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樓盤所有的問題都在那塊石頭上。”
我把“踏海破心煞”的厲害簡單跟他解釋了一遍——關於龍脈的事沒說,這種層麵的東西跟普通人說也理解不了,反而惹麻煩。
饒是如此,王建國和高管們聽完也嚇出一身冷汗。
“踏……踏海破心煞?家道中落,家破人亡?”一個戴眼鏡的項目經理腿一軟差點站穩,“怪不得之前有幾個客戶意向很強,定金都交了,回去沒兩天就說不要了——一個說公司突然破產,一個說家裡老人生重病,還有一個說晚上做夢夢見沒臉的女人讓他彆買,不然弄死他全家!我們當時還以為是競爭對手搞鬼……”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是這凶煞在顯靈!
王建國臉色慘白如紙——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花幾十個億打造的風水寶地,竟是能讓人亡家破人的絕戶凶地!
這要是傳出去,他這輩子都彆想在地產圈混了。
“七……七爺,您一定要救救我啊!”他顫抖著聲音看我。
“救你可以。”我伸出一根手指,“價錢要重新談。”
王建國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狂喜——肯談價錢就說明有得救!“七爺您說!多少錢您開口!隻要我王建國拿得出來,絕不二話!”
“之前說的百分之十股份照舊。”我看著他緩緩道,“另外,我再要一個億現金,用來‘拔’掉這根釘子。”
一個億現金!饒是王建國財大氣粗,眼皮也忍不住跳了一下,但他沒絲毫猶豫:“沒問題!隻要能解決問題,彆說一個億,兩個億我也給!”
“好。”我點頭,對他的果決很滿意,“那我們談談怎麼拔掉這根釘子。明天天亮之前,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把那塊礁石……炸了!”
“炸……炸了?”王建國和高管們全都愣住了。他們想過無數玄之又玄的解決辦法,卻唯獨沒想到我的方法這麼簡單粗暴。
“七爺,這能行嗎?”一個法務模樣的人小心翼翼開口,“那片海岸線是受保護區域,私自爆破違法,而且動靜太大,被媒體報道對項目聲譽也是巨大打擊。”
我瞥了他一眼:“那是你們需要解決的問題。我隻負責告訴你們怎麼做。如果你們覺得一個樓盤的生死、幾百戶人未來的身家性命,還比不上一張罰單,那可以不炸。”
我轉過身作勢要走。
“七爺!七爺留步!”王建國急了,一把拉住我,狠狠瞪了那法務一眼,“什麼時候了還管這些條條框框!跟公司存亡比起來,一張罰單算個屁!”
他轉頭對我露出堅定的表情:“七爺您放心!天亮之前,我保證把那塊破石頭給您炸成粉末!”
王建國不愧是能做大事的梟雄,關鍵時刻殺伐果斷。他當著我的麵拿起電話:“喂?老三嗎?我王建國。彆管你現在在哪,馬上帶你的人、帶家夥來碧海天瀾!對,最好的家夥,分量要足!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天亮之前我要看到海邊那塊礁石從地球上消失!錢不是問題,出了事我擔著!”
掛了電話,王建國鬆了口氣:“七爺,除了炸掉它,還需要我們做什麼?”
“準備一艘船,速度要快。”我說,“等會兒爆破的時候,我要在海上近距離看著。”
“沒問題!”
不到兩個小時,一支專業爆破隊悄無聲息出現在海邊。他們帶著最先進的設備,趁著夜色在那塊牛蹄礁石上鑽孔、安裝炸藥,一切有條不紊。
“七爺,都安排好了。”王建國來到我身邊,“我們的人在礁石上裝了超過一百公斤烈性炸藥,彆說一塊礁石,一座小山包也能夷為平地!船也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海。”
我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鎖定遠處即將被引爆的礁石——心裡總有一絲不安。
太順利了,從決定炸礁石開始,一切都進行得太過順利。那個布下“踏海破心煞”的神秘風水師,難道一點後手都沒留?我不信。
“林婉。”我轉頭對身邊的她說,“等會兒你留在岸上。如果海麵上出現不乾淨的東西,不用管我,第一時間保護好王總他們撤離。”
林婉愣了一下,重重點頭:“你小心。”
我“嗯”了一聲,走向海邊。王建國已準備好一艘小型快艇,我跳上去對駕駛員說:“開船,去離那塊礁石大概一百米的位置。”
快艇很快發動,朝著漆黑的海麵駛去。海風把衣服吹得獵獵作響,我的手伸進工具包,緊緊握住一團混合了百年墓土、朱砂和雄黃的特製泥團。
目光死死盯著那塊礁石,血脈中《天工開物·陰陽卷》的力量蠢蠢欲動——我能感覺到,礁石深處一股極其陰冷、怨毒的氣息正在緩緩蘇醒,它察覺到了危險。
“果然沒那麼簡單。”我冷笑。
這塊礁石經過龍氣和陰氣常年滋養,恐怕早就生出了自己的“靈”,甚至可能成了一頭石妖!直接炸掉它確實能破煞氣,但它被摧毀的瞬間,積攢多年的怨氣和煞氣會瞬間爆發,足以將方圓百裡變成死地!到時候彆說碧海天瀾,半個東海市都要遭殃!
王建國他們隻想著炸礁石解決問題,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點燃一個巨大的火藥桶。
而那個布局的風水師肯定也算到了這一點——他根本不怕有人破局,因為任何用蠻力破局的人都會引火燒身,死無葬身之地!
好惡毒的計策,一環扣一環!
“可惜,你遇到的是我。”我看著礁石,緩緩舉起手中的泥團,“我泥瓦匠一脈最擅長的就是‘畫地為牢’,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請神入甕!”
我將體內血脈之力瘋狂注入泥團:“坤為地,載萬物,厚德無疆!艮為山,鎮四方,不動如鐘!我以天工之名,敕令!封!”
猛地將泥團朝礁石方向擲出!泥團在空中劃過一道金色弧線,即將落到礁石上時“砰”地炸裂,化作漫天金色粉末。
這些粉末沒有隨風飄散,反而像有生命般形成一個巨大的土黃色符文,一閃而逝,烙印在以礁石為中心、方圓百米的海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