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凝視著群員們，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的霧靄。
"這點你們日後會慢慢明白。所謂大道境界一念可知天下事，它意味著推演萬物的能力。看到你們一步步成長，我就覺得一切努力都值得了。不過，現在你們得為日後的蛻變做出抉擇了。"
他的話語如同晨鐘暮鼓，在群員們心間激起層層漣漪。
"我之前就說過，合道到大道境界是道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你們如今從輪回中汲取完整的法則之力，修為已堆疊至半步大道境界，也就是當年盤古的境界。然而，想要突破那層桎梏，唯有兩條道路：一是像盤古那樣開辟屬於自己的世界；二是與現有世界合道。但後者有個前提——你們所在的世界必須是至高界。如今唯有嬴政、葉凡和石昊所在的世界符合這一標準，連帝辛所在的洪荒嚴格來說都算不上至高界。你們要努力了。"
王凡的話音剛落，群內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隻見王凡不再言語，雙手迅速結印，隨後輕喝一聲："係統，幫我聯係張淮。"
刹那間，空間泛起漣漪，張淮的身影逐漸顯現。
"發生什麼了，這麼快就聯係我？"張淮的嗓音帶著一絲慵懶與好奇，似乎剛從某個隱蔽之所趕來。
王凡輕蔑地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說道："群員們都已登臨合道巔峰，你打算如何安排他們？不會真想讓他們重蹈盤古的覆轍吧？女媧那是我動用了混沌道果，彆的群員我可沒多餘的混沌道果可用。你究竟有何打算？"
張淮輕歎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哎，就這事啊。船到橋頭自然直。等他們領悟透徹法則，將他們全部逐出我體外即可。到那時，他們自能突破。開辟世界不過是為了防止我體內世界出現大道級彆的生靈而設定的限製。即便是嬴政的世界，也需有人做出犧牲，才有可能孕育出大道級存在。這點你難道不知？"
王凡沒好氣地回懟道："我當然清楚。可你這麼做，群員們原本的世界怎麼辦？難道這些年他們積累的情感在你眼中一文不值？"
張淮長歎一聲，語氣滿是惋惜："有得必有失。若他們始終解不開自己的心結，就永遠無法突破那層桎梏。既然無法突破，那就讓他們永遠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世界裡，活在虛幻中也挺好。現實世界的殘酷，本就不適合他們。"
張淮點了點頭，語氣稍緩："行了，先不提這個。倒是你，此次有何收獲？還有，女媧和伏羲呢？"
王凡沉默片刻，緩緩道來："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女媧和伏羲確實就是那兩位，卻又不僅僅是那兩位。"
張淮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你在這打啞謎呢？"
王凡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的猜測確實沒錯，隻是妖族和人族之間的矛盾並非我們之前所認為的那樣。最關鍵的是，我們的敵人似乎並非妖族……"
話音未落，張淮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慍怒："你去了一趟妖族原時空，莫非忘了自己是人族？難道在你眼裡，人族就該被妖族奴役？"
王凡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何時這麼說過？還記得你當初坐上那個位置時的感受嗎？"
張淮沉默了，片刻後才喃喃說道："德不配位。雖然感覺自己比至尊巔峰時強了不少，但力量時刻都在流逝，需要人族的信仰來補充。也正因如此，我才會被踢下那個位置。"
王凡的聲音帶著一絲篤定："果然，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張淮歎了口氣，追問道："什麼猜測？你倒是說清楚！"
王凡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此次前往妖族原時空，我了解到女媧和伏羲確實是妖族原時空的創世神。同時，我還發現人族原時空和妖族原時空的創世神其實是相同的六人。"
張懷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什麼？這怎麼可能？你的意思難道是兩個原時空是同一批創世神創造的？"
王凡搖了搖頭，緩緩說道："確切地說，六位創世神隻創造了人族原時空。而妖族原時空屬於先天原時空，六位創世神是妖族原時空孕育而生的。"
張淮不可置信地問道："這，這怎麼可能？他們為何要這麼做？按你這說法，妖族原時空和人族原時空到底有什麼區彆？難道……"
王凡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之前感受到的能量流逝就是因為這個。妖族原時空作為先天原時空，創世神在其中會得到反哺。而人族原時空卻恰恰相反，不僅沒有反哺，反而需要創世神來支撐。"
王凡的話讓張淮徹底迷茫了。
張淮滿是疑惑地問道："既然如此，那六位創世神為何要這麼做？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嗎？"
王凡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所了解到的就這些，至於那六人究竟在想什麼，我也不清楚。女媧和伏羲隻是提到了宿命，以及人族原時空的創建與當年各族大戰脫不了乾係。這次我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無論是當年，還是這次我去妖族原時空，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妖族原時空六位創世神的眼皮子底下。對於他們來說，我的行動就像個小醜。所以我才會說，其實我的存在對於那六位來說並不是秘密。"
張淮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我的猜測也沒錯。不過你太小看我了，你以為我能和這六位鬥這麼多年，靠的是原時空的規則嗎？"
王凡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張淮笑了笑，說道："你既然能知道這些，想必也應該知道你的特殊性了吧。"
王凡頓時驚懼地問道："你……"
張淮笑道："彆太緊張，我對你沒什麼壞心思。你這次說的一些事其實我並不是很清楚，但你的特殊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應劫之人。"
王凡緊緊盯著係統，沉聲問道："你們一直在提這個，到底什麼是應劫之人？為什麼妖族原時空的那些創世神都在提這事？包括覺醒後的女媧？"
張淮歎了口氣，說道："他們是如何知道的我不知道，但我原本來到這個世界就是被係統強行帶來為了頂替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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