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以往一樣,偶有摩擦,並無大事。”
梵霄國守規矩,大宣講信用,雙方多年來在疆域上從未有過分歧,也沒出現過邊民搶掠之類的事情。
兩國幾乎找不到開戰的理由,除了上一次徐誌穹和靈正則的烏龍事件。
梁玉申此舉難道是為了挑起兩國戰爭?
可他從中能得到什麼好處?
……
何芳寫好了奏報,正要命人呈送到皇宮。
李沙白突然從畫卷之中走出,把奏報攔了下來。
“師尊,我知此舉莽撞了些,可這事不能不管!”何芳這封奏報,是給梁玉瑤求情的。
“玉瑤公主因為修為過界,去了蒼龍殿,所有實權被儘數剝奪,
倘若有朝一日,我修為被梁玉申知曉,豈不也是同樣下場?”
何芳的修為也過了七品,她現在是六品無常道修者,正在研習矯妄之技。
而且她正式拜入李沙白門下,研習畫道,修為也到了七品。
李沙白神情嚴肅道:“你的修為本就不該讓人知曉,縱使有人知曉了,你也絕不能承認,為師有辦法幫你遮掩。”
何芳低下頭道:“其實皇兄早就知曉我修為,隻是心照不宣罷了。”
“既是心照不宣,就不該激怒皇帝。”
何芳費解:“我是為玉瑤公主求情,怎會是激怒了皇帝?”
“此舉會招來梁玉申的懷疑,梁玉申若是為此時糾纏於你,便是激怒了皇帝,如此一來怕是要引發戰事!
以大宣今日之國力,與梵霄開戰,絕無取勝可能,最好的局麵也是兩敗俱傷!”
一封奏報引發一場戰事?
最好結果,還是和梵霄國兩敗俱傷?
何芳一時聽不懂李沙白的意思,李沙白也沒做過多解釋:“我要見運侯一麵,你派人把他請到畫中來。”
“在我府邸見他便好,何必要去畫中?”
李沙白搖頭道:“不能在你府邸。”
徐誌穹勸住了長樂帝,回到了府邸,便收到了何芳用陰陽法陣送來的書信。
按照書信所說,徐誌穹進了李沙白給他的畫中。
還是那條熟悉的街道,街道之上也有一座李七茶坊,在茶坊密室之中,兩個俊美姑娘,正擺好姿勢,給李沙白作畫。
徐誌穹咳嗽兩聲道;“李畫師,若是有緊要事,且讓這兩位姑娘稍作歇息,她們兩位在這,我靜不下心來。”
李沙白一揮手,兩位姑娘轉眼變成了兩瓶插花。
這是什麼法術?
幻術麼?
這不是幻術,這兩位姑娘原本就是畫中人,而李沙白是這幅畫卷的主人,有一部分畫中人,會受到李沙白的操控,隨心所欲的變化。
“運侯,此番請你來,是為了告訴你關於聖威長老的消息。”
這是徐誌穹當前最想聽到的。
李沙白把聖威長老在十方勾欄遭遇了梁廣秋,後來被李沙白所救的經曆講述了一遍。
“當時聖威長老有些衝動,非要去找陽門星君搏命,當時我心神不穩,也幫不了他,隻能將他強行留在了畫中,
聖威長老在畫中住了十天,我便放他離去,而後又派人尾隨他數日,得知他去了淵州朱雀宮舊址,似乎是要查探聖慈長老的死因。”
聖慈長老梁功平,死在了淵州朱雀宮。
原來二哥心裡一直沒放下這件事。
梁功平的死和梁廣秋有關?
“在朱雀宮逗留兩日,我派去尾隨的人,被聖威長老發現了。
聖威長老甩開了我部下,其後再無音信。
我修陰陽時,頗為精通卜算,此前算過一卦,此一去,聖威長老凶多吉少,
而梁玉申此番又來的突然,其中有何牽扯,猶未可知,
我正派人在梵霄國調查梁玉申的底細,數日間便會有消息,
梁玉申一再挑釁,運侯千萬不可輕舉妄動,想殺了這人並不容易,縱使得手了,也難說殺得是誰,這類事情我曾經曆過,
運侯千萬小心。”
徐誌穹摸索著手裡茶杯,眉頭漸漸皺緊。
二哥,你到底去哪了?
離開了畫卷,徐誌穹去了淵州罰惡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