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子,姐姐知道你身子骨弱,扛不起這嚇唬,以後姐姐跟你一起扛著,你看如何?”
夏琥擦去眼淚,看著卓靈兒道:“你說怎麼一起扛?”
“咱們大宣不都興從嫁麼,咱們姐妹就一並嫁了,你做大,我做小還不行?”
……
徐誌穹跳到東院,在東院後房裡找到了常德才,按照徐誌穹的吩咐,常德才一直躲著卓靈兒。
“功勳都看管好了嗎?”
常德才點頭道:“主子放心,都仔細看管著,一粒不少。”
“數出三千粒給我,趁著卓靈兒還在,讓她幫我升到六品上。”
大戰將至,徐誌穹要把所有資源用到極限。
趁著這片刻空閒,徐誌穹要把戰力提升到最高。
卓靈兒仔細檢查了徐誌穹的體魄,讚歎一聲道:“妹子要是你這麼一副好身板,升六品也不用受這麼多苦,想升就升吧,把功勳吃了,料也無妨!”
夏琥在旁噘著嘴道:“莫不是要雙修吧?”
卓靈兒聳聳眉毛道:“雙修怎地?卻不是為了你家男人?”
夏琥氣得頭暈,卓靈兒笑道:“你這妮子,那麼大氣性,下升中,脫胎換骨,中升上,錦上添花,用不著雙修,我逗你呢,咱們且在旁邊照看著就好。”
徐誌穹就著一壇黃酒,一粒一粒把金豆子吞了下去。
……
官道之上,幾個護衛從正午一直等到黃昏,卻見那輛馬車再也沒動過地方。
他們也不敢上前查看,劉江浦對手下的規矩很嚴,讓他們跟蹤,就隻能跟蹤,倘若驚動了“張竹陽”,他們弄不好要丟了性命。
眼看天黑了,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無奈之下,他們派出一個人去給劉江浦報信。
過了一個時辰,劉江浦趕了過來,發現馬車還在路邊停著。
劉江浦問道:“這車一天隻走了十幾裡?”
護衛們回話:“大人,這車沒走上一天,從中午出門,走了十幾裡就停下了。”
劉江浦大怒,扇了護衛兩記耳光:“為什麼才來報我?”
護衛們一臉委屈道:“大人,我們不知道這人為什麼停在這不動,也不敢輕易驚動了您。”
劉江浦走上前去,掀開車廂門簾,裡麵空空如也,銀子和人都不見了。
護衛們嚇傻了:“大人,我們連眼睛都沒眨過,一直都在盯著,這人就這麼憑空不見了!”
劉江浦對著馬車錘了一拳,帶人匆匆回了府邸。
這個“張竹陽”到底是什麼人?
他到底是不是張竹陽?
劉江浦越想越怕,來到密室,備好筆墨,想給皇帝寫封信,可猶豫半響,又不知該寫些什麼。
這件事情他說不清楚。
這幾天來了一個自稱張竹陽的人,要幫我對付徐誌穹,我給了他兩萬兩銀子把他送走了,現在又覺得不對勁,想跟聖上您商量一下……
你當皇帝是什麼人?有心思聽你這些廢話麼?
若有一句說不周全,弄不好就要丟了腦袋。
劉江浦仔細回想著“張竹陽”說過的每一句話,發現這個人的話術很奇妙。
他把整件事情說給我的時候,非常的清晰完整,可我卻很難再把這件事情清楚的轉述給彆人。
怎麼辦?
到底要不要跟皇帝彙報?
劉江浦放下了筆墨,思量再三,決定暫不彙報。
他正要離開密室,忽見密室的香爐之中騰起一道火光。
火光之中,濃煙翻滾,映射出一行字跡:
引剿孽軍,殺孽星。
這是皇帝給他的命令。
這和張竹陽給他的建議是一致的。
張竹陽如果是皇帝派來的,他已經報消息送到了,為什麼皇帝還要重複一次?
如果張竹陽不是皇帝派來的,他的說法和為什麼和皇帝一致?
想不清楚。
劉江浦徹底陷入了迷茫。
想不清楚的事情永遠也講不清楚。
講不清楚的事情,就永遠不該讓皇帝知道。
就當這個人從來沒有來過。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