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慶明連聲呼喊道:“陛下,臣冤枉,臣無罪!”
“當初你在城北,招了兩千多個力工去破奴苑獵場,可有此事?”
一聽這話,呂慶明臉色煞白:“陛下,這事和臣不相乾,這是大坊主吩咐我做的。”
“他吩咐你做什麼了?”
“陛下,這真不是臣的本意,那行宮都不是臣修建的。”
“我問你,葉安生吩咐你做什麼了?”
“陛下,其中的緣由,我都不知曉,大坊主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長樂帝一皺眉,吩咐鐘參道:“淩遲處死。”
呂慶明哀嚎一聲:“陛下!我說!當時葉安生叫我從城北招兩千力工,送到破奴苑,去修行宮,
我招了兩千力工,送到了破奴苑,發現行宮已經修好了,我也不知這是什麼緣故,先把這些力工安頓在行宮裡,回頭給大坊主報告消息,
我就走了這麼一炷香的功夫,那些人就不見了,我事後也著急,問大坊主該怎麼辦?大坊主說這事情和我沒關係,我也沒再過問,陛下,我說的都是實話!”
“原來是這樣,”長樂帝點點頭,看著鐘參道,“掌燈衙門那的好手,都被誌穹帶到浮州了是吧。”
鐘參想想道:“也沒全帶走,還剩下幾個。”
“有會打人的麼?”
“這肯定是有!”
“給你一夜時間,能讓他說實話麼?”
鐘參看了看呂慶明:“應該用不了一夜。”
“那就趕緊吧,我等你消息!”
呂慶明聞言,嚎啕大哭,鐘參提著呂慶明,離開了皇宮。
兩個時辰過後,呂慶明全招了:“當初大坊主讓我招來兩千力工,讓我送去破奴苑種樹。”
“種什麼樹?”
“血樹。”
長樂帝點點頭道:“這是你第一次種血樹麼?”
“不是第一次,去年花子節,還送去了一千多乞丐,也種了血樹了。”
長樂帝緊鎖雙眉道:“先說破奴苑的事,你是怎麼種的血樹?”
“大坊主先把忠良宮送到破奴苑,我再把這兩千力工送到忠良宮去。”
長樂帝一愣:“何謂忠良宮?”
“忠良宮是我們苦修工坊的秘寶,傳說是太祖皇帝留下的寶貝,專殺不聽話的臣子。”
“用宮殿殺臣子?”
呂慶明點頭道:“大坊主說過,殺奸臣,一刀足矣,殺忠臣,卻沒那麼容易,忠良宮是專門殺忠臣的,
皇帝請忠臣到忠良宮吃飯,飯吃到一半,皇帝借機離開,把忠臣留在宮殿內,宮殿的屋頂墜落,宮裡一個人都剩不下,全都被砸死,事後隻說宮殿坍塌,和皇帝一點乾係都沒有,這就是忠良宮的用處。”
“還有這等酷刑!”長樂帝大為驚訝,又問道,“把這些力工殺了之後,你們又做了些什麼?”
“接下來便按照大坊主的吩咐,把壓碎的血肉彙集一處,送到獵苑的密林之中,那裡自有人接應。”
“什麼人?”
“有一名朱雀修者,還有一名異人,異人是誰,我是真不知道,從來都沒見過!”
“這兩個人如何把活人變成血樹?”
“這個我委實不知,他們施法的時候,不讓我們看見。”
“忠良宮何在?”
“在苦修工坊地下,隻有大坊主能挪動忠良宮。”
長樂帝對鐘參道:“你去苦修工坊看看,能不能把忠良宮弄出來。”
鐘參領命而去。
長樂帝看著呂慶明道:“除了兩千力工,一千乞丐,你還殺過多少人?”
“陛下,那些人不是我殺得,都是大坊主所為,我就是個辦差的。”
長樂帝歪著頭,看著呂慶明。
呂慶明不敢再狡辯,低下頭道:“還有一些從北邊跑來的流民,但那是北境開戰之後的事情。”
長樂帝咬咬牙道:“趁著北境打仗的時候,你們把流民騙來,做了血樹?”
呂慶明低下頭道:“陛下,我知道你不會饒了我,我也不求彆的,你能不能讓我死的痛快些?”
長樂帝點點頭道:“你知道這些血樹的下落麼?”
“我知道。”
“如實說來,我給你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