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美味妙脆角就被腦海中的場景給釘在了原地。
她很肯定自己沒有睜眼，但卻能“看”到自己身邊的事物，雜貨鋪小房間的床、頭頂上打下來的燈光，腳下的地毯，背後的牆壁，麵前屬於衡堯的雙腳……
雖然能“看”見的範圍很小，但全都比肉眼看見的還要清晰。
就像是開了上帝視角一樣。
難怪衡堯用“識海”來形容精神力空間，也許修仙世界的神識用出來就是這種感覺吧？
此時此刻，美味妙脆角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遊戲裡了。
如果是遊戲的話，這般如同進化了一樣的神奇場景，怎麼也該來個歡快的提示音告訴她她成功升華了吧。
“仔細感受這一刻的體驗，試著去操控精神力。”
衡堯的話讓美味妙脆角從奇妙的感覺裡脫身出來，先前的上帝視角也就此消失。
她試著觸碰身邊的精神力霧氣，回想著先前的感受，努力操控霧氣，使其向外發散。
在努力的過程中，美味妙脆角腦海中的畫麵明明滅滅，偶爾會有一點身邊的景象閃過。
就像是信號不好的電視節目，時亮時黑的。
於大部分修仙者而言，神識的使用並不困難，因為那是隨著修煉而自行開辟增長的識海。
而美味妙脆角的識海是由她幫助開辟的，對神識的掌控有些缺陷也是正常的。
衡堯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才脫身收回自己的一縷神識。
等等，那是……
美味妙脆角的識海之上，一雙似被迷霧遮擋的眼睛緩緩睜開，一股仿佛直擊靈魂的壓迫感襲來。
與此同時，肩頭蝴蝶印記的位置一陣刺痛，衡堯立刻斬斷了與那縷神識之間的聯係。
看著眼前的美味妙脆角，衡堯不由得撫了撫肩頭。
剛才的眼睛，是“他”，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眼睛帶來的壓迫感非常強，如果等識海上方的眼睛完全睜開，她的神識恐怕就沒那麼容易斬斷了。
衡堯不由得思索起來。
是她將其引來的，還是因為美味妙脆角？
應該……跟她沒有關係。
既然月清說了，她在他的眼裡隻是一個普通的修士，那自然沒有特意關注的必要。
若是衝她來的，何必在美味妙脆角的識海中出現呢？
就算他不能直接侵入自己的識海，在她麵前現身總是能做到的。
而且，那眼睛雖然帶來的壓迫感很強，但它似乎沒有什麼特彆的目的，更像是……
衡堯仔細想了想，最後才得出結論。
標記，它更像是一個標記。
這讓衡堯想到了幻石。
當初她差點與幻石訂立契約，那也可以看做是給修士設下的標記。
為什麼要標記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