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進玉陀寺。”趙世玉聲音低沉而堅定,“通過鳴器的考驗,讓李家村恢複正常。如果可能的話,還要把困在裡麵的人都救出來。”
"救人?"劉長安眉頭緊鎖,"進入鳴器的瞬間,不是就已經判定考驗成敗了嗎?失敗的……還能活著?"
“你理解錯了。”趙世玉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視劉長安,”考驗失敗不意味著死亡。很多人隻是被鳴器同化了——他們忘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完全活在了鳴器編織的虛假人生。”
劉長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三個嫌犯的口供能給我看看嗎?"
"給。"趙世玉從文件堆裡抽出一疊資料,"不過我們時間不算太緊,三天內解決就行。"
劉長安突然坐直身體:"等等,我明明抓了五個!民宿三個——包括於南山,寺廟兩個——塔樓放哨的和於北海。以於北海的身體素質,沒那麼這容易死吧?"
趙世玉的指尖在鍵盤上停頓了一下:“民宿那兩人……出了意外。”他調出一段血腥的監控畫麵,“於南山操控母蟲,讓兩隻子蟲直接從雇傭兵的脊椎破體而出……”
“我明白了。”劉長安喉結滾動,強壓下反胃感:"所以現在,除了我們進入鳴器的,支援團隊還有誰?”
“三個。”趙世玉豎起手指。
“三個?”劉長安聲音陡然提高,“哪三個?”
“我,你……”趙世玉突然轉頭看向車窗外,”——以及他。”
車窗被輕輕叩響。孫有才彎腰湊近玻璃,滿臉困惑:“鄭哥?你在裡麵嗎?出什麼事了?”
鄭開放猛地拉開車門,冷風裹著孫有才一起鑽了進來。
劉長安深吸一口氣,眉頭緊鎖:“按理說我們該有高階修士坐鎮才對。兩百萬穿越者中,就算隻有兩萬修士,分攤到全國六百多個市,每個市也該有三十個吧?”
鄭開放神色凝重地搖頭:“可真正值得信任的又有多少?我們……總不能拿老百姓的性命當成試錯的成本吧?”
他頓了頓,欲言又止。
實際上,絕大多數可靠修士都被派往國外,正在追蹤流失海外的文物,這兩天正好在開展行動。國內現在,幾乎無人可用。但這些話,他終究沒能說出口。
孫有才一臉茫然地撓了撓頭:“你們這聊得跟天書似的……”他突然眯起眼睛盯著劉長安,“誒,兄弟,我咋看你這麼眼熟呢?”
“咱倆一個學校的。”劉長安麵色不變:“校友,因為你在辦公室把老班的桌子劈成兩半那事兒,現在全校都認識你了。”
“啊這……”孫有才頓時漲紅了臉,搓著手乾笑兩聲,“那不是情況特殊嘛……那什麼,我叫孫有才,你們是?”
“劉長安。”
“趙世玉。”
孫有才連忙點頭哈腰:”久仰久仰……那什麼;”他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近,“哪位好心人能給我這個吃瓜群眾解解惑?這到底唱哪哪出啊?”
最終,還是劉長安這個同校校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臥槽!牛逼啊兄弟!”孫有才猛地一拍大腿,眼睛瞪得溜圓,“兩把手槍乾翻十二個,活捉兩個,還救了一百多號人?這特麼比《疾速追殺》還刺激啊!”
劉長安摩挲著下巴,裝作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人確實是我殺的……但說到救人.……"他苦笑著搖頭,“那些被燒的姑娘,中槍的和尚,轉眼間都完好如初。說實話,我到現在還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