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王族
王凡聽完青翼的講述，心中波瀾起伏，感慨萬千。他從未料到，人族與妖族的恩怨竟如此深遠，仿佛一條深不見底的河流，流淌著無數未解之謎。青翼的話語，如同揭開了一層厚重的曆史帷幕，讓他對人族的起源有了全新的認識。
“原來如此……”王凡低聲喃喃，仿佛在咀嚼著每一個字的分量，“難怪妖族對人族始終心存芥蒂。上次我來到這裡時，便感受到那些妖族對我咬牙切齒的恨意，尤其是靈幽。原來，當年人族差點讓幽靈族滅族，這份仇恨早已深植於他們的血脈之中。”
青翼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不僅如此。你當年來到這裡時，難道沒有發現，沒有任何一位強者親自出手阻攔你嗎？即便是靈幽，他雖然對你恨之入骨，卻始終未曾親自對你出手。”
王凡沉默片刻，心中思緒翻湧。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緩緩說道：“確實……當年我年輕氣盛，未曾深思。我以為憑借法器可以瞞天過海，如今看來，這一切不過是你們六位早已察覺的局。現在回想起來，當年的闖蕩確實太過順利了。”
青翼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當年並非沒有人想對你動手。隻是我曾說過，六大神聖定下的鐵律，無人敢輕易冒犯。因此，你在妖族原時空時，至始至終與你對上的，都是與你同級彆的存在。即便你被殺了，也隻能算是切磋，技不如人，死了也不會違反規則。”
王凡眉頭一皺，追問道：“等等，妖族原時空的鐵律？我記得鐵律是不得欺壓傷害自己的至親和長輩吧？我並不在這個行列之中。”
青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那你覺得，當年人族與妖族的大戰，最後的贏家是誰？”
王凡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回答道：“以現在的形勢來看，當年勝利的應該是人族。如果勝利的是妖族，人族就不會被單獨帶離這裡。”
青翼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一絲好奇：“你說得對。但我好奇的是，你為何如此篤定，人族輸了就不會被帶離這裡？”
王凡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因為獸性與人性的不同。如果人族勝利了，人族會奉行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族會對妖族趕儘殺絕，若不阻止，妖族將不複存在。而如果妖族勝利，人族依然會存在，但妖族會徹底將人族踩在腳下，奴役甚至圈養人族以供血食。若妖族勝利，人族將徹底被奴役，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分成兩個原時空一說。更何況，人族是個矛盾的種族。和平時期，人族最不團結；但到了種族存亡之際，人族卻又是最團結的。所以在我看來，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人族。”
青翼拍了拍手，讚許道：“果然還是人族最了解人族。你說得沒錯。當年剛開始時，人族疲於應對各個種族的襲擾，應接不暇。但隨著時間推移，人族越來越團結，而妖族卻成了一盤散沙，誰也不服誰。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人族在這場戰鬥中大獲全勝。原本妖族以為，人族勝利後，最多封人族為王族，淩駕於眾妖族之上，便可相安無事。但人族卻想借此機會徹底滅掉所有妖族，以絕後患。迫於無奈，六位神聖出麵調停，也正是因為此次調停，人族成為了所有種族的王族。這也就是我剛才說的，你來到這裡會被視為至親，不得以大欺小的原因。”
王凡終於明白了，繼續追問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將人族分開？”
青翼搖了搖頭，歎息道：“你自己應該最了解人族。你覺得，人族會安分嗎？會這麼輕易就讓這件事過去嗎？”
王凡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青翼繼續說道：“不過，當時天地意識對人族極為不滿，人族離開這個原時空也是勢在必行的。好了，現在說說最初的話題。你知道為什麼說人族是最接近二位先祖的種族了嗎？”
王凡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大概猜到了，應該是先天道體的原因吧。”
青翼滿意地笑了笑：“沒錯。古籍記載，六位神聖的初始形態都是先天道體。隻是隨著他們的能力增強，各自擁有了自己的返祖形態。而伴生種族則是他們的返祖種族，他們創造的種族都是以各自的返祖形態為藍本。隻有女媧先祖，創造出了完美的先天道體種族。也正是這個原因，女媧先祖一躍成為六大神聖中最強的存在。”
王凡心中一震，疑惑地問道：“這是為何？難道創造種族還有好處不成？”
青翼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你覺得，沒有好處，六位神聖會冒著風險，用自己的精血創造出種族，分潤自己的力量嗎？”
王凡頓時啞然，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
青翼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緩緩說道：“你是不是覺得，神聖也很現實，並非大公無私？”
王凡沉默片刻，坦然道：“是有點。但仔細想想，也並非無法理解。畢竟，無利不起早，沒有人會做虧本的買賣。”
青翼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許：“哈哈，這才是現實。每一件事從大義的角度來看，似乎都是無私的。但實際情況卻未必如流傳的那樣。比如，你們人族原時空……算了，這事還是你自己去發覺吧，我不便多說。現在一切都已經向你說明，你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
王凡想了想，點了點頭：“幫忙倒不是不可以。隻是你確定這件事對女媧和伏羲沒有什麼影響？”
青翼啞然失笑：“這點你大可放心。先祖沉睡之地，彆說你了，就算我和我父王都無法靠近。說實話，成為創世神後，我們根本無法靠近禁地，否則也不需要小友代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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