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藥丸,撲麵而來的中藥味,甚至有點迷眼睛,不過既然是正事,那就試試唄。
拿起藥丸塞進嘴裡,隻要趁舌頭沒反應過來,嚼碎,再往嘴裡灌水,就不會太過痛苦。
結果他剛把藥送入口中咬開,舌尖觸到那苦澀汁液的刹那,眉頭恰似被兩根擰緊的粗繩拉起,瞬間鎖成個緊實的“川”字,眉心處的褶皺仿若乾涸河床的裂紋,深刻而扭曲。
雙眼圓睜,眼白像被苦意驚得泛起薄霜,滿是驚愕與嫌惡。
嘴巴呢,好似一隻被猛然捏緊的布袋,唇角急劇下撇,唇瓣哆嗦著撅起,舌尖慌亂地在口腔四處撲騰,活像條被困在苦水“沼澤”裡的小魚,腮幫如同兩個此起彼伏的小氣球,一鼓一鼓。
整張臉皺巴得如同霜打過的老樹皮,儘顯對這苦味的不堪忍受。
看著徒弟那悲苦的表情扭曲動物樣子,老頑童夫子表示很滿意,甚至有胃口的夾了兩口菜放進嘴裡。
劉長安猛猛的往嘴裡灌水,他有想過苦,但是沒有想到這麼苦。
很快,一壺水都下了肚子,舌頭才感覺恢複了些許。
揉了揉眼睛,剛才把他哭出淚來了他正要準備向夫子表達一下自己當時的感受。
卻見夫子卻往嘴裡夾了一口菜後,笑吟吟的看著他,嘴裡倒數:“五,四,三……”
劉長安也察覺道滿口腔的苦味好像沒了,緊接著腦子昏昏沉沉,還不得夫子倒數結束,身體便癱軟到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嘖嘖……”夫子搖了搖頭說道:“抵抗力比我想的還差。”
……
另一邊,滕雲瑤還在各種花卉的圖畫上看的流連忘返,旁邊的室友叫她名字,也不回應,直到室友開始晃她的肩膀,才反應過來問道:“蓮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