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楊武居功至偉,應有封賞,誌穹,你說賞什麼合適?”
“陛下,楚信都當了公爵了,車騎將軍就讓給楊武吧!”
“好,依你,封楊武為車騎大將軍。”
“謝陛下隆恩,謝誌穹提攜!”
……
楊武吸溜了一口哈喇子,在睡夢之中,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他又晉升了,升到了六品。
這讓徐誌穹有了很強的危機意識,同時也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救了這麼多人,功勳是不是該煉化一些?
他這都快升了,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徐誌穹正在納悶,忽聽孟世貞來報:“誌穹,門外有人想見你。”
“什麼人?”
“那人不肯說出身份,說是你也想見他。”
我也想見他?
浮州知府來了?
徐誌穹道:“把那人叫到前廳,把關希成也叫來,讓他在暗中看著。”
不多時,孟世貞把那人領了進來,對方是六十多歲的男子,一身粗布褐衣,身形矮胖,圓鼻頭,小眼睛,看著一副和善的長相。
見到徐誌穹,這男子俯身施禮:“徐侯爺,在下是浮州知府高大人的管家,名叫高福。”
徐誌穹點點頭道:“高知府最近可好?”
高福低下頭道:“侯爺,您就彆挖苦我們了,我們上對不起君恩,下對不起百姓,我們知府大人都有以死謝罪的心思。”
徐誌穹讚歎道:“光有心思不行,動點真格的,死一個給我看看!”
高福再度施禮道:“侯爺,我們知府大人想見您一麵。”
“他想見我,還讓你作甚?他倒是親自來呀?”
“我們大人害怕,不敢來。”
徐誌穹笑道:“怕什麼?怕我麼?害了兩萬多百姓,他不知道害怕?”
高福抿抿嘴唇:“侯爺,我們大人有苦衷,到底是什麼苦衷,我也說不清楚,縣城南邊二十裡,白石寨子,有一座青竹軒,那是我們大人的外宅,
您若是信得過我們,明天午時,您一個人去和我們大人見上一麵。”
徐誌穹笑了,這特麼不扯吉爾麼?
“你們大人什麼身份?什麼處境?憑什麼讓我一個人去見他?”
“侯爺,我們大人絕無歹意,他這麼做全是為了自保,您若是信不過我們,我們也隻好……”
徐誌穹打斷了高福:“不必說了,你已經說中了,我信不過你,你主子與要是真想見我,讓他滾到這來!”
看徐誌穹態度如此強硬,高福長歎一聲道:“侯爺,實話跟您說,您這次若是見不到我們大人,以後恐怕永遠都見不著了。”
徐誌穹嗤笑道:“怎地,這廝想畏罪潛逃麼?”
高福搖搖頭:“侯爺,您說有罪,我真得替我們大人申辯一句。”
“你若覺得有理,隻管申辯就是,可若是聽命行事之類的屁話,就不用說了,我聽膩了,聽惡心了!”…
“侯爺,實話跟您說,浮州這地界現在根本不是我們家大人做主,真正做主的是同知季穀豐!”
季穀豐?
關希成說過,這次領兵過來打仗的就是季穀豐,知府高勝昌沒有出現在殘軍之中。
“你且細說,為什麼做主的是季穀豐?”
高福歎道:“季穀豐是大理寺卿程定鬆的表親,我們大人有把柄攥在大理寺手裡,季穀豐替我們大人把事情壓了下來,自此以後,季穀豐在浮州說一不二,
水災的事情,我們大人不敢瞞著,表麵上對災民不聞不問,實際心裡急得火燒火燎,
可季穀豐說了,這事得按工部的意思辦,我們大人不答應,季穀豐就要告知大理寺,把之前的事情抖出來,沒辦法,我們大人也隻能忍了,
後來季穀豐又想率兵和您打一場,我們大人說拚上這烏紗帽不要,也不該跟您動起刀兵,季穀豐發了瘋,揚言要殺了我們的大人,
我們大人連夜從州府跑了出來,一路跑到駱懷縣,就是為了爭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侯爺,您可憐可憐我們大人,就往白石寨去一趟吧,您要是不去,我們老爺的好東西,可就都歸了季穀豐了。”
徐誌穹嗤笑一聲道:“有什麼好東西,你且說來聽聽,也讓我長長見識。”
高福四下看了看,低頭不語。
徐誌穹道:“這屋子裡就我一個人,你但說無妨。”
高福壓低聲音道:“我們老爺說了,他有兩萬兩積蓄,隻要您去了,就都是您的!”
徐誌穹澹然一笑:“你看我像那愛財的人麼?”
高福又道:“兩萬兩銀子,許是您看不上,但我們老爺還知道另外一筆銀子的下落。”
“都說了,我這人不愛財。”
“您先聽聽數目,白銀八千萬兩。”
徐誌穹眨了眨眼睛,看著高福道:“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侯爺,時才我說的是八千萬兩銀子。”
八千萬?
怎麼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