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殿下莫要催促禮讓了。”
“錯過了慶典可就不好了。”
在商山四老的再三堅持之下,李恪最終還是坐上了車駕。
於是乎,
最後剩下的路程便由商山四老親自驅車行駛在前麵,
百姓們則是緊緊跟在後麵。
這樣而組成的龐大隊伍,浩浩蕩蕩的向著慶典場地而去!
那場麵,真是好不壯觀!
……
慶典現場布置在皇宮之前的廣場之中。
此時的李二和文武百官們早早的在現場等候多時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迎候李恪到來的時候,
群臣之中有一人卻露出憤懣不平之色。
一直工於心計,擅長察言觀色的長孫無忌敏銳的捕捉到這一點後,
便悄悄的走到了那個人的身邊。
長孫無忌彆有用意道:“裴寂大人,聽聞在前些日子,您家中遭了賊了。”
“唉,這是怎麼搞的。”
“裴大人,賊人們都抓住了嗎。”
原來,
被長孫無忌搭話之人,
正是如今太上皇李淵的鐵杆心腹,武德一朝的核心重臣——裴寂。
其實從一開始,
老狐狸的長孫無忌便知道,
裴寂府中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遭了賊失竊了,而是另有隱情。
但是長孫無忌之所以要故意拿這件事刺激心情鬱悶的裴寂,
實則是以達到他那不可告人的其他目的。
果然!
聽到長孫無忌的話之後,
裴寂原本就沉鬱的心情被一下子點燃了。
裴寂惡狠狠的抱怨道:“什麼賊寇,全都長安城的那幫刁民賤民乾的!!”
“這幫賤民,居然趁著我們裴家離開長安城暫避風頭的時候,砸開了我裴家的府庫,將我裴家珍藏的百年陳釀全都給搬空最後一把火給燒了!!”
“說那是為了用酒點火在城門口抵禦黨項士兵,不得已才為之。”
“哼!真是說的輕巧!”
“那可都是我裴家祖上傳下來的陳釀老酒啊!!”
“長孫大人,你能理解這些酒水的珍貴程度了嗎?!”
“就這麼說吧,我裴家的這些陳釀老酒隨便搬出一壇來,和大唐國宴之上的酒水比之也是絲毫不遜色,甚至還能穩壓一頭!!”
“長安城的這些賤民的性命,恐怕都沒有我裴家的一壇酒水來的珍貴!!”
“一夜之間,那些珍藏佳釀全都被那些刁民搶走,付之一炬。”
“我心中怎麼能不難受啊!”
聽到裴寂的滿腹牢騷,表麵上的長孫無忌賠著笑臉,但是在心中卻對於裴寂這種行為十分鄙視。
長孫無忌在心中暗暗不屑道:“裴寂啊,裴寂。”
“世人都說你是個輕義重利之人,果真是不錯!!”
“在黨項人攻打長安城的時候,你裴寂身為朝廷老臣不僅沒有起到良好的表率作用,居然還不顧體麵第一時間帶著全家逃離長安。”
“在國家存亡的危難之際,居然還隻顧自家的這點私利,絲毫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
“實在是鼠目寸光!”
“最主要的是,連我長孫無忌都沒來得及逃逃,你居然還跑在我前頭?”
“這一點著實是真真可恨!!”
“不過……”
“也正好像你這種被私利貪欲蒙蔽了眼睛的人,才正好能被我利用起來。”
雖然長孫無忌的心裡對裴寂十分的鄙視,
但是在麵上長孫無忌仍然裝作一副笑容滿臉的樣子道:“哎呀!”
“居然是這樣啊!”
“原來不是遭了賊,而是被長安城的亂民給搶走了!”
“哎呀呀,這實在是太可惜了。”
“不過裴大人啊,您可一定得看開一些啊!”
“裴大人您千萬彆因為這件事情而想不開,大動肝火啊。”
“充其量也隻不過就是一些百年佳釀罷了,大不了再花上百年的時間重新珍藏嘛。”
長孫無忌越是這樣說,裴寂的心越像是被刀子插了一般。
此時的長孫無忌勸裴寂,
頗有一種吳用勸林衝,林教頭千萬不要火並的意思。
暗暗觀察裴寂的長孫無忌,發現裴寂此時已經心如滴血了。
長孫無忌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不易覺察的弧度。
長孫無忌繼續不懷好意得說道:“裴大人啊。”
“要說這件事情,我其實也是知道一些內情。”
“長安城的草民們一向是老實本分的,就算有賊心也沒有賊膽。”
“此事若不是被人唆使,那些草民們哪能乾出這種破格的事情?”
“真正的元凶,其實另有其人。”
聽見長孫無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