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茅山叛徒!”
韓玄策眉毛一挑,沒想到黑袍人居然是茅山的人。
“你當真是茅山宗的?”
韓玄策的語氣異常冰冷,他容忍不可自己的宗門出現助紂為虐的人!
“嘿嘿,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看你的道袍也是茅山宗的?”
既然被徐子夜聽出來了,老道士也不再偽裝,直接將麵具丟在地上。
“臭小子,沒想到咱們還會見麵,這次貧道可要報上次的仇了!”
老道士擺出一副吃定徐子夜的樣子。
“道爺問你呢,你是不是茅山的叛徒?”韓玄策舉起桃木劍怒指老道士。
“叛徒?茅山宗太古板了,貧道隻不過煉製了幾具僵屍而已,就把貧道逐出宗門,貧道才不是叛徒!”
老道士怒目圓睜,他就討厭彆人說他的叛徒!
“李黃海,原來是你……”聽到老道士這麼說,韓玄策終於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你確實不是茅山宗的叛徒,而是逆徒!”
韓玄策說完,手持桃木劍一劍斬向就近的一隻血屍,
血屍被桃木劍砍中的位置不斷冒著黑煙和電流,幾個呼吸間血屍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劍法附雷,你是什麼人?”李黃海大驚,此等術法可不是尋常之人可以修得的!
“道爺韓玄策,今日就要為茅山宗清理門戶!”
韓玄策再次揮劍,地麵上竄出來的血屍被他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見韓玄策在處理自家的問題,徐子夜繼續用用羅盤尋找陣眼所在的位置。
"韓玄策?!"李黃海臉色驟變,手中銅鈴差點脫手,“玄字輩,你是當年那個嬰兒,是楚玄機的師弟!"
韓玄策冷笑一聲,桃木劍上的雷光更盛:“正是你道爺!”
徐子夜趁機退到一旁,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後指向遠處那口古井。
他悄悄向井邊移動,眼角餘光卻瞥見李黃海袖中滑出一把骨白色的匕首。
“小心暗器!”徐子夜大喊。
韓玄策身形一閃,骨匕擦著他道袍飛過,釘在身後的槐樹上。
樹皮瞬間發黑腐爛,冒出刺鼻的白煙。
“陰骨毒匕?”韓玄策眼中怒火更甚,“馮師侄果然是你殺的!”
李黃海獰笑著又掏出三枚銅錢:"小師叔,一會貧道就送你去見他!”
銅錢拋向空中,竟化作三條赤紅蜈蚣,每條都有手臂粗細。
蜈蚣落地後直奔韓玄策麵門,口中噴出腥臭的毒霧。
韓玄策不慌不忙,從懷中取出一麵八卦鏡。
鏡麵金光一閃,三條蜈蚣如同撞上無形牆壁,在半空扭曲掙紮,最終變回銅錢掉落在地。
“錢化毒蠱,”韓玄策一腳踩碎銅錢,“師兄說得沒錯,你果然偷學了苗疆邪術!”
趁兩人鬥法之際,徐子夜已經摸到古井邊。
井沿上刻滿詭異的符文,井水漆黑如墨,水麵不時泛起不自然的漣漪。
他撿起一塊石頭拋入井中,石頭入水即沉,連水花都沒濺起。
“找到了!”徐子夜心中一喜,這口井正是陣眼所在。
突然,井水劇烈翻騰,一隻青灰色的鬼手猛地伸出,抓向徐子夜咽喉。
他急忙後仰,鬼手擦著下巴劃過,帶起一道血痕。
“大哥!”韓玄策見狀想過來幫忙,卻被李黃海攔住。
“你的對手是我!”李黃海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下一個血符,“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血符化作一張大網罩向韓玄策。後者桃木劍一挑,劍尖雷光暴漲,將血網撕開一道口子。
但就這麼一耽擱,井中已經爬出七具濕漉漉的屍鬼,將徐子夜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