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剛說完話,就有位師兄領著兩位好友,寫上的名字,拿走了一本看著封麵順眼的書。
劉長安離得近,封麵的書名是《國富論》,應該是經濟學相關的書,三人運氣還不錯,這本書他沒看過但聽過,至少在地球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所以這本書成為鳴器的可能性很大。
有一些書,劉長安知道,但是拿出來恐怕會對這個世界的三綱五常,道德倫理造成一定的影響,所以他沒敢帶出來。
比如馬基雅維利的《君主論》,理查德.道金斯的《自私的基因》之類的……
至於馬克思的《資本論》,還有偉人的選集,都可以傳播,但是不能在第一波就暴露,需要篩選出好的翻譯者,才能給他。
可以散播,但是不能從自己這裡散播出去的。
一些腐朽的東西,風慢慢吹,雨慢慢侵,自然就倒了,自己沒必要現在去湊合,去下麵點火容易燒到自己不說,萬一倒了砸死了自己,也不值。
當然,還有具備一定的物理化常識才看的懂的科幻作品《三體》係列,也沒有。
劉長安看了現場熱火朝天的情況,也是暗暗咋舌,他實在沒有想到會來這麼多人,那樣的話自己準備的筆墨和字典就遠遠不夠了。
一個人靜靜地離開了廣場,返回途中,屋簷上沒了那些師兄師姐,倒也沒了那種緊迫感了。
在宿舍找陳悅換了幾十本字典和筆墨,又搞了一個小推車,拉著便前往丙二學堂。
學府最大的會堂是甲字號,可容納上千人,前後左右相隔一米,聽課修行,如果排排座椅分個二層,上萬人也塞的下,不過學府也隻有東西兩座。
最小最多是丁字號,就和普通私塾差不多大了,一般有固定課程的選擇比較多,三四十人問題不大,要是照顧修行,也能放下二三十個。
劉長安定的是丙字號,可以容納一百人到三百的人,如果擠一擠,大家排排站的話,五百人也能塞。
正在劉長安拉著小推車,嘴裡輕快的哼著歌的時候,滕雲瑤從房簷上麵落下來,攔住了劉長安的去路。
“不用往那邊走了。”滕雲瑤解釋道:“我們去東甲堂。”
劉長安疑惑的問:“去那裡做什麼?”
“你不是要教什麼拚音識字法嘛……”滕雲瑤抱著自己的書說道:“現在報名的小組已經超過三百組了,就算每個組隻出一個人,丙字號也不夠了。”
“什麼!?”劉長安吃驚道:“我就教個拚音,上千人來聽?”
“是的……”滕雲瑤先是點點頭,緊接著說:“不僅是想要翻譯的人來學,聽說一些對另一個世界文字知識感興趣師兄和師叔也要來。”
“你是說……”劉長安嘴角有些抽搐的說道:“上千人的大會堂,聽我一個小毛孩兒,講……漢語拚音?”
“有什麼問題嗎?”滕雲瑤有些不解的反問。
“我以為能來二十個,我都算燒了高香了!”劉長安看了看身後幾十本新華字典,有些無奈的說:“我連備課,什麼都沒弄,本來覺得這些字典綽綽有餘,大家工作餓了,我給弄些膳食什麼的……”
劉長安沉默了一會,抱著僥幸的問道:“能推遲嗎?”
“你在廣場上話都放出去了。”滕雲瑤解釋道:“我們也和值班師叔說過了,現在估計已經有人提前進去占前排了,你要是現在說不去……”
滕雲瑤上下打量了劉長安一眼,三分挑釁,三分壞笑,四分漫不經心。
劉長安試想了一下那個場麵,後背感覺涼嗖嗖的,摸了一把頭上不存在的汗,而後說道:“那我先準備一下吧,等等……你不是在統計醫學類的翻譯小組嗎?”
“對啊。”滕雲瑤踩了一下腳,有些不悅說道:“師父覺得我做事太過隨性,讓師兄幫忙統計了。”
劉長安問:“就是師姑塞過來……幫忙搬書的那些人?”
“是的。”滕雲瑤想了想又說道:“師父的確塞人的想法,不過跟你想的不一樣,幫忙統計的師兄,是有真才實學的,品性優良,可能師父覺得此事如果錯過,對這位師兄來說,有些可惜了。”
“況且,對醫學有些興趣的,學府裡大家互相都認識,都常常去一個學堂修行,研學,誰有什麼本事,大家心裡都門兒清。”
“像是醫書,翻譯錯了一個字,比如藥量稍微大那麼一點點,人可能就沒了,所以翻譯必須一絲不苟,容不得半點差錯。”
“若是來的人不合適,太過魯莽,不夠細致,對醫理沒有足夠的敬意,我們也會好言相勸其離開,畢竟再去翻譯第二遍,也是浪費人力物力。”
“當然,如果實在不行……就得語氣重一點去趕人,這就要得罪人了。”
“不過對於那些不適合的小組,我說話,語氣過於委婉,人家可能不聽我的,也會據理力爭,畢竟斷人機緣,如斷人一臂。”
“但是師兄可以,他有後台,有實力,不怕得罪人,所以他去統計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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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類的,的確要嚴格一些……”劉長安點頭回應:“我明白了,那你不組隊翻譯嗎?”
“你送我的……”滕雲瑤把懷裡的書拿出來說道:“內容一定也不差是嗎?”
“解剖的話,對另一個世界的人影響巨大,你如果能翻譯出來,第一本關於解剖學的書籍,並傳播的話……”劉長安托著下巴說道:“我覺得……大概率能成為鳴器。”
“對吧。”滕雲瑤又把書緊緊的抱在懷裡,突然又想起什麼,臉上起了一絲紅暈。
劉長安知道她想起了什麼,也不點破,他現在可沒心思調戲姑娘,更想寫個演說的草稿麵對接下來的局麵。
但是毛筆字他不會,偽裝的張宗盛,人家雖然是個秀才,接收其記憶的劉長安,常見字他也認識,但是要是要用這個世界的文字寫出一篇華麗的文章,他做不到。
臨時發揮,在廣場上嚎兩嗓子,也不難,但是當著上千人的麵,教漢語拚音,這事兒,怎麼看怎麼離譜。
況且,自己丟人倒無妨,如果丟了夫子的人……
這叫什麼事兒啊!
劉長安就是想靠著另一個世界的書籍,認識一些人脈,然後通過這些人,翻譯一些修煉的術法,秘典,然後自己帶回去,無論是賣出去,發點小財也好,或者上交相關部門,爭取個鐵飯碗也不虧……
實在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這叫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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