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閉上眼感受了一番,輕皺了下眉,又歎了一口氣說道:“跟我走。”
說完,一個人向前走去,劉長安自然緊跟其後。
那園丁還想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可是卻是保持著拿著掃把的防禦姿勢,一動也動不了。
夫子從他身邊走過,劉長安看著那園丁的眼珠子亂晃,似乎還想表達什麼,也不理他,跟在夫子後麵,也從他側邊走了過去。
兩人在路上遇到好七八個家丁模樣,想來也是富貴之家,當然這些家丁沒一個認識夫子的,都在張口之前,被夫子使了定身術動彈不得。
兩人就這麼一個個繞過眾家丁,來到一間房前。
“長生……”百裡忠霄對著房間喊道:“我回來了!”
“誰啊?”一個老人走出屋子,仔細一看院子裡站著的師徒,有些迷惑,猛的看清看人是誰,表情一驚,不可置信的拿著拐杖,穩定身體一步步走上前詢問道:“二爺?是你嗎?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夫子點了點頭。
劉長安站在原地都懵了,兩人這容貌變化,到底誰是誰二爺啊?
那老人走上前,丟掉拐杖,用蒼老的手顫顫巍巍的撫摸了一下夫子的臉,不可置信的反複問道:“二爺,真是你嗎?二爺?”
“是我……”夫子並沒有攔著老人,歎了口氣說道:“小時候,咱們去偷花生,你掏到蛇洞了,拽出三尺多長的蛇,嚇得你尿了褲子……”
老人也不覺得羞憤,而是抱著夫子嚎啕大哭道:“二爺,你咋才回來啊,我等了你三十七年啊,你說守著這塊石頭,早晚有一天你會回來……”
“可都三十七年了啊!”
“你咋才回來啊?”
夫子也抱住了老人,用手輕拍著老人的後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久。
老人的哭聲漸漸暫停,也推開了夫子,院子中站著不少的家丁,還有老人的親人,大家都對這一幕有些茫然。
老人臉上皺巴巴的,也看不出什麼羞澀了,不過也能看出有些掛不住臉,招了招手對著不遠處的中年人說道:“大銘,去擺宴,我要招待貴客!”
“不必。”夫子連忙揮手製止說道:“幫我收拾兩間空房,我暫住幾日看看舊友就走,一切輕簡。”
“二爺!”這老人著急了,又緊緊握著老人的手問道:“你還要走?”
夫子點了點頭。
“還是不能說?”老人又問。
夫子又搖了搖頭。
老人想了想,又歎了口氣:“行吧,大銘,去收拾兩間空房出來。”
名叫大銘的人,看著這一幕有些茫然,還站在原地糊裡糊塗。
“快去啊!”老人叫罵道。
大銘這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好好,爹您歇著,我馬上去辦!”
他雖然不知道爹是不是老糊塗,但是一家之主就算糊塗了,也得先哄著,慢慢查清事情經過在做處理。
附近原本圍著的人,也被老人給一一驅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