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是青城山天師李玄清!”
身後的韓玄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不過立馬就趕緊用手捂住嘴。
“哈哈哈,韓玄策師弟,咱們可是好多年不見了……讓我想想,你今年應該才16歲吧?”
李玄清捋著胡子,笑眯眯地看著韓玄策。
“咱倆見過嗎?”
韓玄策對這個老道士沒有一點印象,他懷疑對方在套近乎!
“當然,隻不過你不記得罷了,當時你還小!”
李玄清說完看向徐子夜。
“貧道私下來討擾徐居士,還請徐居士莫怪!”
徐子夜還以為作為高高在上的天師會盛氣淩人,現在看來跟普通老人沒什麼區彆。
“客隨主便,這裡是你們青城山的地盤,何來討擾一說。”
“如此甚好,那玄策師弟,可否給貧道和徐居士一點私人空間?”
李玄清的話說的很好聽,韓玄策聽後也隻能悻悻地轉身離開。
“大哥,明早我再來找你!”
韓玄策擺了擺手。
“老天師,進屋裡說吧。”
“好!”
二人先後進入到屋內,徐子夜是後進去的,隨後將門關上。
李玄清坐到椅子上,上下打量著徐子夜。
徐子夜則坐在他對麵,似乎在等待對方先開口。
“徐居士,你不好奇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當然好奇,不過我好奇的是承黃之道長說是掌門來找我,沒想到來的居然是您。”
“原本應該是師弟來的,不過貧道覺得還是自己來更好!”
這位青城山的天師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手帕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這是故人的東西,今日我打算物歸原主。”
說完他將手帕往前一推。
“故人的東西?那您給我做什麼?”
徐子夜好奇地看向李玄清。
“因為,這個東西是你給我的!”
李玄清的眼神清澈,一點也不像一個年近七旬的老者。
“說真的,你比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年輕了許多。”
聞聽此言的徐子夜大驚,用一副不可思議地表情看著李玄清。
“你說你見過我?什麼時候?”
“五十年前!”
“不可能!”
徐子夜直接站起身來,他今年才22歲,何來的五十年前。
除非麵前的李玄清是老年癡呆了!
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天師啊,哪有老年癡呆的天師。
五十年前……五十年前……
難道是另一條因果裡的自己?
看到徐子夜那充滿疑惑地表情,李玄清並沒有著急打擾他,而是靜靜地等待。
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覺得匪夷所思,哪怕是今天自己見到徐子夜的時候也同樣如此。
半晌過後,徐子夜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你見到的也許不是現在的我!”
“我知道,那個時候的你並不像現在這樣意氣風發,那時候你……怎麼說呢,像是經曆了許多事的樣子。”
李玄清歎了一口氣。
“貧道那承黃之師侄,想必應該也是你救下來的吧?”
“是,這點我承認。”
徐子夜對這個老天師有些莫名的好感,所以也不想隱瞞。
“這麼說,我青城山欠了你兩份恩情,當年也是你救了我!”
李玄清解開道袍,之後又解開裡麵的內衣。
在他的胸口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這條傷疤在即將接近心臟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如果當年不是你的出現,貧道的命就永遠定格在那時候了。”
“可救你的,並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