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已經關了數百內侍,有一名內侍隻因灑掃時有疏漏,留下了幾片枯葉,也被關了。
神君到底是要做什麼?
一名內侍送來一封書信,洪俊誠展開書信,看了一眼。
陽光照在書信之上,書信的背麵呈現出了墨跡。
信上是一幅圖畫,可秦燕沒看清楚。
洪俊誠將書信收進了袖中,對秦燕道:“朕,乏困了。”
秦燕立刻命人準備步輦,陪著洪俊誠回了寢宮。
他很想知道書信上的內容,卻見李全根衝著他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李全根讓秦燕不要冒險,他看清楚了那封書信。
那是城南鬱春巷的景致,有一座宅院上,做了標記。
為什麼有人送來了這幅畫?
那座宅院裡有什麼東西?
……
楊武努力了十幾次,終於把魂魄塞進了傀儡之中。
他調動陰氣,試著操控傀儡,結果行動坐臥,全無反應。
徐誌穹觀察片刻,發現傀儡的脖子有細微動作。
“兄弟,你試著讓這傀儡點點頭。”
楊武向那魂魄傳遞了陰氣,傀儡顫抖了片刻,脖子微微彎曲,頭緩緩地下,又慢慢抬起。
“奇怪了,怎麼隻有脖子能動?”
徐誌穹笑道:“沒什麼奇怪,這魂魄沒有手腳。”
楊武還覺得這魂魄隻是長相奇特,現在才知道,他功能也奇特,形狀上沒有手腳,也無法操控傀儡的手腳。
其實這是個合理設計。
老虎身軀中有四個魂魄,倘若這四個魂魄都能操控手腳,這老虎肯定不能正常行動。
楊武皺眉道:“手腳不能動,卻有什麼用處?乾脆把那幾個魂魄一並塞進來吧。”
徐誌穹搖頭道:“塞進來也沒用,魂魄須縫在一起,才能彼此感應。”
“縫就縫唄,正好我也想試試。”
徐誌穹搖頭道:“你試不得,要命的,我找個人試試去!”
徐誌穹用一枚符咒把傀儡收好,去了玉瑤宮。
……
洪俊誠回了寢殿,支走旁人,在床上靜靜躺著。
秦燕在殿外侍奉,忽覺寢殿之中,有些許氣息變化。
這變化非常的隱蔽,若不是秦燕有宦官四品修為,絕難察覺。
神君出宮了?
難道和那封書信有關?
秦燕與身旁一名內侍道:“我去趟茅廁,你好生伺候神君。”
……
徐誌穹帶著傀儡,來到梁玉瑤麵前,柔聲細語哀求道:“我有一位友人,就想見識一下公主的龍怒之威,殿下就成全他吧。”
梁玉瑤盯著那傀儡,見那傀儡不時頷首。
“這就是你友人?見了我都不知行禮?”
“這是個癡傻之人,我找人看過,說隻要在玉瑤公主的龍怒之威下,就能讓他開了心竅,重得心智。”
“扯你閒澹!你當我是什麼人?有心思陪他作耍!”
“殿下,且看咱倆一番情誼,救救這苦命人吧。”
梁玉瑤知道徐誌穹在瞎扯澹,可架不住他一直哀求,索性答應了他,對著傀儡施展了龍怒之威。
霸氣奔騰而至,正廳之中,幾名紅衣使和幾名侍女紛紛低頭。
徐誌穹也跟著假裝低頭,隻有那傀儡不低頭。
梁玉瑤一怔,上前摸了摸那傀儡的臉頰,問道:“這當真是個活人麼?”
徐誌穹正不知該如何解釋,忽見那傀儡一張嘴,轉頭來咬梁玉瑤的手。
梁玉瑤一驚,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這是老虎的本能。
徐誌穹確係這傀儡能自由行動,但他卻不受龍怒之威的影響。
袁成鋒製造的這具魂魄,能抵抗霸道的技法。
他究竟靠什麼抵抗霸道的技法,這件事還需要好好研究。
徐誌穹正當欣喜,忽聽一名侍女來報:“有個女子要見運侯。”
梁玉瑤看著徐誌穹道:“又是哪家女子?”
徐誌穹指著傀儡道:“或許是他家娘子來了。”
說完,徐誌穹扛著傀儡來到前院,見常德才急匆匆等在院子中。
常德才不輕易在外人眼前露麵,今天破例,定然是有急事。
徐誌穹將她帶到東院,問起來由。
常德才道:“洪俊誠出宮了,去了城南鬱春巷。”
“壞了!”
徐誌穹大驚失色。
石眼在城南鬱春巷的宅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