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穹很是緊張。
韓宸說隻是簡單修飾,也不知能修飾的幾分相像。
待韓宸幫女子揭去麵紗,徐誌穹笑了。
……
陳順才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坐立不安。
他給曲喬買了新衣裳,買了首飾,買了胭脂,買了乾花。
他給曲喬做了一桌子的飲子。
他不求把曲喬接回家,隻求能看她一眼。
徐誌穹肯定還要帶她走。
隻要能讓她喝碗飲子就好,再讓她挑兩件衣裳和首飾一起拿走。
隻要徐誌穹真能把她帶來,讓我做什麼都行!
一直等到子時,沒見徐誌穹的身影。
陳順才咬了咬牙,攥緊了拳頭。
耳畔似乎又響起了殘柔星君的聲音:“傻小子,你又被騙了。”
他分不清這是不是幻覺。
騙我!又騙我!
我也真是蠢!為什麼要信他的話!
或許他就是那個姓龍的派來試探我的!
陳順才又恨又惱,忽聽院子外麵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
兩個人。
是兩個人!
陳順才不敢抬頭,因為有一個人的腳步聲特彆熟悉。
在宮裡的時候,在陳順才那座院子裡,曲喬的腳步一直特彆輕柔。
因為她怕吵醒了陳順才。
陳順才不敢看,他怕自己看錯了。
“陳秉筆,我把人帶來了。”
徐誌穹把曲喬帶到了陳順才麵前。
曲喬摘下了鬥笠,看著陳順才,輕聲說了一句:“大人。”
陳順才一哆嗦,慢慢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曲喬。
是她,是她……
陳順才顫抖許久,轉臉看了看徐誌穹。
徐誌穹道:“陳秉筆,言而有信,告訴我,龍秀廉下一步要做什麼?”
陳順才回過神來,緩緩說道:“他要去皇宮,劫持小皇帝,目的不明。”
徐誌穹道:“什麼時候動手?”
“他沒說什麼時候動手,隻說兩天後,亥時,讓我去北垣乞兒寨等他。”
“他身邊有多少人?”
“有苦修工坊坊主葉安生,還有皇太後,我知道的幫手隻有這兩個。”
徐誌穹點了點頭:“知道這些便夠了。”
陳順才看著曲喬,看了許久,轉而對徐誌穹道:“說吧,想讓我做什麼?殺了那個姓龍的麼?又或是讓我去皇宮,保護皇帝?”
徐誌穹沒作聲。
陳順才深吸一口氣,低著頭道:“你,你那個,能不能,彆,彆帶她走,讓我做什麼都行,求你……”
徐誌穹詫道:“帶她走作甚?”
“我,我那個……”陳順才的頭更低了,“你,你就把我當個奴才使喚,怎麼使喚都行,我,我什麼都能做,你,你彆帶她走,你先,先讓她喝碗飲子,拿,拿點吃的和穿的……”
徐誌穹轉臉對曲喬道:“去吧。”
曲喬緩緩走到陳順才身邊。
陳順才癡怔的看著徐誌穹。
現在把曲喬放過來,徐誌穹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搶不回去。
難道他在曲喬身上做了手腳?
“你在她身上放了什麼東西?”
徐誌穹一愣:“放什麼東西?你是說該給你份賀禮?這我倒是準備了。”
他從懷裡拿出了役鬼玉,交給了陳順才:“她是我的役人,你把這玉保管好,隻要這塊玉在,隻要我還活著,無論判官還是勾魂使,都不能收她的魂魄,以後不用躲藏,光明正大做對夫妻。”
徐誌穹轉身要走,陳順才喊一聲道:“且住,你且把話說明白,到底要我做什麼?我絕不會食言。”
徐誌穹道:“你已經把龍秀廉的事情告訴給了我,不需要再為我做彆的事。”
陳順才搖頭道:“莫再騙我,那點消息不夠換回曲喬,你莫再騙我,要我做什麼隻管明說。”
徐誌穹點點頭:“也好,那就再幫我做件事。”
“你說便是!”
徐誌穹道:“我渴了,給我做碗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