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璀璨,萬眾矚目!華耀學院第一屆水上排球賽即將開始!”
許嵐與晏寧擔任解說,宋從謙與何賢逸的剪紙夥伴是氣氛組,而封洛琛則裝模裝樣當起了裁判。
範輕舟,季千尋,陳檸溪,衿可諾,金辭海,還有作為自由人的樂悠。
朗明澤,李時遷,辰牧野,關雨欣,杜琳綺,這邊的自由人是聞星語。
金辭海失真賦能下的西瓜充當排球!
所以打爆西瓜也算得分!
宋從謙率先展開賦能,場地隨機生成彩色金幣,接觸即可獲得力量,速度與技術上的收益!
哨聲吹響!比賽開始!
在許嵐激情澎湃的解說下,眼花繚亂的賦能在泳池內大放異彩,兩隊的實力旗鼓相當,西瓜爆裂的聲音不絕於耳,分數不停地暴漲!
碎爛的西瓜由於被樂悠的泡影包裹,所以並不會浪費而是會在比賽結束後由輸掉的一方吃掉哦。
“你剛才……說了是金幣對吧!”
倒計時最後五秒,雙方底牌儘出,電光火石之間你來我往攻防交替,抓住機會吸收場地上大半增益金幣的朗明澤高高躍起,瞄準空位打出決勝性的無可挑剔的完美一球!
“時間到!!!勝者決出!!!”
隨著許嵐宣布勝者,歡呼聲瞬間響徹天地,獻給兩隊熱情洋溢的隊員。
“哎呀可惜了,我都察覺到了還是晚了一步。”
最後關頭將部分金幣失真也未能阻止朗明澤絕殺的金辭海稍稍有些遺憾。
“金辭海你反應太快了吧,我本想全部吸收玩個帥的,果然還是太貪心了差點翻車!不得不說真厲害啊你們幾個!”
朗明澤開懷大笑道。
兩隊人湊在一起談笑風生,彼此都分外享受這一次的比賽。
許嵐突然跳進泳池,晏寧一眼便看出來他又要開始作妖,連忙躲在人群後麵。
“各單位預備備——請吃西瓜嘍!”
狂風平地而起,碎爛的瓜瓤霎時飛出泳池,朝著圍觀的學生們飛去。
還在回味剛才比賽精彩之處的韓戀晴那想到許嵐搞這一出,看著飛來的西瓜傻眼愣在原地。
她穿的隻是一件洗得白淨的校服,可不是什麼泳裝啊!
就在這時,一道細不可查的絲線抽開了西瓜,而那四濺的汁水也從韓戀晴身前被彈開了。
“你沒事吧?”
身邊傳來關心的聲音,被嚇得小臉一白眼睛緊閉的韓戀晴回過神來,連忙向旁人的好意道謝。
“謝謝姐姐。”
“啊,不客氣,但我是男生哦。”
“誒——?!”
韓戀晴驚呼道,她完全看不出來眼前穿著哥特王子裝的顧蔚靈是男生,衣服搭配相當可愛又合身,像個精致的人偶娃娃。
“嘿嘿嘿……”顧蔚靈有些沾沾自喜地笑了笑,說道
“他們都太熱情了,你不要見怪。”
開心之餘,顧蔚靈表現出一點作為學長的風範對韓戀晴說道。
韓戀晴兩眼放著光,搖頭說道
“沒有,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我知道。”
“你認識他們嗎?”
“不算認識,但我能感覺到。”
“哦哦,那你繼續玩吧,我還要找我大哥呢。”
“嗯,謝謝你。”
“沒事的。對了,你左手邊的女孩子也幫了你,她很厲害哦,應該能保護好你。”
透過軌跡線殘留的痕跡顧蔚靈才能隱約看到,在西瓜飛過來的時候,這個女孩的出手動作快到幾乎難以捕捉。
說完,顧蔚靈便沒有停留地轉身離去。
於是韓戀晴回頭看去,這時她才注意到身旁還站著一個抱著小兔子玩偶的女孩,此刻正用羞澀卻又期盼的目光打量著她。
“抱歉我才注意到你,十分感激你的幫助。你手裡的玩偶好可愛,和你一樣呢。”
聽聞誇讚的女孩忸怩地移開視線,讓人誤以為她在疏遠著韓戀晴,然而下一秒,她便將懷裡的小兔子玩偶朝韓戀晴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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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戀晴一臉正經地接過玩偶,細細察看了一番後在標簽處找到了女孩的名字,旋即開口問道
“你叫芙朵嗎?”
