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了戰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眾人各自離開罰惡司,準備開戰,淩寒問徐誌穹:“你所說的要務,到底是什麼?”
徐誌穹讓窮奇拿出了祝融的元神,當即開始審問。
在凡塵時,徐誌穹不能和元神溝通,如今身為星宿,與元神溝通早就不是難事。
祝融很害怕:“留我一條性命,你們問什麼我都說!”
徐誌穹對祝融的態度很滿意,他從懷裡拿出來一隻布袋,問祝融:“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曆麼?”
祝融點點頭:“這裡邊裝著罪主的血肉,吞吃了罪主的血肉,就能得到罪主的世外之力,吃的越多,得到的世外之力越多。”
被徐誌穹猜對了,這東西果真和罪主有關。
徐誌穹讓窮奇收起了祝融元神,並且加了封印。
這布袋來自袁成鋒,袁成鋒受了罪主蠱惑,得了世外之力,但他吞吃的數量有限,得到的力量也有限,布袋裡至今還殘留著一部分血肉。
徐誌穹把布袋交給了淩寒:“嫂嫂,你該知道怎麼做。”
淩寒當然知道,這自然要用咒術。
但詛咒罪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上次她借了混沌之力,也隻是在罪主身上開了個口子,這一次顯然不能隻是開個口子這麼簡單。
淩寒思索片刻道:“此非一人之力所能及,須我道門弟子相助。”
常德才道:“這事情我來辦,洪姑娘一直也想見您。”
淩寒一笑,輕輕頷首。
徐誌穹又對淩寒道:“還有一件事拜托嫂嫂,嫂嫂可知托夢之術?”
淩寒點頭:“此乃我道門最擅長的術法之一。”
“我有一個夢,想讓嫂嫂幫我托給一些人。”
“哪些人?”
“世間之人,越多越好。”
淩寒一怔,這麼大規模的托夢可有些難度:“是什麼夢?”
徐誌穹未及開口,武栩、太卜、李沙白、韓宸四人走進了長史堂。
太卜問道:“狂生,你準備好作戰之地了麼?”
徐誌穹搖頭道:“還在思索。”
太卜道:“在你力竭之時,我為你準備了一條退路,這條退路能救你性命。”
“什麼樣的退路?”徐誌穹很好奇。
太卜平靜說道:“是我的星宮。”
星宮?
徐誌穹很意外:“太卜難道不要在星宮和罪主一戰麼?”
太卜搖了搖頭:“我在陰陽司打第十四陣,星宮且留給你,我在星宮之中留下了大量的燈籠,能助你脫身,星宮之中的大量法陣,還能幫韓大卜一把。”
這是個絕妙的計劃,徐誌穹和韓宸在太卜的星宮之中完成交接,徐誌穹可退,韓宸可攻。
太卜又道:“我把星宮的布局和要害全都教給你們兩人,這隻算我事先做好的部署,不算我出手相助,不算我以多打少。”
太卜這計策等於給徐誌穹多續了半條命,也得於給韓宸多加了一隻手。
但代價也是非常沉痛。
徐誌穹道:“頭陣和二陣之間,戰事恐怕最為慘烈,太卜,若是我們在此處完成交接,你的星宮可就毀了,據我所知,你的星宮馬上就要飛升了。”
“無妨,星宮我不要了!”太卜神色平和而堅毅。
為了這座星宮,他受人使役,受儘譏諷,東躲XZ,甚至還低聲下氣尋求判官的庇護。
而今他說不要了。
太卜緩緩說道:“罪主要殺光我陰陽弟子,莫說是一座星宮,就是拚上我這把老骨頭,我也和他殺到底!”
陰陽二氣在太卜身邊運轉,須發飄動之間,徐誌穹覺得太卜陌生而又熟悉。
陌生,是因為太卜最看重自己性命,今天卻要把性命拚出去。
熟悉,是因為當年徐誌穹在蒼龍殿斬殺梁玉明,太卜也曾拚過一回命。
太卜注視著徐誌穹:“狂生,老夫再隨你打上一仗!
我在星宮做了重重部署,你等一會隨我去看個仔細,
此外還有一事,在燈籠排布上,我試了幾種陣法,總覺不妥,此事,隻怕需要兵主相助。”
排布燈籠還得兵主相助?
兵主是罪主的人。
李沙白道:“兵主蚩尤的巔峰二十八陣,如果能融彙運用,用在燈籠的排布上,能給運侯幫上大忙,我聽說仙子姑娘對二十八陣也有研究。”
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想去找雲應。
淩寒思索半響道:“若說融彙運用,我卻做不到,巔峰二十八陣太過複雜,
但若是雲應肯排出一套陣法,我倒是能分辨真偽。”
武栩道:“能分辨真偽就好,勞煩李畫師帶我去一趟那山洞,我去找兵主好好說說。”
說說?
這能有什麼用處?
“千戶,這事說得通麼?”
武栩一笑:“且試試,我總覺得我和蚩尤有些投緣。”
事情說定,武栩即刻和李沙白動身去了山洞,韓宸和太卜到星宮之中再做些準備。
徐誌穹滿心費解,不知武栩是何用意。
淩寒在旁壓低聲音道:“他去倒也合適,他和雲應緣分極深,隻是武千戶想不起來了。”
武栩五年前升任星官,他和雲應滿打滿算也就認識了五年。
“敢問嫂夫人,他們之間哪來的緣分?”
淩寒道:“煥殊三傑,長兄姓雷名烈,字伯封。”
“雷烈,字伯封,那又如何?”徐誌穹沒發覺有什麼特彆之處。
等等!
武栩的字,也是伯封。
淩寒接著說道:“煥殊大帝死後,雷烈重新召集其麾下兵馬,先擊敗了煥殊大帝的後裔,又擊敗了九黎國的國君蚩尤,
自此,雷烈一統四方,恢複了自己原本的姓名,他姓公孫,名喚軒轅,後世之人,稱其為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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