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二十多回合,機會還真就來了!
對方步法跟不上,把後背留給了徐誌穹,
這可是個大破綻!
這是他故意留下的陷阱麼?
穩妥一點,先從背後吸他氣機,趁他虛,再要他命。
不行,混沌無常道的氣機不能隨便吸,吸了會嚴重影響自己的協調性。
思緒飛轉之間,機會眼看要錯過。
徐誌穹沒再猶豫,用鴛鴦刃砍向了對方的脖子。
先砍了再說,用鴛鴦刃出手,就算中了陷阱,也有脫身的辦法。
兩把鴛鴦刃交錯,斬向了對方的後腦。
噗!
鴛鴦刃像剪刀一樣,絞住了對方的脖子。
卡察!
對方的脖子斷了,腦袋掉在了地上。
嘶!
血從脖子裡噴湧了出來。
徐誌穹從地上撿起了人頭,看了片刻,頗為詫異。
死了?這就死了!
他是袁成鋒麼?
袁成鋒當真這麼不禁打?
徐誌穹帶著人頭回到了大街中央,卻見常德才剛剛殺了一名最後一名轎夫,摘了他人頭。
老常今天真是失常,都這時候了,還跟這轎夫白費力氣!
“老常,你今天是怎地了?我事先不是跟你說好,看準了人在下手,彆跟這些嘍囉糾纏!”
常德才有些委屈,洪華霄道:“你彆拿常妹妹撒火,且看你自己做的都是些什麼事?”
“我做什麼事了?”徐誌穹甚是愕然。
洪華霄道:“你自己還不曉得麼?”
“我曉得什麼?”徐誌穹更是惱火,“我事先叮囑過你,先從錄王下手,你不聽勸也就罷了,卻把滿身手段都用在了無用之處。”
洪華霄喝道:“誰用到了無用之處!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殺了那假錄王,你等隻怕早就死在了他手上。”
“你殺了錄王?”徐誌穹提起手中人頭道,“你仔細看看這是誰?”
常德才看看人頭,又看看徐誌穹,半響不語。
洪華霄緊鎖雙眉道:“你說這是誰?這不就是一個轎夫麼?”
“轎夫?”徐誌穹喝道,“你且仔細看看,這哪是個轎夫的模樣?”
洪華霄笑道:“頭上連個冠帶都沒有,這人不是轎夫,難不成是親王?”
徐誌穹拿著人頭重新看了一眼,這人確實沒有冠帶。
“沒有冠帶,難道就不能是錄王?”徐誌穹很是不服,他確係手裡的這顆人頭就是錄王的。
洪華霄道:“你也知道錄王的樣子,你且仔細看看,他是這副模樣麼?”
徐誌穹又看了看手裡的人頭。
模樣上,和錄王也不是太像……
準確的說,他這長相就和錄王就沒有一點接近的地方。
“長得不像,也不能說他就不是錄王,無常道的修者,能改變樣貌……”徐誌穹這話說的有些沒底氣。
洪華霄道:“衣著容貌都不像,你憑什麼說,你殺的就是錄王?”
是啊,為什麼這麼篤定?
為什麼我認為他就是錄王?
那人好像就是個五品儒家,他沒有任何和錄王相似的特征。
徐誌穹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過程,找到了自己的判斷依據:“他是第一個逃走的。”
“第一個逃走的就一定是錄王?”洪華霄一笑,提起一枚人頭道,“你看仔細了,這才是錄王。”
他提起了一枚人頭,徐誌穹看了一眼,這人頭倒是有冠帶的。
可這也不是親王的冠帶,這是個侍衛的冠帶。
這人的長相也和錄王相差甚遠。
“你憑什麼說他是錄王?”徐誌穹反問一句。
“他……”洪華霄愣住了,思索半響道,“錄王是我叔叔,我對他很是熟悉,一眼便覺得這人長得像他,但又覺得他這手段奇特,應該是袁成鋒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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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人長得像錄王?”徐誌穹瞪圓了眼睛。
洪華霄抿抿嘴唇,又看了看那侍衛的長相,實在覺得他不像。
可適才為什麼就覺得他是錄王?
好像適才並沒多想,直覺上就把他當作了錄王。
常德才搖頭道:“主子,你被騙了,洪姑娘適才也被騙了,奴家一開始也被騙了,有個轎夫裝成了錄王的樣子,奴家把他給殺了,可就在剛才,奴家才發現,真正的錄王是這個人!”
她提起手中的人頭,對眾人道:“這人的修為最高,也最難對付,這才是錄王。”
徐誌穹半響無語,且把白悅山叫了過來。
白悅山一直藏在屋頂,距離稍微遠了一些。
聽過眾人的爭論,白悅山搖搖頭道:“你們都上當了,走在最前麵的轎夫是錄王,我發現他身上有些許混亂的氣機,所以一開戰,先殺了他。”
常德才聳聳眉毛,她並沒有留意到這位轎夫。
洪華霄都不知白悅山說的是哪個轎夫,可既然白郎開口了,趕緊附和一句道:“白郎說的對,那轎夫就是錄王!”
四人麵麵相覷,都覺得出現了非常詭異的狀況,卻又說不出到底詭異在什麼地方。
楊武離戰場最遠,他從街角走到轎子旁邊,挑開了轎簾,觀察片刻道:“有人從轎子裡逃走了,用陰陽法陣走的。”
四人錯愕無語,楊武讓紙人搬來了所有轎夫和侍衛的屍體:“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去中郎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