女孩搖了搖頭,左手比出三個手指,右手伸出食指在空中過山車般比劃了一陣。
“小芙朵——好可愛的名字呀,嗬嗬嗬。”
小芙朵模樣飄忽忽地晃動了一下身子,看上去開心極了。
“小芙朵你好,我叫韓戀晴,喜愛晴陽的意思,當然陰月我也喜歡。”
說著,韓戀晴笑臉盈盈地把玩偶給遞了回去,沒成想剛才還樂樂嗬嗬的小芙朵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韓戀晴連忙收回玩偶抱在懷裡,此時的小芙朵不加掩飾地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韓戀晴手一伸一縮,小芙朵的嘴角便一垂一揚,像是在玩著什麼指令遊戲一樣讓人捧腹不已。
“嗬嗬嗬,這個玩偶送給我沒關係嗎?”
小芙朵緩緩地重重地點了點頭,突出一個慢動作,生怕被韓戀晴會錯意,可她的兩隻小手還保持著抱玩偶的動作,掛在胸前顯得空蕩蕩的。
韓戀晴想了又想,用昨天在折紙童話樂園剩下的紙帶將兔子玩偶係在胸口處,然後朝小芙朵伸出了手臂。
小芙朵盯著韓戀晴看了好一陣,而後者隻是暖暖地笑著,十分坦然與友善。
如果送出玩偶是小芙朵表達善意的方式,那伸出的手臂與臉上的笑容便是韓戀晴的回應。
終於,小芙朵敞開心扉摟住韓戀晴的手臂,整個身子都靠在韓戀晴身上,傻乎乎的樣子顯得相當可愛。
於是乎,兩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子開始了她們間的友誼。
某處陰影裡,一位默默觀察小芙朵與韓戀晴兩人許久的男人終於是放下心來,旋即他邁開腳步正打算離開,耳旁忽然傳來一聲刻薄的冷笑。
“咿呀,我當是誰偷偷摸摸的呢,這不是我們的大主教——捷洛伐爾·修戈士,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華耀,總不能隻是為了偷窺幼女吧?”
這尖酸刺耳的話語任憑誰聽了都會覺得惱怒,何況還是對一位頗有名望的大主教的汙蔑。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捷洛伐爾絲毫不惱,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他回過身看向來者,目光如常。
“嘁——!”
桃夭輕蔑地哼了一聲,完全沒有要為自己的出言不遜道歉的想法。
打量著麵前的桃夭,捷洛伐爾的瞳孔裡微微泛起一點波瀾,卻在不動聲色的淡泊中化成了清水。
“看來你還是學不會一點成熟穩重,願主寬恕。說來,你已經缺席了很久教會的禱告日,記得補上。”
桃夭撥動著活物般詭譎多變的發絲,戲言道
“我既沒有需要懺悔的罪責,也沒有過渴望神明的救贖,如此這般的惡魔模樣才適合我。”
“有所企圖的禱告神明是不會聽見的,何況你從不袒露心扉,投身歡愉的環抱日漸糜爛,可即便如此,妄言成為惡魔這話我可沒法聽而不聞。”
“裝模作樣……少對我擺出一副監護人的樣子了。”
發絲張揚,血腥味彌漫,情緒壓抑到了極點的桃夭終於還是忍不住爆發了。
“如果隻是一時興起……當初就不要管我啊!後來突然人間蒸發你死哪去了啊!留下你那破爛教堂,還有虛偽不實的雕像,我恨不得把它全砸爛掉!”
“你還知道我在華耀啊?除此之外你還有在意過我嗎?我明明可以一走了之,從此以後對你視而不見,偏偏我還得打理好教堂指引那些信徒!全都是你的錯!”
“明明隻是個普通人還自稱神父,泛濫成災地布施恩情,自以為是的憐憫——實則表現出令人嫌惡的彰顯優越感的同情……”
“這種東西我才不需要!”
情緒的爆發,呐喊與怒吼都在一陣無聲的風中平息,沒人聽見桃夭的歇斯底裡。
直麵桃夭怒火的捷洛伐爾略顯沉重地低下了頭,他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向桃夭,走進那張牙舞爪的肉蔓中站在了她的麵前。
桃夭攥著拳頭,眼眶噙著倔強的淚水。
“我可是……弑父殺母的魔女喲?”
