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徐誌穹的戲法_掌燈判官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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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徐誌穹的戲法(1 / 2)

“徐誌穹!”粱賢春喝道,“你彆欺人太甚,今日我非要將你斬首,以正軍律!”

徐誌穹詫道:“將軍息怒,徐某犯了哪條軍律?”

粱賢春怒道:“擅離職守,這便是重罪!”

徐誌穹一臉無辜:“我帶屬下操演水戰去了,怎能說我擅離職守!”

粱賢春一下被說蒙了:“你操演什麼水戰?”

徐誌穹道:“滑州多水,有大河兩條,叫得上名字的湖泊有三處,血孽賊寇若是紮下水寨,我軍不通水戰,卻如何克敵製勝?”

“歪理!”粱賢春怒道,“你聽誰說血孽門紮了水寨,無憑無據,且在此信口雌黃嗎?”

非常好,粱賢春的思路在跟著徐誌穹走。

她認可了徐誌穹在操練水軍,但不認可操練水軍的意義。

這種情況下,徐誌穹就可以把爭論帶到自己的節奏上來。

倘若粱賢春不跟著徐誌穹的思路走,質問在溫泉裡怎麼操練水軍?

那這件事就複雜了,徐誌穹還得多花點說服她。

為什麼粱賢春會跟著徐誌穹的思路走?僅僅是運氣好麼?

徐誌穹看了看粱賢春身後的粱玉瑤,粱玉瑤又往她自己身後瞟了一眼。

林倩娘也在。

有了此前徐誌穹的理論,倩娘學會了新的手段,這是她的技法——以理為據。

徐誌穹剛才說的那番話有一定道理,林倩娘一直在粱賢春背後施展技法,讓徐誌穹的話從有一定道理,變成難以辯駁的事實,這種把道理變成事實的技法就叫做以理為據。

粱賢春把溫泉裡操練水軍當做事實,此處無從辯駁,就隻能換個角度了。

她認為血孽門未必會有水寨,也沒有操練水軍的必要性。

徐誌穹一笑,且跟林倩娘一起施展技能,兩股溫和的縈繞在粱賢春身邊,讓粱賢春完全體會不到自己中了技能。

“將軍,此言差矣,屬下今日剛好在水寨之中抓到一名血孽門邪徒,正要交予將軍嚴加審訊。”

徐誌穹讓人帶上來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五花大綁跪在了粱賢春麵前。

粱賢春一怔,後退了兩步,她還記得高仁孝的詭異手段,這世上好像沒有綁繩能綁的住血孽修者,因為他們隨時可以多長出幾條手臂。

可眼前之人沒這種手段,跪在粱賢春麵前,似乎無意掙紮。

粱賢春問道:“你是血孽門的人?”

那人抬起頭,看著粱賢春,半帶威脅,半帶辯解,高聲喊道:“我是怒夫教的人!”

徐誌穹喝道:“既是怒夫教的人,為何在懸沙湖中設立水寨?”

那人喊道:“那水宅是我買下來的,這卻犯了哪條王法?我平時在水宅裡講經布道,這又算得上什麼罪過?”

水宅,是滑州特有的建築。

滑州多水,有富人在湖中購買舟船和木排,連接到一處,建成一座水上宅院,在滑州大小湖泊之中常見水宅,也算一道獨有的風景。

但徐誌穹卻一口咬定這是座有軍事用途的水寨:“你那寨子裡有弓樓,有哨塔,還有軍士出沒,哪裡還有宅院的模樣?分明是一座營寨!”

“一派胡言!”那人申辯道,“我雇了幾名壯丁看家護院,平時在樓台之間巡邏放哨,怎就成了軍士?哪來的弓樓哨塔?”

兩人一直在爭論水寨和水宅的區彆,粱賢春認為這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為什麼要把這人抓來?

她轉臉看著徐誌穹:“你抓個怒夫教的人來作甚?”

剿孽軍要找的是血孽門,和怒夫教沒有關係!

徐誌穹道:“將軍有所不知,在滑州,怒夫教就是血孽門,怒夫教的教眾,都是血孽門的邪道!”

“你胡說!”那男子喊道,“你休要含血噴人,怒夫教與血孽門沒有半點乾係!”

“還敢狡辯!”徐誌穹冷笑一聲,“將軍,此人名叫鹿賢忠,是怒夫教在雀泉鄉的壇主,正月十八那日,這廝在雀泉鄉招募了七名雇工……”

徐誌穹話沒說完,壇主鹿賢忠高聲喊道:“我招雇工,是去修宅院,有何不妥?”

徐誌穹笑道:“好,既是去修宅院,這些雇工現在何處?”

“老宅失火,這些短工被燒死了。”

“屍體呢?”

“那天火勢猛,都被燒化了!”

徐誌穹笑問:“連骨頭的沒留下?”

鹿賢忠喊道:“知縣都定了案,甚也沒留下,你有本事問知縣去!”

這是鹿賢忠和當地知縣對好的托詞,此外他還給了家屬一筆賠償。

徐誌穹從縣衙裡偷出了案件的卷宗交給了粱賢春,粱賢春翻看了兩頁,有些不耐煩:“老宅失火,死了幾個雇工,事發意外,知縣已經判成鐵案,這能算什麼事情?

徐校尉,這種事情也用得著你親自去查?這種事情也用得著你操演水戰?你若這麼有心,乾脆留在這裡,給知縣當個衙差算了!”

徐誌穹笑道:“將軍,彆心急,一件案子能辦成鐵案,三十幾件案子也能分彆辦成鐵案,但三十幾件案子同時辦成鐵案,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徐誌穹一早上審過亡魂,便離開了中郎院,這一整天去利用陰陽司的阡陌樓,在滑州轉了一大圈。

轉過這一圈之後,徐誌穹把該拿的東西拿了,回了雀泉鄉,把之前在雀泉鄉招工的“富商”給抓了起來。

陶花媛在滑州各地都插有暗子,想抓這位“富商”並不難,陶花媛此前沒有下手,是因為不想打草驚蛇。

但現在徐誌穹不僅要驚蛇,還要把蛇掛在竹竿上示眾。

他把幾十本卷宗拿了出來,這都是在陶花媛的幫助下,從各縣衙門裡偷出來的。

三十多地,同時招工。

招去的工人,全都有去無回。

要麼燒死了,要麼墜河而亡,總之死不見屍。

單獨把任何一樁案子拿出來,卷宗上都說的清晰而簡單。

但把所有案子放在一起,這事就沒那麼簡單了。

在信息閉塞的時代,這一手段非常有用,因為普通人很難把不同地點發生的事情聯係起來。

粱賢春逐一翻閱卷宗,饒是她再不濟,也不相信這隻是巧合而已。

她問徐誌穹:“這些人到底去了哪?”

徐誌穹道:“據屬下推測,這些人被折割成了怪物,用作祭品獻給了孽星!”

鹿賢忠喝道:“含血噴人!我們怒夫教從不做那等傷天害理之事!”

徐誌穹問道:“若不是送去折割了,且說這些人被你們送去哪了?”

鹿賢忠抿抿嘴唇道:“就是做工去了,就是燒死了,彆的地方我不知道!”

徐誌穹笑道:“彆急,總有你知道的事情,咱們慢慢審!”

鹿賢忠慌了,這件事經不起審。

他不知道這些人被喂給了饕餮外身,他甚至來饕餮外身的概念都不知道。

他隻知道這些人被當了祭品,祭祀給了怒君天星,可這件事情如果說出去,就等於承認用活人給怒君天星獻祭,怒夫教將遭遇滅頂之災。

可不說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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