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濕透的徐子夜躺在地上，扭頭看向對自己說話之人。
“賴布衣？”
“是我！”
“辛幼安和寇準呢？”
“應該，死了快一千年了吧。”
徐子夜騰地一下站起來，直視賴布衣。
沒錯，眼前的賴布衣是魂體，自己這是回來了。
而且，為什麼感覺自己的身體這麼靈活？
緊接著一把抓住賴布衣。
“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想害死我嗎？”
“如果我想害死你，我最起碼有兩次機會，但是我沒有。”
賴布衣表現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對方說的沒錯，自己昏迷這兩次，賴布衣完全可以殺了自己。
鬆開手，再次坐回到地上，之前發生的事是一場夢，自己居然回到了宋朝。
“是不是覺得很神奇，前往了過去又回到了現在。”
賴布衣的聲音充滿著玩味，對徐子夜現在的反應他很滿意。
“賴布衣，怪不得彆人稱呼你為賴神仙，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夠這麼厲害，能讓人回到過去！”
“你錯了，我沒這個能力，這裡的陣法事先有人弄好的，隻不過被我發現了而已！”
賴布衣也很想知道這裡是誰弄的，眼前的這個水潭似乎是一處空間裂縫。
徐子夜從水裡出來的後，空間裂縫便關閉了。
“想不到你還有一隻水鬼，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早知道尋常的鬼入水可是容易魂飛魄散的。”
賴布衣盯著徐子夜脖子上的項鏈，寶貝還真不少。
“不是你把我拉上來的？”
“不算是！”
那徐子夜知道了，應該又是洛凝霜救了自己。
“你們最後逃出去了嗎？”
徐子夜回想起他們是一同從地下河出來的，為什麼隻有他自己回來了。
“那條地下河直通這座山外的湖泊，所以我們算是逃出生天了。”
賴布衣站在徐子夜的身後回答道。
“那你又是怎麼回事？我說的是你這個殘魂。”
既然他們都出去了，他想知道賴布衣為何還留下來了。
“我不死心，所以分出一魂留在這裡，想找機會在進去看看，說回來這術法我還是跟蒲察赫學的。”
賴布衣說完飄向另一側的石壁旁。
“這裡便是離開這裡的通道，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之前你不是說沒有？”
徐子夜覺得自己被耍了。
“你知道什麼是時間線閉合嗎？”
賴布衣答非所問，反而詢問死徐子夜。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告訴你，當年我找了許久的殮屍人都沒有發現，最後我通過卜卦得知，最後一代殮屍人已經死了，沒有傳承下去。”
“放屁，若是死了，我師父還有我算什麼？”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當日辛幼安說你是殮屍人的時候我大為驚訝。
所以我又卜了一卦，發現我看不到你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但是我居然又卜出了殮屍人的傳承。”
賴布衣說到這裡看向徐子夜。
“我的時間不多了，你有一隻鬼同我一樣是一道殘魂，她快散了。”
徐子夜知道賴布衣說的是贏心悠，他皺著眉頭看向對方。
“你是陰陽師，而且活了這麼久肯定知道有什麼辦法對不對？”
劉大爺讓他收集陰器來給贏心悠補陰氣，所以他才會選擇下墓。
如今這個存在了近前麵的陰陽師站在自己麵前，問他似乎更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