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衡堯先前的話。
魔種,會吞噬人的血肉和靈魂……
所以他娘不隻是瘦了,靈魂也被吞噬了一部分,才會變得這麼遲鈍,甚至記不清他的年紀。
祁澄用力抱住娘親,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進也是死,退也是死,真的沒辦法了嗎?
“阿……澄?”祁澄的娘下意識拍了拍他的背,遲疑的語調裡滿是關切,“彆……哭。”
這讓祁澄更加難過了。
衡堯坐在他們身邊,對祁澄娘親的清醒並不意外,畢竟魔種長時間處在被梵音金蓮子壓製的情況下,自然會龜縮起來修養,而人又還沒死,自然有機會醒過來。
等兩個人說完話,又哭得差不多了,衡堯才幽幽地開口,“你娘若是現在死去,說不定還能投胎,若是一直拖下去,隻會被魔種吞噬得肉體靈魂俱消亡。”
祁澄身體一僵。
衡堯想了想,補充一句,“此時死亡,隻會投胎到幻石內的世界,且不知會投胎成何種生物。”
“幻石內的世界?”祁澄喃喃重複一遍,他沒有想太多,隻是覺得能投胎總比徹底沒了希望好,可是要他殺了自己的娘親……
他眼裡滿是掙紮,“我,我想一想。”
這一想就想到了秦默到來。
倒不全是坐在原地枯坐冥想,他拉著娘親輕聲說了很多話,從小到大,能想到的全都說了,再找不到可以說的時候,就把那些話撿起來重新說一遍。
直到他娘實在困頓,睡了過去,祁澄才枯坐在一旁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娘。
秦默來的時候並未刻意隱去氣息,準確地說,頗有點大張旗鼓的味道,當他尚且遠在數裡之外時,衡堯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一輛由八匹五階虹彩獨角獸拉著的華蓋馬車從天邊由遠及近而來。
那華蓋馬車四周墜著青色底繡金色雲紋的錦緞,即便在行駛中,也不受疾風的影響,隻微微飄蕩著。
而在馬車左右以及後方,數十隻品階不高但外形皆非常英氣養眼的靈獸呈扇形分布,或坐或臥,為馬車增添了不少的氣勢。
車中之人身著雪青色大袖衫,一手曲起撐著腦袋,一手搭在座椅上,雙目微闔,神態悠然,若不是渾身靈壓攝人,更像是一名凡人貴族。
見這場麵,衡堯不由自我懷疑了一下。
她自認平日行事一向挺自我張揚的,沒想到比起這位來,簡直低調得不像話。
其實衡堯一開始還不太能肯定他的身份,直到那人在山坳上方停留一瞬,難掩嫌棄地掃了一眼小山坳,然後收起自己的排場落到她麵前。
秦默掃了眼四周,朝衡堯露出個了然的笑容,“看起來是用過禁靈陣呀?小師妹,這禁靈陣還好用吧!”
他的態度一點也不生分,連寒暄都沒有,仿佛兩人並不是第一次見麵似的。
不等衡堯回答,秦默又踱步走到棋山真人身邊,戳了一下棋山真人的腦門兒,“這人瞧著有點眼熟,看上去是你打傷的,怎麼還留他一條命呢?”
棋山真人:“……?”
他好像設了隔絕陣法的吧,就這麼戳他腦門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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