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點……”他下意識點頭。
“哦。”
衡堯點點頭，破壞了關著方臉男人的木籠，“可以了。”
言罷轉身便走，隻留下看著眼前一個大缺口神情呆滯的方臉男人。
其實他還沒想好要不要逃呢，動作也太快了吧……這下不得不逃了，畢竟這麼大的缺口，回頭被守衛發現，他也討不了好。
方臉男人一咬牙，小心翼翼從缺口鑽出來，抬腳快步朝衡堯走去。
他決定接下來寸步不離地跟著衡堯，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她腳邊。
仔細繞開所有木籠，緊趕慢趕地來到門邊，他看見或蹲或站的兩個女人，帶著尷尬的笑意和她們一一對上視線。
先是衡堯，她對自己的到來沒有什麼表示，隻淡淡移開視線。
然後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主動請求衡堯打開木籠的女人，方臉男人記得她叫吳慎。
吳慎就蹲在衡堯左邊。
兩方臉男人和她對上眼神的刹那，不約而同朝衡堯的方向瞄了一眼，於是同時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他們都打算跟緊衡堯。
兩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神情，方臉男人先移開視線，秉持著先來者先選，後來者自行適應的原則，踱步到衡堯右側。
他沒敢離太近，就隔著大概一人寬的距離站定，悄悄又瞄一眼衡堯。
沒有出聲驅趕，他就當是默許他跟著了。
方臉男人心下稍定，開始擔心另一件事。若是還有其他人做著和他們一樣的打算，他該怎麼才能維護住目前這個相對來說安全的位置。
他的擔心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還沒等到下一個出籠鳥，北冥院大門便再度打開了。
厚重的大門發出沉悶的聲響，一線微光照進黑暗。
方臉男人和吳慎同時一驚，默契朝衡堯靠攏。
衡堯則盯著門的方向，等待門外之人出現。
照在地上的一線光芒緩緩擴大，門外的人還沒露出影子來，門內便有一道粗獷的聲音大喊道，“大人們小心！有人要逃跑！他們就躲在門後麵！”
哪個賤人？！
方臉男人不敢出聲，隻能在心裡暗罵。
自己不願意逃，竟然還想斷了彆人的求生路，實在可恨！
他也沒空回頭去找發出聲音的賤人，因為衡堯動了，而且速度很快，他覺得一旦回頭去找人，後麵就肯定跟不上衡堯。
盯著衡堯的同時，他眼角餘光瞥見一道淩厲陰氣從門外襲來，正正對著前麵的衡堯。
“危險！”
“小心！”
方臉男人和吳慎急切的聲音重合。
然後他們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麵對突然襲來的攻擊，衡堯不閃不避，腳下不停地迎了過去……或者說她的目標並不是那道陰氣，而是門口已經展露出半邊身形的人影，隻不過陰氣恰好擋在了她前進的路上。
而那道陰氣撞在她身上的刹那，竟然詭異地變成了旋渦形狀，飛速消失了！
不要說傷到她，就連阻攔她的步伐都沒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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