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夯實鞏固，更上一層樓。”
“晚輩明白。”
林夕點了點頭，旋即把目光看向女身篆龍，女身篆龍被她這麼一看頓感不妙。
果然，林夕朝她攤了攤手：
“你的呢？”
女身篆龍本想推辭逃脫，看眨眼間已經被林夕逮住，直視著林夕拷問般的眼神，女身篆龍支支吾吾地說道：
“這……能不能不要啊，你看他不是已經給了你麼，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們是一體的。就當他替我給了，好不好？”
“少來！”林夕瓊鼻一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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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你是你，怎麼就一樣了？快點，我要白雪古都！”
女身篆龍一聽，連連擺手：
“不要！這個不行！我要送人的！”
林夕哼了一聲：
“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要送誰！就許你討好那小娃是吧？你也不看看自己多老了！”
“啊！你怎麼知道？！好啊，果然你也想！對吧！？我可是龍！你隻是鹿而已！他絕對更喜歡我才是！你還是就待在你的深山老林裡去吧！”
“才不是呢！你不知道，他當初看到我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他肯定是更喜歡我的！誰會喜歡你這個高高在上的龍啊！平易近人的鹿更討喜好吧？！”
“那就是沒得商量！”
“怕你啊？！”
眼看二女就要扭打起來，男身篆龍隻覺得一陣頭痛，看著一旁驚掉下巴的一眾小輩，他袖袍一揮將他們的靈魂歸位，連同身體送出了洞天之境，他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不過像這樣的拌嘴已經許久未聽過了，這片洞天也好久沒有像今天這般熱鬨了。往日的情節一一浮現，讓他頗有些懷念。
突然間，男身篆龍想到了什麼，攤開手掌，兩片靈魂碎片懸浮著，他輕輕念叨了幾句便將其修複，並給予了一些許的獎勵於其中，然後揮手把靈魂碎片送去了他們的主人哪裡。
“差點忘了那兩個小家夥了，六道與極意……哼哼，很是不錯。”
看著還在針鋒相對的二女，男身篆龍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兀自走在了黃金雪樹下，習慣性地掃去石墩上的灰塵，點了點石桌，仿佛是在敲醒誰人。
石碑下沉睡著的友人啊，該出來聚一聚了……
男身篆龍有些悵然，然後碾去雜念悠悠然煮起了茶。
待得茶香四溢，吵得不可開交抓起頭發的二女也是默契地安靜下來一同過來在石桌旁坐下。
林夕拿出瓊玉漿倒上四杯酒，男身篆龍溫上四杯茶，女身篆龍將其中四杯的美酒放到了石桌的一角，對著那幾個有些殘缺的無字碑。
“酒與茶，都是上好的，可不要拘謹。”
“大家都在這呢，少了誰的酒都不行啊……”
“以前人多酒少，為了搶酒喝還要打起來，嗬嗬嗬。”
“那時每次都說要攢酒日後再喝，結果每次都喝得一滴不剩。”
“現在酒是多了，喝起來卻沒有從前的味道……”
三人……三位凶獸……
“還是茶好喝。”
林夕淡淡說道。
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女身篆龍取出她許久未吹過的玉笛抵在唇下，林夕接過一片落葉抿在雙唇之間。
二女對視了一眼，悠揚的旋律響起，男身篆龍閉上了眼，一手撐在石桌上，一手手指在石桌上打著調子。
似有清風和鳴，屬引淒異，哀轉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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