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正房,陶花媛正在為梁玉瑤上藥。
梁玉瑤哭的滿臉是淚:“彆以為我不知道,剛才放火燒我的是不是你?”
陶花媛歎道:“公主,我時才真不知口袋裡裝的是你,你說你也不動一下,哪怕哼一聲也好。”
“嘴讓人堵住了,出的來聲音麼?讓人捆的跟個粽子似的,我動得了麼?陶花媛,你若是有種的,就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想報複我?你們打我,燒我,用針紮我,我都記下了,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告訴皇帝去,我絕不饒了你們!”
陶花媛把藥瓶一扔,皺起眉頭道:“以禮相待,你還不識起倒,賊小子,你進來!”
徐誌穹走了進來,梁玉瑤趕緊用被子把身子遮住:“你來作甚?我跟你說,這事你也逃不開乾係!”
徐誌穹默不作聲,陶花媛皺眉道:“動手吧。”
徐誌穹咂咂嘴唇道:“也不知她是真是假。”
陶花媛道:“紅衣閣裡的林林總總,她都說的清楚,我已經驗明正身了,你若是下不去手,日後再把公主丟了,我看你找誰哭去!”
“罷了,動手!”徐誌穹一咬牙,神色猙獰的看著梁玉瑤。
梁玉瑤嚇壞了:“你想作甚?你想滅口是怎地?姓徐的,你良心被狗吃了,你敢對我下毒手,你敢”
陶花媛把梁玉瑤嘴給捂住,徐誌穹掀開被子,對準桃子最肥厚之處,惡狠狠咬了兩口。
梁玉瑤滿眼血絲,哭不出聲音。
徐誌穹道:“日後再有人冒充我,且記得這牙印的事情!”
“天殺的徐誌穹,我跟你拚了!憑甚這麼欺侮我!”
梁玉瑤哭鬨好久,漸漸平複下來,問徐誌穹道:“到底是誰綁了我?”
“是你梁家先祖。”
“梁家先祖?”梁玉瑤一臉茫然。
徐誌穹點頭道:“先跟我去蒼龍殿,個中詳實,讓聖威長老告訴你。”
蒼龍殿裡,梁季雄已經命人擺好了祭壇,今夜若是看不見梁玉瑤,他便要越過頓頑星君,把事情直接告訴蒼龍真神。
告訴蒼龍真神有用處麼?
梁季雄心裡也沒底,
霸道道門讓他越發看不明白了。
等徐誌穹把梁玉瑤帶了過來,梁季雄大喜過望,看到梁玉瑤傷痕累累,趕緊問道:“是誰傷了你?”
“是那位星君,”徐誌穹趕忙答道,“都是他打得!”
梁玉瑤瞪了徐誌穹一眼,把她被梁孝恩擄走的經過簡要講述了一遍。
梁季雄沉默片刻,讓兩人先去後園等候,隨即在大殿呼喚頓頑星君。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梁季雄來到後園,貌似和頓頑星君談妥了條件。
“誌穹,玉瑤,這件事情,不要告知旁人,連皇帝都不要告訴,星君因先王之事,心存憤恨,如今憤恨已消,此事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
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梁玉瑤很是不滿:“老祖宗,我受了任多委屈,就這麼不了了之?”
梁季雄歎道:“身在皇家,一生錦衣玉食,偶爾受些委屈,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趕緊回去歇息吧。”
打發走了徐誌穹和梁玉瑤,二長老長出一口氣,命人關上了蒼龍殿的大門。
徐誌穹將梁玉瑤和林倩娘送到內史府,梁玉瑤喝道:“賊丕,先彆走,我有正經事與你商量。”
徐誌穹打著哈欠道:“什麼事情,卻不能等到明日?”
倩娘皺眉道:“十萬火急的事情,你且進來再說。”
到了正廳,梁玉瑤讓倩娘把浮州知府的奏章拿給了徐誌穹:“白天裡我想去找你,就是為了商量這件事情,沒想到卻被那廝給騙了,
浮州近日連雨,河水猛漲,導致決堤,知府上疏,懇請重修堤壩,這事情卻該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
徐誌穹詫道:“這事情該問我麼?你卻該和內閣商量。”
“內閣已經擬票,撥銀十萬兩,予浮州重修河堤。”
徐誌穹點頭道:“好事,那找皇帝批紅就是了。”
梁玉瑤搖頭道:“玉陽沒有批紅,問其緣由卻也不答,我也不知他是何用意,好像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修堤壩這種事情卻沒放在心上?
“浮州災民狀況如何?”
“河水衝走了幾十戶人家,災情倒是不重,災民已安置妥當。”
難道是因為災情不重,皇帝沒有放在心上?
這也說不通!
眼下才是四月,一場春汛便決了堤,若是等到夏秋時節,豈不要釀成重災?
這種事情,皇帝不該沒有分曉。
難道是他心性變了,開始不務正業了?
“公主,你私下問過皇帝麼?皇帝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梁玉瑤歎道:“私下問過一次,玉陽指東道西,裝傻充愣,就是不說正事,
想必有些事情確實不能說於我,他與你無話不談,這事情你且去問問他。”
我去問?
徐誌穹搖搖頭道:“這事情若是有人瞞著他,我肯定要讓他知曉,若是有人不讓他施政,我自要幫他掃清道路,
如今他已知情,政令也得以施行,他既拖著不辦,想必此事另有隱情。”
梁玉瑤皺眉道:“是何隱情?”
徐誌穹笑道:“這就要等殿下去查證了!”
梁玉瑤惱火道:“賊丕,日後有事,我卻再也不找你!”
這事本就不該找我!
今天修河堤要找我,明天修條路要找我,後天修個房子是不是也要找我?
他是皇帝,這些都他的本分,什麼都讓我插手,難不成把皇位給我麼?我欠下的那些錢,難不成他給我還麼?
回到侯爵府,徐誌穹一頭紮在床上,沉沉睡去,陶花媛略顯失望道:“他就這麼一個人睡了?”
夏琥紅著臉道:“急什麼?女兒家的嬌羞,你卻不懂?”…
翌日,徐誌穹睡到中午起床,飽餐一頓之後,開始和陶花媛學習陰陽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