捷洛伐爾目光坦然,不曾有半點猶豫,不曾退後半步,他舉起右手,在桃夭肩上輕輕拍了三下。
在往昔相處的歲月中,捷洛伐爾用這種方式來勸誡屢屢犯戒,驕橫頑劣的桃夭。
好比一座燈塔為迷失的帆船默默指引的歸屬感。
這熟悉的舉動,熟悉的力道與熟悉的沉默,讓桃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還咬著牙不肯抬頭。
因為桃夭明白自己在任性,也生怕那已然泛濫的情緒,宛若海浪將自己推進捷洛伐爾的懷裡。
這樣的情景,有一對真正的父女在默默注視著。
深受觸動的聞星語情難自已,她抹著眼角的眼淚泣不成聲道
“那分明就不是她的罪啊……”
“父母自縊在眼前的死亡,摧毀了活生生的她。”
聞人願亦是痛心不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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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邊女兒整理好情緒,捷洛伐爾與桃夭在原地靜靜等待,而聞人願也已經帶著聞星語來到他們麵前。
聞人願溫和地一笑,看向桃夭與聞星語說道
“你們倆個繼續去玩吧,我和修戈士神父還有些私事要談。”
剛剛才與修戈士神父久彆重逢的桃夭當時就不情願了,頭發擰成肉蔓張牙舞爪比劃起來竟然想著嚇唬聞人願,嬌喝一聲道
“我才覺得你有些近人情了,結果還是這麼蠻不講理!本來我和父……修戈士神父相處的時間就難得,這會兒沒得商量!”
“到底誰蠻不講理啊……”聞人願扶著額頭,一臉苦笑道,不過很快他擺出一副可惜的表情,仿佛自言自語般可惜道
“唉——本來還想說讓修戈士神父作為特邀教師來華耀助教,宣傳神學以拓寬學生們的神學曆史文化素養與對神明的敬畏之心,現在看來是難以有下文了。”
“誒……誒——?!!”
完全沒有意料到聞人願竟來這一出的桃夭頓時一驚一乍地慌了神,聞星語見狀急匆匆拉著她走遠了。
“星語,你眼睛怎麼紅紅的?”
“……剛才被西瓜砸到了。”
見她們二人離去,捷洛伐爾一改平靜與淡然,麵對聞人願一臉嚴穆正色道
“正如聞院長今日所見,天命獵殺者——天可憐兒算是初步融入了華耀,以後的日子還需您多掛心。”
“說什麼呢,你不也一樣嗎?”
“……我還當您是在說玩笑話。”
聞人願搖了搖頭,有些歎息道
“既然你如此執著身份,那我理應稱呼你——捷洛伐爾——天赦罪,華耀僅有的信仰天選與祂的神明喪命於你們之手,這份債自然是要還的。”
“我並未把天可憐兒當做償還的籌碼,她手上沒有沾染戰爭的血汙,所以她隻是我的學生。作為天赦罪的你足夠強大,也是最具神明學識與深諳曆史真相之人,故而你是最好的人選,當然我不是逼迫你脫離天命獵殺者,你大可以兩方遊弋我絕不多言,這一點上我們的立場始終不變。”
“但既然我向你提供了這份工作,我就是天赦罪的雇主,明白嗎?”
聞人願言語間不經意地透露出些許不可的違逆威嚴,其中意味再直白不過。
捷洛伐爾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後沉默著重重點了點頭,旋即也是鬆了口氣。
至此,聞人願又籠絡到了一位得力乾將來填補如今羸弱的華耀學院。
“一直端著架子說話蠻累的,我還是叫你修戈士好了。你也看了剛剛的排球賽,感覺如何。”
“還算乏善可陳,你女兒和你一樣不顯山露水,偏偏還出類拔萃得可怕,所以我也看不出什麼。”
“哈哈哈,你不也一樣對自家女兒藏著掖著嗎?那你看他們兩個如何?”
說著,聞人願指了指在水上樂園裡暢玩的陳檸溪與衿可諾。
捷洛伐爾定睛細看,半晌冷嘶了一聲,他用充斥著勁風的衣袖摸了摸掩藏於臉龐下的傷痕,語氣複雜地說道
“原來是……故人之子。”
說這話的時候,捷洛伐爾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很莫名其妙,怪怪的。
“這種程度的萬通之眼……大謬不然,登神長階更是一塌糊塗!”
聞人願笑而不語,神情意味深長。
捷洛伐爾在一旁無奈地歎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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