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命令的小廝們,哪裡還敢耽擱半分?
紛紛按照這謝恒的意思。
急忙通知了各大鹽行商鋪,將粗鹽放了出去。
但是……
任憑他們怎麼叫買,
百姓們哪裡還會買賬?
……,……
附屬與謝家的鹽商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一時間也是慌了神。
紛紛前往謝府請問謝恒的意思。
謝恒咬了咬牙,隻是蹦出來兩個字:“降價!!”
得到了謝恒指示的各位鹽商們,也是立刻行動了起來。
於是粗鹽的價格也是一降再降!
從之前的五百文一下子便降到了三百文!
店裡的夥計著急的道:“店主,不行啊!”
“還是沒有人買!”
見到如此情況,店主咬了咬牙,下令道:“那就繼續降!”
“一直到有人買為止!”
於是乎,
這粗鹽的價格又從三百文又降價到了二百文!
但是!
仍然是無人問津!
“再降!”
“繼續給我降!”
粗鹽的價格又從兩百文一鬥,瞬間便是降到了一百文。
忙活了大半天。
無論是店中的夥計如何賣力的叫喊。
但是,此時受夠了這粗鹽反複加價剝削的長安百姓們如今有了李恪的細鹽。
又怎肯再次購買這粗鹽呢?
所以說,這粗鹽的售賣終究是以失敗灰溜溜的告終。
就在幾天前,
還是囂張到不得了的江南氏族們,
如今就像是一個個蔫了的霜打的茄子一般。
萎靡不振。
見狀,
店裡的東家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於是打發自己店內的夥計,到街上去拉人。
這可是苦了夥計們了。
甚至一些人拉住了街麵上的百姓們,道:“我們店裡有新到的粗鹽,到我們店了來看看吧。”
可是這些夥計們仗著自己店內是壟斷了鹽,平日裡囂張跋扈。
但是如今李恪的細鹽開了起來,他們可謂是一朝失勢!
所以,百姓們又怎麼會給他們好臉色看?
“哎,先彆走啊~!”
“我們這降價了,一百文了。”
聽到這夥計的話,百姓們也是紛紛怒懟道:“你今天就是五十文,我也不買!”
“如今蜀王殿下的細鹽店的鹽,誰吃了不說好?”
“誰還要買你這粗鹽?”
“留著你自己吃吧~!!”
“哼!”
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的夥計,此時也是實打實的吃了一個憋屈。
在連續受挫了好幾次後,
店裡的夥計有些灰心喪氣道:“掌櫃的,咱們店裡這是有半日了吧?”
“怎麼就是不見有人上來啊?”
“這生意,還怎麼開的下去啊?”
“要我說,咱們趁早歇著吧。”
“有蜀王殿下的細鹽鋪子,咱們這粗鹽根本就賣不出去!”
聽到這夥計的話,店裡的掌櫃的怒氣重重道:“發什麼牢騷?”
“之前你們不是一個個都挺神氣的嗎?”
“好嘛,現在看我這鋪子不行了,是不是不想乾了?”
“想要另尋他出啊?”
“不相乾的,就趕緊滾!”
“我們這裡,不缺吃乾飯的!”
本來內心就憋著窩火的夥計被如此一激的話,
瞬間也是炸了毛了!
於是也是直接就頂撞了回去,乾脆紛紛撂挑子不乾了:“哼!!不乾就不乾!”
“我還不稀罕了呢!”
“誰稀得吃你這碗飯?”
“原本你們謝家生意紅火的時候,我受點委屈也就罷了。”
“可是現在你們謝家的粗鹽都被蜀王殿下的細鹽給比下去了,再也沒有什麼希望了!”
“我還留在你這邊乾什麼?”
“你趕我走?”
“嘿!小爺我還不乾了呢!”
說完這一通話之後,幾個夥計也是直接將書中的東西一摔,然後便是扭頭就走!
隻留下了謝家的店老板,
在風中淩亂著。
……,……
與此同時,
反觀另一邊。
李恪的這妙恪鹽莊,自從開市以來生意便十分的火爆。
而且,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此時,雍莊的鹽山此時也是忙個不停。
成批成批的大量的鹽礦石,被源源不斷地開采雜碎。
最終在鐵鍋熱水之中,混雜著熟石灰一起。
一批又一批的細鹽,被源源不斷地製作出來,然後被放在了李恪的妙恪鹽莊中售賣。
這可是著實是忙壞了李恪店中的賬房先生和夥計們。
老管家見狀,也是急忙又增添了一些人手。
但是,仍然還是有些遠遠不夠……
一時間,管家也隻好自己親自上陣,坐鎮在鹽莊之中。
負責監管著鹽莊所有調配著的一舉一動。
……,……
一日過去了。
天色也是逐漸來到了夜晚。
長安,
謝家府邸。
此時飯菜都已經齊備了。
而在外麵操勞了整整一日的老管家,此時也是終於回到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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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來了。”
聽到李恪的問候,
老管家強撐著自己疲憊的身體,
問安道:“蜀王殿下,這鹽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今日老奴來晚了。”
李恪看得出來,這老管家確實是累壞了。
於是連忙道:“今日真是多虧管家由你的坐鎮啊。”
“要是換了我,還真不一定能應付的過來那麼複雜的場麵。”
“真是辛苦你了。”
聽到李恪的問問,可是讓老管家感動壞了。
連忙道:“不不不!!”
“多謝蜀王殿下您的關心。”
“不累,一點都不累。”
“蜀王殿下您真的過謙了。”
“老奴也就這點處理這些生活瑣事和調配的能耐了。”
“怎麼敢與殿下您的大才相比呢?”
“區區螢火之光,又豈敢與皓月爭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