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八八七這裡問不出關於幻盟的其他信息了，衡堯便把人交給了塞爾西。
塞爾西儘職儘責地詢問，“要把他殺了嗎？”
“我把知道的都說了，還要殺我？”八八七掙紮起來，氣憤地看向衡堯，“有事好好商量不行嗎，你可彆逼我自爆金丹啊！”
在答話的時候，他的靈氣勉強恢複了一成，用來逃跑是不夠看，但自爆金丹同歸於儘還是能做到的。
衡堯看著八八七沉思一瞬，“留著他吧。”
“沒想到你還挺好說話的。”八八七收起氣憤的表情。
塞爾西拎著人往前麵走，繼續開路。
“咳咳，”八八七好了傷疤忘了疼，扭過頭來看著衡堯，得寸進尺地提要求，“就算不把令牌和幻石還給我，把這繩子鬆了可以嗎？”
“你看其實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大仇，我抓那小丫頭就想問問她到底是什麼人而已，最後還被你們給抓了。”
“另外，雖然你問話的時候我耍了點小心眼兒，但你也差點把我殺了，咱們兩清，當個朋友怎麼樣？”
“誰要跟你當朋友！”伊莉絲率先給了他一個白眼。
“誰跟你說話了！”八八七不甘示弱，學著伊莉絲的樣子也白了她一眼。
他身為月清界中一名最普通不過的散修，在底層摸爬滾打，早練就了一副厚臉皮。
哪怕衡堯沒有理他，他也能自顧自地繼續說話，“我的令牌、幻石和乾坤袋都在你手上，我可不想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個秘境裡，肯定不會丟下這些東西逃跑的。”
“你的手下一邊開路一邊拎著我，多費勁不是，若遇見危險，不就白費一個人手了嗎？反之，鬆開綁我的繩子，你們還能多個人幫忙嘛。”
“大家都沒來過秘境，彼此關照……”八八七臉色忽然一肅，像蠕蟲般扭動一下，提醒塞爾西，“等等，彆往左邊走，我看到有隻六階妖獸。”
塞爾西腳步一頓，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衡堯，“聖女？”
“按他說的，走右邊。”衡堯的神識比八八七強得多，自然也能發現六階妖獸的蹤跡。
塞爾西扭頭劈開右邊攔路的灌木和伸出來的樹枝，往右邊走去。
“看吧！我還是有用的，所以就為我解綁吧，哦不相信我是不是？”八八七蠕動得更厲害了，“如果你同意解綁，我還可以發道誓！”
“讓我想想啊……若是在秘境裡做一星半點對你們不利的事，或是出了秘境之後再想辦法報複你們，就立刻魂飛煙滅，怎麼樣？”
“他也太執著了，我都聽不下去了。”西靈撓了撓耳朵，一爪子拍在衡堯小腿上，“乾脆放了他吧，都願意發道誓了。”
修士一般不發誓。
雖然並不是說了“若有違誓言便天打雷劈”之後違背誓言，就一定會被天打雷劈。
但修行者吸收天地靈氣，本就受惠於天地、奪萬物之利，發誓這種行為無論出於本心還是敷衍對方，違背誓言後多少會受到天地萬物的反噬。
發道誓則是向天道起誓，這個就是違背誓言後一定會被天打雷劈的了。
看來八八七確實不想與他們為敵。
但他們都處於遊戲裡，或者說，都處於一個異世界，誓言還不知道是向哪位天道發的。
……說起來，此地有沒有天道都是個問題。
衡堯沉默了一會兒。
在八八七殷切的注視下，衡堯叫住塞爾西，“你們有什麼能讓他聽話的東西嗎？比如羊皮紙契約之類的。”
八八七麵容扭曲了一瞬，“你連道誓都不信？什麼人啊！”
“聖女慎言！”塞爾西麵容一肅，“明穹教會至高無上，以光輝示人，怎麼可能行那等惡魔之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